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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彥：「這剛出的歌曲你都背下歌詞了？」

    陸津估計也是剛醒，邊揉眼睛邊走過來，「他們樂隊所有的歌我們都會唱，別說出了幾天了，就是前一天出，我們第二天就都會了。」

    陸津捏了下彩彩的臉蛋，把手搭在程頌肩上，「三哥，我剛做夢還夢到前幾天咱哥幾個蹲人家音像店門口抄歌詞，老闆往咱身上潑髒水了。」

    程頌哼笑，「等到了新城，咱就去買磁帶，回去天天聽。」

    陸津：「新城大城市，沒準他們還能去開演唱會，我們帶著彩彩一起去！」

    程頌抱著彩彩去洗漱，回來後，程頌和陸津在糾正對方發音，不時左彥和左期也加入討論，彩彩去對床和左彥坐在一起，看左彥正在修改的劇本。

    彩彩隨便一瞄，看見左彥枕頭旁一個黑色的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左彥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拿起給彩彩，「這是……」

    彩彩：「大哥大。」

    「對。」

    左彥：「你會用嗎？你可以隨時隨地給你想念的人打電話。」

    彩彩拿著比她臉長的大哥大，按下幾個數字，試探性地問左彥，「我可以打嗎？」

    左彥笑著點頭。

    幾秒後，電話里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媽媽？」

    那頭默了幾秒，「彩彩？」

    「媽媽，我是彩彩，我在用叔叔的大哥大給你打電話。」

    程頌看向彩彩的目光深沉難辨，是他的問題，沒有給彩彩一個完整的家。

    電話那頭聽不清聲音，彩彩焦急地舉著大哥大，求助地看左彥，左彥接過來聽了下，「信號不好，火車上信號不好很正常的。」

    彩彩又接回電話，喊了幾聲媽媽，那邊連斷斷續續的聲音都沒了，一撇嘴，委屈地哭了出來。

    左彥聽了聽，「斷了。」

    彩彩也不出聲，只是大眼睛吧嗒吧嗒掉眼淚。

    左彥左期和陸津都慌亂地拿起桌上的糖果哄她。

    「到了地方再給媽媽打電話就好了啊。」

    程頌嘆口氣，把彩彩抱在腿上，輕拍她的後背安撫，「爸爸會趕緊掙錢給彩彩買大哥大，以後彩彩想什麼時候聯繫媽媽都可以。」

    彩彩抽泣了兩下，看爸爸，「那爸爸快點買大哥大。」

    程頌點頭。

    左彥和左期見她不哭了也才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彩彩日記：爸爸！大哥大！嘿咻嘿咻！

    第6章

    左彥一副請教的姿態，「彩彩幫我看看這段劇情寫得怎麼樣？」

    彩彩見他真的很苦惱的樣子，坐過去認真地跟他討論劇情。

    沒一會彩彩睡著了，剩下四個大人聲音放輕聊天，視線幾乎黏在彩彩身上。

    摟著長耳朵兔兔的彩彩睡著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吧。

    火車快到站，程頌把彩彩叫醒，帶她去洗手間換了套衣服洗臉刷牙，從行李包中拿出雪花膏給她塗臉。

    行李包中除了這一罐孩兒面面霜其他的面霜和香波都是小袋裝的，更便攜。

    程頌三人和左彥左期一起走到車站外面分開，程頌他們還要坐2小時客車才能到。

    到了家具廠門口，讓門衛打了電話，他們便在門口等。

    這會應該正是上班的時間，不少工人騎車或步行進廠。門口帶著大行李包的兩大一小吸引了不少視線。

    一男人半袖襯衫休閒褲，有一些微胖，是看著喜氣可愛的長相。

    另一男人牛仔褲白色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手上夾一根煙，毫不在意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們的目光，和微胖男人說笑著什麼。

    幾步遠外的行李包上坐了個小女孩，穿著粉色帶蕾絲花邊的連衣裙，雙手托著小臉，打量那些對他們好奇的人。

    有人猜測是親戚來投奔哪個廠領導的，又猜小孩跟兩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等了快二十分鐘，吳俊姍姍來遲。

    「程老三！陸津！不好意思，大早上的我那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出來晚了，等久了吧。」

    三人友好地握了下手，程頌招手讓彩彩過來，「沒等多久。」

    「叔叔好。」

    吳俊摸摸彩彩的小腦袋，「哎呦，彩彩長高了啊，前兩年我回去的時候才不大點，以後能跟你爸一樣大高個。」

    彩彩摟著爸爸的胳膊扯了個笑。

    寒暄幾句，吳俊找人帶他們先去住所休息，「程頌，你們就先休息，等你們什麼時候休息好了就來廠里熟悉熟悉，我讓你來自然是信任你們的能力。」

    吳俊又靠近程頌說了幾句悄悄話。

    廠子內部沒有員工宿舍，外地人都是在附近租房，有便宜的只一個小屋子的自建房，也有貴一些的一室兩室的樓房。

    他們出發前和吳俊的那通電話，吳俊告訴他們什麼都不用管，房子已經給他們找好了，別人不包住，但程頌是他親自請的，再好的條件待遇都是應該的。

    兩室一廳，估摸著也是剛建好沒多久的樓房，比起以前住的家屬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彩彩興奮地像只花蝴蝶滿屋子跑，又歇了會他們出門覓食。

    陸津問程頌：「三哥，剛才那吳廠長偷偷跟你說什麼呢？」

    程頌悶笑，「他說讓我當副廠長。」

    陸津倒吸口氣，「啊？」

    雖說這是人家自己開的廠子，不是國營廠那種需要你有能力有經驗一步一步升上去，但還能剛來一人，什麼都不了解，就直接當了副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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