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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3:53:38 作者: 和衣倒人懷
他就站在道觀門口的空地,與江沅不過五步路的距離,仿佛隨時可能出手的樣子。
這又是誰……
「觀主。」
「觀主您終於來了。」
林安觀的五位長老道破了對方的身份,眾人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林安觀觀主項飛沉。
說起來,這林安觀雖然勢頭很猛,但是道觀的觀主卻異常低調,甚少出現在人前,很多人甚至都沒有聽過他的名號。
項飛沉一言不發,視線滑過他們五個人,後者什麼話也不敢說,連忙低著頭退回到林安觀裡面。
他們的臉面連同林安觀的臉面被丟得乾乾淨淨。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項飛沉陰沉地看向江沅,後者平靜對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既沒有一人贏了五大長老的得意,也不見術法被人破解的失落、慌張。
「好一個上清觀。」
「好一個無為觀長老。」
「仗著一手的邪術,辱我林安觀眾弟子,養小鬼、操控鬼氣、控制活人,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誣賴我林安觀的五位長老,真當我觀無人了?」
項飛沉的嗓音低沉。
他說出來的話,同樣被放大,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裡面。
江沅挑眉,「那你林安觀弟子,封我道觀,欺負我徒孫,誹謗我觀請神符有異,又何解?」
林安觀勢頭再猛,也不可能封了無為觀。
江沅口中說的道觀,自然是上清觀,她想要讓徒孫豎立起重振道觀的信心,卻被黃樂平派人上了封條。
她當時雖然大度,沒有為難人。
可現在卻是要一併清算。
只是她口中被欺負的徒孫,以及上清觀的請神符有異……
後者暫且不提,項飛沉帶著輕蔑地問道,「上清觀連弟子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老到快要進棺材的燕文宣,你說的徒孫總不會是他吧。」
「老得要進棺材?」
江沅反問,臉上不再是先前平靜的神色。
她抬眼,將項飛沉從頭到腳,整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底的情緒積聚,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她終於生氣了。
江沅取出一張黃符,幻化成桃木劍,與先前紙人鬼手上的一模一樣。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項飛沉。
兩人之間不過相隔幾步,但這每一步,都讓人感覺到一種「勢」的存在,即便是周圍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這股壓迫感,想儘量往後面退開,再拉開一點距離。
圍觀的人都有這樣的反應,就更不用說在這股「勢」正中心的項飛沉了。
後者感覺自己在一瞬間就被牢牢鎖住。
明明對方什麼都還沒有做,他就已經動彈不得,四面八方是密密麻麻的壓迫力,只要他敢動一下,這種壓迫感就會朝他傾瀉而來,直把他的防線擊潰。
怎麼可能?!
對方的紙人鬼雖然操縱玄妙,但與請神符一樣,都是外物,項飛沉在道觀裡面看的分明。
可眼下,江沅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過他的預料。
他眼睜睜看著江沅走到自己跟前,舉起了手裡的桃木劍。
「你剛才說什麼?我操控鬼氣,誣陷你道觀的長老?」
桃木劍伴隨著她的話落下,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她手裡的這一柄桃木劍不帶一絲鬼氣,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眾人都無法用黃符幻化出來的桃木劍而已。
桃木劍落在項飛沉的身上,發出悶響聲,後者也隨之悶哼一聲,足以見江沅的用力。
「你剛才還說了什麼?我徒孫老得快進棺材?你進棺材,我徒孫都不會進。」
更沉重的一劍落在他背上,比第一下要響亮得多,聽得所有人心裡跟著一顫,仿佛這一劍是落在他們身上一樣。
江沅卻還沒有停,她手裡的桃木劍再次舉起。
「你林安觀研製請神符,養邪物,卻反說我上清觀的請神符有異,這是第三劍。」
這一劍,落下時,帶風。
這股風不大不小,卻恰好將前兩次桃木劍斬破的道袍吹開,清晰得露出項飛沉枯黃的脊背,上面已經有兩道灼傷的痕跡。
桃木劍第三次落在他的背上,前排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項飛沉的脊背上浮現出黑氣,這股黑氣不同於鬼氣、邪氣,更不是煞氣,但與桃木劍接觸的那一瞬間,卻好像蒸發了一樣。
在這個過程中,項飛沉的脊背上浮現出第三道被灼傷的痕跡,比前兩道都要來的深,甚至是皮開肉綻,連裡面的傷口都出現了焦黑的痕跡,完全不能自行癒合。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不會吧,林安觀的觀主也被邪物侵占了?不然他怎麼會這樣,這可是沒有開刃的桃木劍!!!」
「就算開了刃,一般的刀也不能砍出燒焦的傷口吧!」
「難怪這幾年他們的勢頭這麼猛呢,他們的那些弟子各個都變得很厲害,居然是養邪物嗎?!臥槽,那他們整個道觀不就是邪物的老巢?!」
「!!!」
一語驚醒夢中人。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在林安觀裡面站著的那些長老、弟子。
「不是啊,我們的請神符就跟上清觀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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