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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4:05:48 作者: 酒釀釀酒
先前住在城外,如今進城來了,雲今另尋一處客棧,對於霍連亦步亦趨跟著倒也沒說什麼,只對他說不可能再同住一間。
藥包也被雲今拿了去,借客棧後廚的小爐煎煮,霍連稱可直接交予客棧夥計,雲今伸出雙手靠近取暖,抽空覷他一眼:「打賞夥計的錢可以省下,還可在此烤火,一舉兩得。」
霍連一噎,挑不出錯來,但也不聒噪,就此坐在旁邊陪她煎藥,偶爾借火烤個芋頭,剝了皮蘸糖遞給她。
雲今自然是不要的。
當晚雲今喝了藥,三日逍發作時果然好受不少,但仍需要泡冷水浴,一直到子夜才換了身乾衣裳睡下。
霍連住在隔壁客間,聽著動靜消失稍稍放下心來,盤算著怎麼自然地把她哄帶回長安。
旁的皆可依她,唯此是底線。
次日霍連早早起身,等至巳時七刻雲今還未出來,問客棧夥計也說未曾見到人影,霍連破門而入,見雲今臥在床上兩頰酡紅,發起高熱。
被她的額溫燙到,男人的臉色頓時沉下去,咬牙道:「我就在隔壁,你情願燒死也不叫我是嗎?」
高熱一起四肢都覺得酸痛,雲今費力揮開他的手,呢喃著:「睡一覺就好了,晨起時我敷過冷巾,就快好了,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你也別念著帶我去長安,我不去的……」
霍連暗罵一聲,尋醫問藥自不必說。
又是一番衣不解帶的侍疾,這段時間兩人來往醫館竟與添衣吃飯差不多尋常了。
霍連絞著濕布巾,眉目間多出些殺伐與戾氣,掠買掠賣的那幫人,確實不可放過,該叫他們挨個嘗嘗非人的痛楚。
昨日從縣廨出來,不想打擊雲今的好心,他沒明說,實則這祁縣衙門是否能捉住歹人真不好說,掠買掠賣判得嚴但始終有人在鋌而走險,其中牽涉甚廣,官府或縱容或勾結,實在不是一腔熱血就能叫他們動動身的。
床上漫出一聲嚶嚀,霍連壓下負面情緒,來到雲今身邊。
「往後再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
他嗓音很低,為她撥開濕發,「這其中也有我逼你太過的因,但我不可能放手。待你好了我們回長安,你愛做什麼便做什麼,我都會應允的。」
若僅是高熱尚算小事,吃了大夫的藥好了泰半,可第三日的晚上三日逍最後一次發作卻是將雲今磨得夠嗆。
既還未病癒便不能再泡冷水,霍連只得一遍遍換水給她擦拭。光面部和頸窩還不夠,他褪了她的衣裙,腋下和腹股也需要濕敷,熱度高,巾帕得勤換。
然而這三日逍著實可惡,雲今的意識很清楚,骨子裡仿佛在小蟲在啃齧,一點一點的麻癢看似微不足道但聚少成多、經久不消,讓人腦子裡只剩下不堪的畫面,仿佛在暗示她:有個突破口就可以舒服很多,對,快用燕好來鎮壓……
不過兩柱香的功夫,雲今的手背、霍連的小臂上布滿牙印咬痕。
血腥氣不動聲色地催化雲今體內逐漸滿漲的熱意,她忍不住蜷縮起來,碎吟里浸著痛苦,吁吁喘出的氣都是灼燙的,指甲也不受控地划過床側的牆面。
刺耳的聲響讓霍連意識到不能再讓她這樣忍下去。
「雲今。」
霍連發間汗珠滑落,臂上亦青筋顯露。他果斷撈起濕漉漉熱滾滾的雲今,將她調轉個身,圈在懷裡,胸膛緊貼她汗濕的背脊。
「做什麼……」雲今雙手背過去推他,反被握著束在頭頂,「不要這樣,霍連,我不想!」
明明是推拒之言,卻因藥力軟化了七八分,像是欲拒還迎的燕聲鶯語,雲今淚眼潸然,覺察到椎骨處抵著的物什後心涼了半截。眼下衣裳被他剝了去,僅剩件單薄小衣,原還當他能信守承諾如前一晚一樣不逾矩,可這掙扎間幾乎要滑送進去,雲今哪裡還能不懂他的意圖,登時罵開。
霍連充耳不聞,將她箍得更緊,一番桎梏下來被褥沾了不少汗水,濕敷用的巾帕也滾落在床,打濕了大片。
雲今勉力回憶屋中可有什麼趁手利器,他若敢強來,她便再不顧忌往日情分,要將他當個歹人處理,該自衛自衛該送官送官,弄個魚死網破也不放過他。
這時霍連握著她的手往下探,唇附在她耳畔:「你自己來,雲今,若實在難以接受,就將我看作秦樓楚館的小倌,只當做一場交易,明早起來都拋之腦後。」
「聽到了嗎?」
「胡鬧!霍連,放開我!」
雲今的力氣都用來與他僵持,怎麼也不肯繼續,扭動身子掙扎,用腿去踢他,卻發現他還穿著長褲並未如她所料褪個乾淨。
霍連單腿上頂,卡住她膝彎,轉而將懷中人全身都置於自己的桎梏之中,再拉著她的手繼續方才未盡之事。
第三十二章
夜雪方止, 萬家燈火早歇。
一更天剛過,客棧上下一片闃靜,偶爾震天的呼嚕聲隔著門扉窗牖穿透而來, 擾人清夢, 片刻後又歸為寧靜。
若仔細瞧便可發現二層南向的一間客房猶亮燭火,曳曳生光。
「對, 就是這樣。」
男人的唇仍舊附在雲今的頸窩處, 時不時鼓勵她兩句, 也會輕啄一下她浮滿香汗的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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