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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被撕開的時候，拾玉成冷得直發抖，但是樓舒城壓著他不讓他動彈，他掙了一會，也就不反抗了，默默承受著樓舒城給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拾玉成才動了動手指，然後撿起地上破碎的衣裳，裹上幾乎沒有溫度的身體。

    樓舒城早就走了，拾玉成只是懶得動，沒力氣，在原地躺了半天，任由冷風吹在身上。

    當天晚上就下起了雪，拾玉成把窗戶開到最大，穿著那件破碎的衣服倚在窗邊，從回來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這一個動作沒換過。

    今天見到方艾興了，他是高興的，只是對他的抗拒有些傷心。

    或許，方艾興這個人，他真的應該放下了，年少的戀情，果然都沒有好結果。

    第23章 你他媽混蛋

    拾玉成高燒不退兩天後，明珠用冰水浸泡過的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想了想，還是下樓拿起電話，給樓舒城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是不知道樓舒城到底怎麼想的，既然有了新人，為何還要把拾玉成拘在這裡，直接讓人離開不就好了嗎？

    電話是拾玉羨接的，一聽就冷嘲熱諷起來，說的話也是尖酸刻薄，讓人聽了不舒服。

    後來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就在明珠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樓舒城地聲音。

    明珠沒有猶豫地把拾玉成的情況都說了，她畢竟只是個下人，沒有樓舒城的同意，不敢去請醫生。

    至於家庭醫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面都沒見到。

    聽了明珠的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只回了「知道了」三個字就掛了，明珠捏著話筒愣了愣，嘆了口氣，隨即搖搖頭，轉身上樓給拾玉成換毛巾。

    一進門就聽到拾玉成叫著「艾興……艾興……」，面上難受的緊，明珠仔細聽清楚了他的話，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剛把毛巾換了，樓舒城正好打開門，明珠一轉身就對上他含著怒火的眼眸，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銅盆「咣當」掉地上，裡面的水灑了一地。

    床上拾玉成突然又叫了方艾興的名字，然後眼淚從眼角滑下去，表情痛苦。

    樓舒城看著喬千蓮給他檢查過後，又打了一針，捏著拾玉成的手，把針頭戳進去，用膠帶固定好。

    從頭到尾，樓舒城都沒動一下，見事情做完了，就讓其他人都離開。

    「我說，你也悠著點啊，做得這麼凶，還不清理一下，小美人兒遲早被你做死，真可憐。」喬千蓮在拾玉成臉上摸了一把，滿意的看著樓舒城瞬間黑了的臉，心情大好。

    轉臉看到站在樓舒城背後的面癱，臉色也有些掛不住，瞬間跟炸毛的貓一樣，警惕地瞪了他一眼，趕緊跑了。

    「將軍。」面癱看都沒看喬千蓮，得到樓舒城地示意也離開了，還順手把門關好。

    看著拾玉成明顯消瘦許多的臉，樓舒城對於自己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第一次感到有些無措。他一向都是強大理智的，做什麼都不會猶豫，可是現在對於拾玉成的事卻有了些猶豫。

    這不是什麼好事。

    想想明珠說的，拾玉成有一個多星期沒吃東西，皺了皺眉，昨天他一時衝動做了事就走，沒留意其他的，現在想起來，拾玉成確實是瘦了。

    身上都沒幾兩肉了，抱起來沒之前舒服。

    半下午拾玉成就醒了，先是皺著眉，然後慢慢睜開眼，然後又閉上，如此反覆幾次，才徹底睜開眼睛。

    樓舒城就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文件，旁邊放著看過和沒看過的文件。

    他醒過來的時候，樓舒城往這邊看了一眼，見他醒了，把手裡的文件放下，伸手給他掖了掖被子，還在他額頭上摸了摸。

    「吃點東西，等會吃藥。」

    拾玉成直直地看了他半天，然後垂下眼眸，輕輕點點頭。

    「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方艾興這三個字。」樓舒城在他臉上輕輕碰了下，然後抬起他的下巴，低下身，湊近了，似乎要親上來。

    但是樓舒城沒有這麼做，只是在極近的距離里看著他，語氣里沒有給他一絲拒絕的餘地。

    拾玉成看著他，然後視線有些花，用力眨了兩下，不僅沒把眼淚憋回去，還眨出來了。

    「為什麼？」聲音有些顫抖，在被子底下的手也有些抖，「樓將軍不過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而已，其他的和將軍沒關係吧。」

    「你記著就行了。」樓舒城在他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再抬頭看著他吃痛的表情笑了，「把那些人都忘了，嗯？記著我就可以了。」

    拾玉成沒應，倔強地低著頭，然後被樓舒城一把掀開被子，壓在床上進入。

    興致濃時，樓舒城又在他耳邊重複了一次，拾玉成迷茫地睜開眼看著他，良久，抬起腿夾住他的腰。

    「樓舒城。」

    「嗯。」

    「你他媽混蛋。」

    還是沒有說出答應，但是這話里的妥協，讓樓舒城心情大好，顧著他的身體，沒做狠了。

    事後看著拾玉成的頭髮被汗濕，一縷一縷地沾在額頭上，也不顧上面的汗乾沒干，在上面親了一下，讓人把粥端上來。

    看著那碗顏色怪異的粥，拾玉成眉頭一皺，用被子蒙住頭，不想吃。

    樓舒城捏著碗，轉頭見他這樣，單手掀開被子，露出光溜溜的身體，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