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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4:05:48 作者: 酒釀釀酒
「說話。」
「放開我!」
霍連緊盯著雲今水潤的唇,未沾口脂,卻瑩潤飽滿,唇瓣翕合起來更是將一張嫻靜的臉襯得鮮活起來,一閃而過的丁香尖更是撥動著他的思緒。
他抑制不住地想,方才她和那姓陸的在車廂里那麼長的時間,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以至於小廝要退避三舍!
如此想著,愈發覺得雲今的唇微腫。
霍連呼吸漸沉,直接上手攥住了雲今的下頜。指腹擦著唇線而過,重重捻上那些礙眼的瑩潤,很快將唇角到唇珠都揉按個徹底。他一下又一下地捻拭而過,把自己的氣息染上去。
他的指,她的唇,一硬一柔,總算完成了交鋒。
寬大的手掌只那麼虛虛攏著小娘子的唇周,卻好似遮蓋了她的半張臉,注意力便很自然地落到了那雙澄亮的眸子上。
眼睛是極漂亮的,跟野林子裡遇見的小鹿一般,透著些懵懂,也彰顯著警惕。纖密的睫羽輕顫著,身子也在微微發抖,整個肩背肉眼可見的不放鬆。
她在怕他嗎?
從何時起,他們從耳鬢廝磨的夫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竟不知,她這樣怕他。
霍連心頭閃過一絲陌生的情緒,不待細究,他便開口:「我有話和你說。」
誰知雲今抬起了手,似又要掌摑!
才壓下的火氣騰的就翻湧起來,霍連體內的熱血不斷叫囂。
他單臂鎖住雲今,拎包袱似的把人往肩上一甩,也許是篤定了她不敢呼救,又或是他絲毫不懼——他甚至都沒捂她的嘴。就這麼扣著雲今的膝彎,來到最近的一間空寮房,破門而入。
門甫一闔上,寮房裡便昏昏暗暗的。
雲今被摔在榻上,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見霍連傾身過來,心頭驚恐萬分,便一個勁掙扎。可這男人跟鐵鑄的一樣,撼動不了。
霍連點亮一盞燭台,端著看了看雲今的臉,又瞧她脖頸。片刻後冷聲道:「不許再給他碰。」
「什麼?」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重複道:「不許再給他碰。」
「他是我丈夫,我和他做什麼關你何事!」雲今下意識說,但霍連停留在她腰側的手,掌心灼燙,不容忽視。
昏暗的環境是極佳的保護色,這一抹微弱的燭火又一晃一晃的,很容易就蒸騰出一種名為欲望的曖.昧。熱度升高,她心頭卻一陣陣發涼,急急轉移話題:「你方才說有什麼話?」
「不是不想聽嗎?」霍連看她嫣紅的唇被貝齒咬出一抹白,不由笑了,「怕我在這裡弄你?」
雲今的臉色難看極了,「佛門淨地,豈容你在此污言穢語。」
這恰給了他話柄,霍連單手撫上雲今的後頸,粗糲的掌心緊貼著柔軟的肌膚,他靜了一瞬,感受著她驚懼的顫抖,怒意又上來了,「佛門淨地,你還和人在車裡卿卿我我?!」
「什麼卿卿我我!」
雲今被壓得動彈不得,氣惱極了卻又沒力氣掀翻他。須臾,臍下熱意灼灼,她一時沒了聲兒。外間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讓她緊張兮兮,若被人撞見此間場景,她豈不是完了。更別說還有一種隱秘的羞恥感在撩動她的心弦。
「郎君……」
他打斷她,「我姓霍,名連。」
「好,霍郎君,我在犢車裡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會兒話。」
語畢,雲今也覺得這樣的解釋可笑的很,她和陸顯庭可是絕對符合大周律例的夫妻,做什麼,不做什麼,還需要向霍連來匯報麼。
但現在不能激怒霍連,他不管不顧,她可不行。這一池子水,她不能讓他攪渾了。
再抬頭時,雲今眼中蓄滿了淚,也不再提什麼其他的,只說:「霍郎君,方才你將我弄疼了,能讓我坐起來揉揉腿麼?」
寮房簡陋,說是榻,實則是簡單的土炕,又是空置著的,硬邦邦的連條像樣的褥子都沒有。被霍連摔到這兒,又被壓著許久,著實骨頭都硌得發疼。
雲今那麼說,原是想兩人拉開些距離的,可霍連卻直接掀起她的袍服下擺,問:「哪兒疼?」
第九章
雲今又被嚇住,著急忙慌拉住下擺,不許他碰。
早知不說腿,而說頭疼了。
但霍連一個眼神甩過來,雲今只得訥訥:「右足的踝部好似扭了。」
見他褪了她的翹頭履,將褪羅襪時,雲今攔道:「沒事,我又不疼了我好了。不用麻煩你,霍郎君。」
「駱雲今。」
霍連的手停在羅襪的綁帶上,此刻他與她的聯繫便只有這麼一根細伶伶的帶子,他自然是想要更多,已經被她撩起了火,卻無法像從前那樣,將她揉進懷裡,做他想做的事。
「給你看傷,還是弄你?你選。」
他淡漠地看著她,獲得答案後,心底里輕笑了聲。傻兔子就是傻兔子,稍稍威脅下就不敢亮爪了。
綁帶鬆開,羅襪也被褪去,揉成一團,這樣細膩的材質讓霍連頓了頓,想起什麼,遂掀起眼帘問她:「為何穿圓領袍?」
裸足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雲今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往後縮,卻很快被他握著拉過去,一掌就可以包住。看著他麥色的手背,雲今喉頭微滾,低聲說:「在晉陽,女穿男裝很常見的,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啊,而且幹活的時候穿這種束袖的衣裳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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