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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奶奶接受了這個說法，還是覺得她影響到了常爺爺。

    常爺爺沒有給她時間胡思亂想，一撥人馬從公園上了公交車直奔醫院。

    董奶奶拒絕無效，大家都勸她去查一下身體，可能只是簡單的中暑，這是最好的結果，也順便體檢一下。

    董奶奶坐在休息處不進去檢查，常爺爺：「你看看彩彩多懂事，你就這麼給孩子當榜樣的？」

    彩彩非常配合地眨巴眼睛，一臉無辜。

    常爺爺：「我跟你一起檢查，走。」

    曾經工作過幾十年的地方，現在身份卻驟然顛倒，董奶奶心口堵得慌。

    常晴和左彥陪著老兩口從內到外的檢查了一遍，遇上了常爺爺曾經帶的龍醫生，留下了常爺爺家的電話，龍醫生會等到所有檢查結果出來後，給常爺爺打電話，叫人來取結果。

    雖然還沒出結果，檢查完了，心情也舒爽不少。

    龍醫生帶他們在醫院食堂吃了晚飯，他們才離開。

    董奶奶身體也沒有不舒服，今天人齊，程頌就提議一起去坐雙層巴士，晚上7點多，這個時間雙層巴士上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醫院門口正巧有一站，他們在站牌等，有座位就上去，沒座位就坐回家的公交車。

    人很少，一眼望去，只零星幾個人，這個時間下班的回家吃飯，觀光的也選擇白天出門。

    他們上了二層，程頌帶著彩彩坐在第一排，彩彩靠窗，雙層巴士繞新城主幹道一圈，這幾年新城發展迅猛，此時經過商業區，高樓大廈，絢麗的燈光構建成新城獨有的繁華夜色。

    彩彩看到了拱形大門，手指過去，激動地杵車窗上，顧不上疼，喊道：「我要去動物園！」

    常爺爺就坐在彩彩身後，頭貼在車窗上，從座椅縫隙看彩彩，慈眉善目：「動物園都關門了，你下次放假爺爺奶奶帶你去。」

    彩彩乖巧坐好，「嗯，爺爺奶奶帶我去，爸爸和四叔也要一起，晴姨也要，左叔叔和期期姐姐也要……」

    隔著老遠的左彥和左期扯著脖子喊：「一定陪你去！」

    彩彩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高聲喊：「沈寒也去！」

    沈寒和彩彩沒坐在同一邊，看的也不是相同的景色，似乎游離在外，緩緩抿了下唇角。

    回家已經快九點了，路過左彥住的酒店時，左彥和左期下了車。

    接下來的幾天，彩彩跟江煜一起上下學，江煜向她訴苦：「最近老師讓我們預習一年級的課本了，早晚都要學的，還非要提前預習，那一年級的時候學什麼？」

    彩彩：「二年級的嘍。」

    江煜無語凝噎。

    常爺爺每天在家復盤棋局，去小公園還碰見姚立增，姚立增剛搬來這附近不久，因為高超的棋藝很快融入這個社區老年人團體。

    姚立增很和善，還跟主動跟常爺爺交談，「你家那個彩彩很厲害啊，我小孫子在北城市裡的比賽也是拿過前三名的，那天輸給了彩彩，聽說彩彩年紀不大啊。」

    常爺爺驕傲地揚下巴，「她才五歲，她當然厲害了，這一片都求著跟她下棋呢。」

    姚立增來了興趣，「哦？是嗎？哪天小孩子有空帶過來我也跟她切磋切磋。我對她真的太好奇了。」

    一旁王爺爺也湊過來，最近王小明天天在家作鬧，讓老太婆在家哄吧，他每天早早出來很晚才回去，聽了他們兩個的話手舞足蹈：「老常，你不知道吧，人家老姚的孫子可是竇峰的徒弟，小彩彩能贏過竇峰的徒弟啊，看來以後我都不敢和彩彩下棋了。」

    常爺爺心下一驚，看來彩彩的棋藝更加進步了，但嘴上還是回懟道：「我家彩彩本來也不跟你下棋了，還不回家好好管管王小明？你說說你怎麼搞的，這麼大歲數跟孫子的關係那麼差。」

    王爺爺惱羞成怒，一時心直口快：「我跟我孫子關係再差，那也是我親孫子，你有孫子嗎？人家彩彩又不是你親孫女，只是暫時住在你家的租戶，早晚是要走的。」

    常爺爺氣血上頭，猛地站起來，一眼瞄到腳邊不知道是誰的小馬扎，他伸手一撈，提著馬扎要打王爺爺，「你個死老頭子，你不會說話，我今天就讓你永遠也不用說了！」

    王爺爺跑，常爺爺在後面追，姚立增手足無措，這裡的人都是如此相處的嗎？其他爺爺奶奶們見狀趕緊去攔著。

    好不容易把兩人分得遠一些，一伙人問清什麼事，有人不忿道：「老王，你也是，你那話，放誰身上誰不生氣啊，要我說你斷子絕孫你能忍得下？」

    「老王，你去道個歉，咱都一個社區的，不好關係搞成這樣的。」

    王爺爺剛才確實衝動了，可老常拎著馬扎追著他打，這麼大歲數了，不就活個面子嗎？讓他先道歉是不可能的。

    「不是他先說我的嗎？我不道歉，我哪說錯了，我說的是事實。」

    王爺爺喘勻了氣甩甩手往家走。

    圍在常爺爺身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常爺爺青筋怒張地朝王爺爺的背影大喝一聲：「痴線！」

    整理家務的常晴聽見敲門聲去開門，是警察，那天帶走沈家人的兩位同志。

    常晴禮貌打招呼。

    警察同志：「關了他們幾天，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損失，今早已經把他們放走了，是我們同事看著他們坐上的火車，估計晚上能到他們鎮上吧，過來告訴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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