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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39:17 作者: 砧板上的米
    但是拾玉成還是不喜歡林智嘉,即使當初在困難的時候,林智嘉幫他找到了一份還算輕鬆的工作。

    去敲林五兒的門之前,拾玉成看了看原來自己租的房間,門口很乾淨,但是台階的邊緣的青苔更多了,房東應該是重新把房子租了出去。

    其實拾玉成也不確定林五兒就一定還住在這裡,但想著林五兒不願意跟別人走的態度,又覺得她應該還沒走。

    所以不出意外的看著聽到敲門聲趿拉著鞋,嘴裡罵罵咧咧地過來開門,見到是他猛地一愣,徹底清醒了。

    「玉成啊,你怎麼過來了?」

    把人請進來,林五兒去屏風後面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出去泡了壺茶進來,坐在拾玉成對面,臉上還是一貫的淡漠。

    「就想來看看,沒想到五姐還住在這裡。」拾玉成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有些靦腆。

    「你沒事就好,那天你被帶走我還擔心你出事呢。」林五兒盯著門口的太陽看了一會,從夾子裡拿了一支煙點燃,塞到嘴巴里,煙霧中,她的表情更縹緲了。

    「沒事,讓五姐擔心了。」拾玉成看著她眼角的紋路,想到了自己,估計用不了多久,也過了最好的時段。

    「沒事就行了,想吃點什麼?你姐給你去做。」林五兒抽完一支煙,笑了笑,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

    最後拾玉成吃得還是雞蛋羹,畢竟這個點了不好出去買菜,拾玉成也覺得沒有必要,林五兒問他想吃什麼,直接就說了雞蛋羹。

    現在中內正在慢慢恢復之前的經濟狀態,不過到底傷了元氣,估計沒個幾年還是很難回到當初樓舒城管制中內地程度了。

    林五兒聽了這麼一說,冷冷一笑:「就算這樣,那也是自己作的,樓舒城管著的時候,中內雖然不見得多太平,但是生活過得還算安穩,偏偏要把他趕走,被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人攪得一團糟,現在才知道樓舒城的好。有什麼用呢?」

    拾玉成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居然是這麼想的:「誰知道呢,畢竟很多人發了戰爭財。」

    「國都沒有了,要錢有什麼用。」林五兒輕輕一笑,用手指撐著額頭,側著頭看外面:「你看著吧,以後肯定還有得鬧。」

    拾玉成不知道怎麼接林五兒的話,默默地把最後一口雞蛋羹吃了。

    「商女不知亡國恨……」林五兒也沒說什麼。想到了古人的這麼一句話,滿臉諷刺:「你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這話怎麼說呢?」

    「生活所迫罷了,為了活下去,越王勾踐還臥薪嘗膽呢。」拾玉成雙手墊在下巴處,趴在桌子上,思緒有些亂。

    「是啊。」林五兒把碗收拾好,見他睡著了,看在門口盯著他熟睡的臉看了半天,良久,嘆了口氣:「你倒是幸運,真是讓人嫉妒。」

    又靠著門抽了幾支煙,直到太陽曬紅了臉,趙憲明過來接人的時候,林五兒才回過神,看著他和自己對視了幾秒,詭異地紅了的臉,開心的笑了:

    「趙副官,你還是這麼可愛。」

    「人呢?」趙憲明每次看到林五兒就覺得無奈,曾經兩人一起訓練的時候,林五兒就喜歡調戲他,這個惡劣地習慣,真是什麼時候都沒變。

    「裡面睡著了,這會估計快醒了。」

    林五兒話剛說完,拾玉成就站了起來,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最後保持沉默,沒說。

    「五姐。我先走了。」

    「去吧。」

    等到人消失在門外,林五兒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異常冷漠:「這孩子,真是……」

    第102章 吃醋了

    拾玉成順便去把雙胞胎接了,一起回去,看著因為興奮,臉上還泛著紅的兩個孩子,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想著什麼,乾脆把自己放空。

    直到趙憲明提醒他,才回過神,看著前面樓府的別墅,一手牽一個孩子走進去。

    三個人吃完飯,拾玉成看著雙胞胎上樓去寫作業,然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有些無聊,找了一張唱片放在留聲機上,慢慢聽了起來。

    不過拾玉成覺得,這玩意還不如聽二胡呢,反正他是聽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覺得這樣的音樂高雅。

    想著想著,就想起了那次樓舒城親自給他彈的鋼琴,記不大清節奏了,只能勉強記起一段,覺得有些熟悉。

    想了想,上樓去拿了小提琴下來,看著都快要落灰的琴身,有些心虛,有段時間沒碰過了。要是讓史密斯知道,肯定又要說他了。

    可能是一直都有人調色的原因,琴弦的音色還不錯,用不著自己調了,拉出第一個音的時候,拾玉成自己嚇了一跳,調子太高了,樓上的雙胞胎紛紛跑出來,張著天真的眼睛看著他。

    拾玉成嘴角抽了抽,讓人把他們帶回書房去,頭疼的看著被放在沙發上得小提琴。

    有了剛剛的經歷,拾玉成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想碰這玩意,想著,就不管它了,直接上樓找出一直留在樓府的戲服,真不知道樓舒城怎麼想的,一套戲服而已,愣是要帶在身邊,之前扔在四合院裡,回了別墅又帶過來。

    反正沒事做,直接把衣服換上,在音樂房裡練嗓子,然後唱了一曲《思凡》,唱著臉都紅了,尤其是想著樓舒城那次要求他唱這曲子的時候做的事,眼神嬌羞得能滴出水來。

    唱完最後一句詞,拾玉成整個人都定在原地沒動,一抬頭從對面的鏡子看到樓舒城握著門把手,帽檐下的眼睛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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