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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3:17:56 作者: 忽沐
她指著畫面轉身對爸爸說:「這就是那天要綁走我的兩個壞人。」
原本等半天等不到彩彩回應的各位已經懶散地坐到沙發上聊天說其他事情了,聽到她的話,身子像是彈簧一下子起身,都把腦袋湊到攝像機面前。
程頌和蔣維一臉嚴肅拿著攝像機往遠處走了幾步,仔細看這兩人的臉。
相對於眾人的同仇敵愾、憤恨懊惱,彩彩心平氣和地對四叔陸津說:「四叔,麻煩你把這個拿給警局一份,他們兩個本地口音,應該在生活中還有其他正式的工作,男人鼻樑上有長期戴眼鏡的痕跡。」
陸津拿著攝像機就要走,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現在怎麼對小小的彩彩言聽計從,蔣維抓住他的手腕,「路上去照相館把這個畫面弄成照片,多洗兩張拿回來。」
第二天,白理和保鏢一起送彩彩上學,她前世也經歷過幾年的千金大小姐生活,所以在一身黑西裝的保鏢恭敬地給她開車門,和看到學校門口驚訝的表情時,她臉上沒有一絲異樣。
剛出院時,江煜和常楠楠去家裡看過她,但她只是簡單打完招呼就回自己房間,那幾天她的大腦被痛苦和繁雜的信息衝擊著,根本沒精力應對任何人。
經過幾天對自己的心理建設,她現在面對滿臉擔憂的小江煜和小溫焉齊已經可以輕鬆愉悅地說笑了。
如果江煜沒有總是看著她的臉皺眉的話,或許她可以表現的更自然。
彩彩請了兩個星期的病假並沒有引起同學們的同情心,老師背對著同學們在黑板上寫題目時,同學們一來一回地扔小紙球。
身上的視線愈來愈多,彩彩好奇他們肚子裡又有什麼壞水,突然伸出腳踩在了紙團上,攔截了紙團前進的道路。
她神情淡然地將紙團一點一點展開,周圍或憤怒或驚慌的發出大大小小的吸氣聲。
哦,原來他們在探討她的病情,有人猜測她這麼多天不來是不是什麼大病,或許有傳染病,以後吃飯要離她遠一點。
還在商量要讓父母跟學校反映,不跟她同班級。
彩彩看完把紙又揉成紙團隨手扔在地上,神色專注地看著老師在黑板上寫的題目。
下課,張青雅把彩彩叫到辦公室,詢問她病情,然後一臉內疚,「我已經找那幾位同學的家長談話了,但是……我也去找了劉恆的家長,劉恆的父親倒是很客氣,當著我的面也教育了劉恆,第二天還是我帶著劉恆來咱們班跟同學們解釋……」
可是他們班的同學們依然沒有改變對她的態度。
彩彩理解,甭說小孩子,經歷了很多的大人也是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他覺得對的事情才是真理,他們認準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說他們都聽不進。
即使劉恆跟他們說之前的事情是他想報復,是他故意冤枉彩彩,那些已經被灌注彩彩是壞孩子的人,只會認為是她使用了什麼手段威脅劉恆這樣說,更加重了彩彩在他們心中惡女的形象。
那也挺好,既然這樣想她,那她就把惡女的形象做實吧。
說起來,她覺得習慣太可怕了,可能是前世在地牢中耳濡目染太久,今天看到學校里的學生們,他們頭頂好像自動標好了價格,尤其是和她同班的一年級小朋友們,大老闆們最喜歡這種年紀小養尊處優皮膚細膩光滑的,價要更高一些。
張青雅把晃神的彩彩叫回來,「今天是溫焉齊同學的生日,上次測驗老師不是說過要給測驗名次前三名的小朋友買生日蛋糕嗎,等下語文課我帶著蛋糕過去,我們一起開開心心地幫他過個生日好不好?看看能不能講和。」
彩彩看著一臉真摯的張老師,擠出個笑點頭。
語文課,張老師把同學們帶去了音樂教室,音樂教室有大片空曠的區域,幾排積木凳子,很適合辦一些節日活動。
同學們看到張老師手上提著一個蛋糕都很興奮地歡呼鼓掌,「老師,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還有蛋糕吃。」
張老師:「今天是溫焉齊同學的生日,溫焉齊同學在上次測驗中是第二名。」
同學們聞言登時興趣索然地坐回凳子上。
張老師讓同學們都站到教室中間,溫焉齊身後,一起拍張大合照。
溫焉齊左右兩側站著江煜和彩彩,其他同學們離他們三個一步遠的位置,做怪表情或者不看鏡頭。
張老師帶頭給溫焉齊唱生日快樂歌,中文一遍英文一遍粵語再一遍,其他同學已經等得不耐煩,「老師還吃不吃蛋糕啊?」
張老師讓溫焉齊吹蠟燭,溫焉齊慢吞吞地彎腰嘟起嘴提了一口氣正要呼出,身後蹭過來一個男生,肺活量大的一口氣搶先將所有蠟燭吹滅。
然後歪著腦袋嬉皮笑臉地看溫焉齊和彩彩,「太慢了,我幫你們。」
張亮,又是他,
張老師怔怔看著溫焉齊,想問要不要重新點一次蠟燭,對很多小孩子來講吹蠟燭是過生日很重要的儀式。
不等她開口,就看見程多彩同學伸手把溫焉齊撥到一邊,抬腿一腳踹到張亮肚子上。
張亮本來就搖頭晃腦正因為搶先吹到蠟燭而開心,根本沒站穩,摔在地上,瞪著眼珠子看踹他的人。
彩彩雖然憤怒,但六歲的身體究竟還是力量不足,否則她的憤怒足以將張亮踹飛。
彩彩仰著頭對被驚得張著嘴地張老師說:「老師,把蠟燭再點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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