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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39:17 作者: 砧板上的米
    撐著洗手台喘了一會,樓舒城又上去補了幾刀,直接把人手腳砍了,看著對方吃人的眼光,忍不住輕笑。

    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突然想到香菸已經抽完了,只好繼續等著,好在樓舒城也沒等多久,王倫就帶著人過來了。

    看著都掛了彩的一隊人,樓舒城沒說什麼,只是從王倫手裡要了根煙,點上抽了起來。

    「那邊怎麼樣?」

    「人都死了,成少爺沒事。」王倫指揮著其他人把唯一活著的那個人帶走,再把地方清理乾淨:「將軍,您先去處理一下?」

    「不了,帶我去看看他。」樓舒城拒絕了王倫讓他處理傷口的建議,王倫只好跟在他身後去拾玉成所在的病房。

    重護病房不讓人進去,樓舒城只能站在玻璃外面,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拾玉成,躺在一堆機器中間,拾玉成顯得特別小,仿佛眨個眼,就找不見人了。

    房間裡還有護士在檢查,時不時地調整一下東西,然後和旁邊的醫生說什麼,或許被嚇到了,做事情都小心翼翼的,有時候手指頭還在哆嗦。

    路過的護士到他們這一邊的時候,都是低著頭,顫抖著身體,迅速走過去,完全不敢抬頭。至於病人,經歷過剛剛的事情,都老實地待在病房裡沒有出來,一時間整條走廊只有護士推著小推車「咕嚕嚕」的聲音,甚至還帶了點回音,聽起來異常的滲人。

    「您還是先處理傷口吧,成少爺要是醒過來見了,會擔心。」王倫看著樓舒城被血浸濕了的衣服,有些擔心,生怕樓舒城不肯去,又接著開口道:「還要追查刺殺成少爺的人呢。」

    跟雕塑一樣地樓舒城終於動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示意他去找個醫生過來,離開之前,還回頭看了拾玉成兩眼,嘴巴動了動,沒人看得出來他說了什麼。

    等把傷口包紮好了,樓舒城沒有再去拾玉成所在的病房,只是讓王倫加大守衛的力量,並且把他也留了下來。做完這一切,樓舒城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開著車直接去了監獄。

    樓舒城到的時候,喬千蓮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臉色白得嚇人,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見他下車,視線在他身上停了幾秒,然後沖他點點頭,就一起進去了。

    「白馬壠怎麼樣了?」

    「還行,已經醒了,在刑訊室。」到了門口,喬千蓮沒有進去,看著關得嚴實的門,讓人找了張椅子,坐在門口不遠處休息。

    喬千蓮知道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給拾玉成做了十個小時的手術,還沒喘口氣,就過來給白馬壠手術了,雖然問題不是很大,但神經一直緊繃著沒法放鬆。

    雖然身體一直在叫囂著休息,但喬千蓮還是有些擔心,強撐著讓自己清醒。

    第108章 不真實

    因為大門沒有關,冷風從外面吹進來,把頭頂的燈盞吹的搖搖晃晃的,「吱呀」作響,整條走廊里,被這燈光晃得讓人心慌,仿佛下一秒在不注意的的地方突然蹦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喬千蓮閉著眼睛,被燈光晃得直皺眉,卻又因為實在沒有力氣,不願意動彈,連眼皮都不肯睜一下。

    走廊深處的拐角裡面,隱隱傳來痛苦的聲音,這裡是監獄的最裡面,關押的都是重要的人,比如試圖輕薄拾玉成的山田正一,和他妹妹山田美子,甚至當初學生鬧事的時候,揪出來的那些人自己清洗中內間諜的時候,抓住的一些大人物。

    雖然知道的東西都挖了出來,但是,隱藏的最深處的研究所里,有時候還是需要不少實驗體來做實驗。

    喬千蓮覺得在樓舒城身邊待久了,自己也成了麻木不仁的人了,在人體上做實驗,居然沒有一點愧疚。

    想著,又想到了他家老爺子,不知道這幾年冷靜下來沒有,喬千蓮對喬紹初的脾氣那是了如指掌,有那些不省心的姨太太時不時煽風點火的,估計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拾玉成和白馬壠的事,喬千蓮突然想帶白馬壠回家一趟,即使老爺子還生氣,回去看看也好,畢竟他不可能娶個女人再生幾個孩子。

    說起來,他還覺得可惜呢,想他放棄了一大片花叢,就這麼吊死在白馬壠這棵樹上了,偏偏這棵樹還對他不冷不淡的,真是虧了。

    胡思亂想了半天,眼前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樓舒城在前面走著,白馬壠吊著胳膊跟在後頭,白色的石膏上面都紅了。

    喬千蓮聞著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捂著嘴巴差點吐了,再看到白馬壠的胳膊,臉色瞬間黑了,不知道這玩意很麻煩嗎?真不讓人省心。

    樓舒城出來地時候,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大步往外走,看得喬千蓮覺得稀奇,伸著脖子,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燈光昏暗的,什麼都沒看到,剛撐著椅子想站起來,就被白馬壠擋住了視線。

    「幹嘛?」喬千蓮看著他白得快要透明的臉,挑眉,伸手戳了戳被染紅的石膏:「長能耐了啊,整成這樣,你就一直帶著它吧你。」

    白馬壠沒說話,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捉住他的手指頭,察覺到喬千蓮手指冰冷的溫度捏了捏,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把人抱了起來。

    「你別亂來啊!」喬千蓮果然被嚇了一大跳,說的話凶得很,卻又不敢掙扎,小心地摟著他的脖子,生怕碰到白馬壠打了石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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