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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4:27:04 作者: 老頑彤
「刑大人,此案事關朝廷要臣、皇親國戚,大理寺卿特命在下來協助審理,到時候好一起稟告陛下。刑大人,不介意吧?」溫若言躬身行禮。
「溫大人哪裡的話,溫大人請上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大理寺插手,他想徇私枉法都不行了。大理寺歷來可以與刑部、督察員一起會申重大案件,更有監督審判之職。
「邢大人,蕭某尚有一事必須要問個明白。內子與郝大人、方大人並無瓜葛,怎會招致殺身之禍?若還有人牽扯其中,懇請邢大人務必揪出真兇,還內子一個公道。」蕭宸予朗聲道。
邢如海頓時覺得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方尚州是誰家的人滿朝誰不知道,可他恰恰不能查啊。
「邢大人,蕭宸予純屬一派胡言,那兇徒已經說了是郝有為買來的,跟下官有什麼關係?!蕭宸予,你休要誣陷方某!」方尚州嘴硬道。
邢如海搶先開口:「郝有為,你究竟為何刺殺蕭三少夫人?」
郝有為跪在後面抬頭,對上方尚州毒辣的目光,心裡一顫,倉促間只得胡謅道:「卑職、卑職是因為之前放印子損了一大筆錢,聽、聽說蕭三少夫人的嫁妝多,就心生歹意想要劫持她謀財。大人,全是卑職糊塗。」
蕭宸予被郝有為蹩腳的理由氣笑了,有的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郝大人倒是有義氣,甘願一人背負所有罪名,可我若是能證明你要刺殺內子的事,不光方大人知曉,還有第三個人知道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郝有為極力否認。
蠢貨!方尚州想掐死他,他真的是瞎了眼才會找郝有為這種人當同盟。
蕭宸予露出得逞的笑:「邢大人,郝大人已經不打自招了。」
方尚州卻道:「蕭宸予是你誘騙在先,這樣的供詞不足為證。」
「這……」邢如海兩難啊,他很想同意方尚州的,但是溫若言咄咄逼人的目光讓他說不出口。
方尚州指著蕭宸予的鼻子:「蕭宸予,你若是再拿不出來真憑實據,本官就告你污衊朝廷命官,哪怕你娶了公主也不能如此胡作為非!」
郝有為雖然蠢但是也有蠢的好處,只要拿捏住郝有為家里人的性命,所有的黑鍋就都有人背,再說了吳家不會不管他的,方尚州很有底氣。
蕭宸予眼眸深邃:「方大人說得好,蕭某本來不願再牽扯旁人,但你執意如此,那蕭某就只能請紅袖招的邀月姑娘來坐坐了。」
方尚州面色一下變得蒼白,視線飄忽:「你、你說什麼?!什麼邀月,怎麼會,不可能。」
蕭宸予拱手行禮:「邢大人,方大人和郝大人是紅袖招邀月姑娘的坐上席,她是重要人證,煩請大人允許她前來作證。」
「我不認識什麼邀月!」方尚州死鴨子嘴硬,「再說了,一個妓子的說辭如何能信?。」
蕭宸予早有準備,又拿出紅袖招的下人、客人簽字畫押的證詞,甚至連畫舫的船夫、紅袖招對面賣夜宵鋪子的老闆都說見過方尚州和郝有為帶著邀月做畫舫、買小吃,形似甚是親密。
沈奕又站出來說道:「為官者當愛民如子,一視同仁,紅袖招的女子並非賤籍為何做不得證?再說了即使是賤籍,本朝也沒有哪條律法說賤籍的供詞不作數。」
「沈大人說得在理,來人,去把邀月姑娘請來。」溫若言直接幫邢如海做了決定,轉頭對著他無辜地笑笑,「邢大人不介意我越俎代庖吧?」
人都走了,他還能說什麼,只能強笑道:「不介意、不介意。」
沒多久,邀月帶著帷帽進來,盈盈行禮後,便將晚上無意聽見郝有為和方尚州密謀刺殺公主的事說了。
「你既然知道,為何此時才說?」邢如海質問。
邀月淒淒跪下,我見猶憐地低泣道:「大人明鑑,小女身份低微,貿然說出口一則恐怕自身性命不保,二則也不知真假,若是冤枉了別人也不好。
只是沒想到他們下手如此快,小女聽聞蕭三少夫人身受重傷自責不已。小女雖然只是一名妓子,但商女也知亡國恨。柒公主在邊關抵禦外族,保家國無憂,小女很是仰慕,所以才冒著風險私下請蕭公子前去紅袖招將事情和盤托出。」
「邀月,你個賤人!」方尚州揚起手臂就要打人。
蕭宸予一個箭步擋在邀月身前,抓住方尚州的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方尚州大叫出聲:「啊!你放手!」
「這點疼就受不住了?內子受得傷可比你重百倍!」蕭宸予雙目漸漸赤紅,手背青筋凸起,骨頭作響。
方尚州連連慘叫。
「蕭宸予,你放手,大堂之上容不得你放肆。」邢如海出言制止。
「蕭某隻不過是讓他嘗嘗內子疼痛的一二罷了。」蕭宸予不屑地甩開手,「方大人有空打人,不如說清楚究竟為何謀害內子,是不是有人背後指使?」
方尚州捂著紅腫發脹的手腕,汗珠布滿額頭,說了會比死更慘,不說才能掙得一線生機。
他立刻下跪:「我認罪,皆因我兒曾被蕭三少夫人軍法處置丟了差事,之後一跌不振,我便懷恨在心買通郝有為伺機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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