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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3:36:21 作者: 鯨哲
遭了,被發現了,還是打草驚蛇了,早知道剛才就該一把火燒了那片草。
攔路者一襲白衣,與這到處黑的紅的魔族之人顯得格格不入。
「你並非我魔殿請的客人,擅闖魔殿,目的為何?」
紀瀾嶼想了想,說了個真假參半的話:「…我想燒了那片草。」
「原來如…什麼草?你說那片荊棘路?你居然說它是草?那是我從無霞谷找回來的!你識不識貨啊?」
許無相很憤怒,他差點丟了大半條命找回來的東西,被人叫「那片草」,居然還想一把火燒了。
遭,好像把人搞生氣了,但是紀瀾嶼不在乎,趁著許無相在被他的一句「那片草」氣的發懵,紀瀾嶼悄悄使了個化鬼術,開溜。
溜之前,紀瀾嶼還留下了句:「你們魔界結界的開界咒語太弱智,快換吧。」
許無相:……
接著他召來了界獸:「我們有開界咒語?」
界獸點頭:「如果那句開門算的話就有。」
「你毛髮上這些黑的白的是什麼。」
「芝麻,剛才跑走那個人撒的。」
「……」
許無相再次氣懵了,他每個月花費數以千計的靈石給界獸毛髮養的油光發亮,結果被那不識貨的呆子撒了把芝麻,這破芝麻不知道和什麼放一塊的,黏黏糊糊的,噁心死了。
「啊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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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紀瀾嶼還在糾結,到底是誰盯上了寧妄沉,但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然,嘆了口氣,管他呢,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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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見山,寧妄沉聽見傳音牌里許無相憤怒的聲音,笑了笑:「那倒是有意思,他去魔殿就為了燒你那破草?」
許無相再次咬牙切齒:「是荊棘林。」
「知道了,那你那草不也沒被燒麼?你還說他跑艷魔樓去了?」
「是啊,出手闊綽,指不定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說不準你判斷失誤,他根本就沒這麼大能耐,所以,讓我殺了他。」
「你都說他出手闊綽了,他還能看得上你那仨瓜倆棗的破草?」眼看許無相又要暴走,「你試試吧。」
「算了,暫時原諒他。」許無相不傻,就憑他離開的速度和反應,都能知道紀瀾嶼實力不差。
寧妄沉看著天上的太陽,眯了眯眼,罷了,他就在這裡清靜兩天吧,上次當著那個人的面說喜歡男人看起來好像沒引起什麼注意。
還沒想好下次見面幹些什麼,以及還沒想好怎麼摸清楚他的目的。只有搞清楚了這些,才能更好地讓他為自己所用。
寧妄沉想清靜,偏偏有人不想讓他清靜。
「妄沉師弟,前兩日我丟了支上好的簫,來你院裡翻找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寧妄沉倚在門邊,沒有半分退讓:「誰不知道你覃習最攢不住錢,哪來的上好的簫上好的劍三天兩頭讓你丟。」
覃習笑笑,壓根不準備理會寧妄沉的話,帶著一群人就往他院子裡翻。
寧妄沉拍了拍覃習經過他時不小心被蹭過的袖子:「不知好歹。」
覃習將他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又一腳踢翻了寧妄沉的藥爐,什麼也沒翻出來,更別提他說的那支簫了。
倒是他踢翻藥爐的時候,腿上被碎片劃了道口子,覃習吃痛,啐了一口,帶著一幫人準備大搖大擺地離開。
寧妄沉當然不會如他所願。
他撿起地上的藥爐,朝著覃習的腦袋丟了過去。
他這一爐子煉的什麼東西來著,哦,奪命散,劇毒,暫時無解。
爛掉的藥爐在空中飛行了一段距離,沒命中覃習,寧妄沉嘆了口氣,早知道再用點力了,這一爐奪命散浪費了。
可惜了,要不是怕驚動了那位尊者,他真想要了覃習的命,現在還不是時候。
寧妄沉眸子裡晦暗莫測,院子裡滿地狼藉看得他噁心,而後,他突然抬眼看向了璃魎的藏匿之處,璃魎心下一驚,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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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瀾嶼回到梧景鎮,傳來了璃魎。
「寧妄沉在藏拙,而且,他並非任人欺壓的軟柿子。」璃魎自認為在隱匿自己這方面,他還是挺強的。
但是先是被紀瀾嶼發現,而後又是今日的寧妄沉,他都快被搞的不自信了。
紀瀾嶼沒什麼表情,說了句知道了,接著又拿給璃魎一袋子靈石,讓他去買酒。
昨日的所見所聞,加上今天從魔主那裡聽來的「被欺壓卻如此懦弱」,以及剛才璃魎所說的「並非任人欺壓的軟柿子」,都與原著里「受莫見山滿門保護的團寵」有所出入,並且出入還挺大的。
但如果寧妄沉是真受到欺辱,並且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為何要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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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中秋,梧景鎮的熱鬧不減反增,紀瀾嶼攔了個人一問才知道,是莫見山要新招弟子。
紀瀾嶼想,要不他也去參加一下,順利的話就進入莫見山,就有機會天天看著寧妄沉了。
算了,這種門派里條條框框的規矩肯定多,人多的地方內卷肯定嚴重,而且他一個鬼道人物,怎麼想怎麼不合適,萬一在仙門沒混好,回去鬼道萬一被鬼也看不起,兩邊都不討好。
「顧行,你說我們能通過選拔嗎?」
「一定能。」
耳畔這段對話讓紀瀾嶼不由側目,果然不出紀瀾嶼所料,是原著男女主,顧行,沈無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