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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一歲多的常賢已經可以流暢地表達自己想要什麼，已經五歲的常楠楠才能開口坑坑巴巴叫爸爸媽媽。

    常和大學專業和畢業後的工作都是經濟金融方向，他認為要把有限的錢、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能讓他收穫最大回報的人身上。

    他的選擇顯而易見。

    郭梅常和看著一聲不吭悶頭吃飯的常楠楠, 心裡不免感到可惜。

    常楠楠察覺到身上的目光，其實她已經吃飽了，只是在等弟弟。她抬起頭，笑眼彎彎，乖巧懂事地看著爸爸媽媽。

    郭梅回了她一個笑，微微嘆了口氣。她的女兒長相還是隨了她跟常和的優點, 只能安慰自己沒有人是完美的, 雖然楠楠學什麼都慢, 但人還是聽話懂事, 讓她和常和很省心。

    郭梅夾了塊肉放在常楠楠碗裡, 常楠楠笑得更開心了，一塊肉扒拉了三口飯。

    常賢輕蔑地瞥一眼，想起爺爺說過彩彩進入了象棋大賽的決賽，「爺爺，象棋大賽時見到姚群了嗎？」

    說起這個常爺爺又來了精神，「我就是最後一場輸給了姚立增，姚群是他孫子。」

    常賢對他爺爺可沒興趣，他沒和姚群正式比試過，姚群可是林逸老師的師弟，是竇峰大師的徒弟，跟他可差著輩分呢。

    常爺爺驕傲地說道：「彩彩可是把他孫子贏了，替我扳回一局。」

    常賢一驚，「您說，彩彩贏了姚群？」

    「是啊，我本來都不知道那小孩厲害，彩彩現在都不知道她贏了那麼厲害的人呢，就算我告訴彩彩她贏了竇峰的徒弟，估計她也不認識……」

    常賢大腦空白了一瞬，仔細想來，也有可能那個姚群根本就不是什麼厲害的人，隨隨便便一個小姑娘都能贏過他。

    看來是要跟他比一場了，這樣的人也能成為林逸老師的師弟？

    常賢已經想好今天必要完成的兩件事。

    一是要和彩彩下一盤棋。二是他決定從彩彩在意的地方入手懲罰她。

    她最在意什麼呢？常賢回想這兩天的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學前班那些女生都很寶貝自己的頭髮，被男生們拽了頭髮都會傷心地哭鬧告老師。

    常賢準備好剪子，坐在一樓樓梯處等彩彩。

    只要先表現出自己的好意，趁對方掉以輕心時便可以一舉拿下。

    可是他等啊等，一整天都沒見人回來，晚上先回房間等媽媽爸爸睡著了他又拿著剪子坐在一樓樓梯拐角處。

    下棋和頭髮他總要拿下一個才行。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他的手很疼，他哪還記得自己這麼晚出現在樓梯拐角是為了什麼。

    常晴踩到軟乎乎的東西後一個趔趄，幸好沒摔到懷裡的彩彩。

    她伸手開了樓梯的燈，一樓二樓也出來幾個睡眼惺忪的人。

    常晴看見常賢捂著手撲在地上的樣子，也清楚了剛剛踩到了什麼。可常賢身邊的剪刀常晴就不清楚是幹什麼用的了。

    細細想來還有點嚇人，她只想抱著彩彩上樓睡覺，今天太放縱了，已經過了彩彩睡覺的時間。

    郭梅三步並兩步到趴在地上的正嚎啕大哭的常賢身邊，問常賢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常賢手指都麻木了，他可是天才是神童，以後要當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第一棋手，不能因此手廢了。

    郭梅強烈感受到了常賢的痛苦，無論怎麼問常賢只是哭，沒有回她。

    她驀地抬頭，怨憤的眼神凝望著一副事不關己表情的常晴，她很想現在立刻什麼都不在意地去打破這個家的表面和平，只要常晴先開口，她絕不會讓事情模糊過去。

    別的事情都可以算了，但常晴和她那個繼子沈寒就沒對小賢友好過，小賢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孩子，卻被所謂的家人這樣對待，這也是在打她和常和的臉。

    常晴對常賢受了多重的傷漠不關心，抱著彩彩逕自上樓。

    郭梅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想追問，卻撞上了常和厭惡威脅的眼神，只得作罷。

    回到房間，郭梅咽不下這口氣，憋不住抱怨：「常和，小賢回來這幾天，每天都在受傷，你就這樣什麼都不管嗎？」

    常和今天下午去了趟這邊的分公司，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掩都掩不住的猜疑，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一切但都要重新適應，北城總公司也是給了他指標的，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讓這些各懷鬼胎的人願意相信他跟隨他也要花費不少時間。

    他想到接下來的麻煩事都頭疼，家裡也不安分。

    郭梅還在抱怨，說常晴態度不好、沈寒不尊重她、連個租戶都不給她好臉色。

    倏忽，一個不知名物品從她臉頰邊飛過。

    是常和隨手拿起的打火機。

    他現在只想安靜，一句話都懶得說，飛了一記白眼過去。

    郭梅錯愕地看著他，下巴微顫，捂著被砸到的臉頰眼含淚光。

    常和側躺在床上，背對著郭梅，不咸不淡說道：「想明白回來是為了什麼？你要是壞我的事就給我滾蛋。」

    語氣甚至沒有起伏，只平淡的一句，像是睡前呢喃。

    卻讓郭梅身子一僵，是啊，她早就該知道沈寒是個什麼樣的人。

    —

    周三，俞城。

    這天，捲菸廠全體職工大會現場有人歡喜有人愁。

    程頌已經將證據一式三份，省部級書記和國家級書記、俞城檢察院各送去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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