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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1:58:05 作者: 甜蘇余
本以為他的動作會不會使得姜聽驚醒,但她卻在他的懷中蹭了蹭,均勻地呼吸愈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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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傅承宣從馬場跑馬回來,卻聽小廝稟報導:「爺,姜大姑娘拜訪夫人之後,已經走了。」
他心頭一緊,莫不是因為昨晚之事還在生他的氣。
傅承宣當機立斷跑到主院,看著趴在亭子上餵魚的娘親,急促地問道:「娘,敏敏怎麼走了?」
侯夫人看著自家兒子肉麻的樣子,嫌棄道:「你看看身上的塵土,還有一股馬棚的味道,你要不要先去換上一身衣服再來見我。」
傅承宣無奈道:「您說完,我立馬去換。」
侯夫人吃著小點心,嘆道:「兒媳婦一心想回家,難不成我還阻攔不可?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回家,當真是個標緻有禮的姑娘,我歡喜得 很。」
「她沒有說原因。」
「只說不想在此叨擾,難不成你惹人家生氣了?」
傅承宣沉默了許久,「下個月能不能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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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昨日之事後,姜聽身後還有定北侯府做主,家中眾人一時之間都不想去招惹她。
姜聽的日子卻是好過了許多。
寶雲看著姑娘的情緒好了許多,趕忙把手中粉絲的信箋交給姜聽:「庭姑娘約您去寶月樓一聚。」
聽到庭霜的名字,姜聽看著好友送來的信箋,疑惑地問道:「她近日可有事?」
「大抵是猜到您回來了,奴婢聽說庭姑娘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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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聽坐在桌前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花茶,等了許久都不見庭霜來,正欲起身離開,卻看到了庭霜大跨步地推開了房門。
後面的男子高聲說道:「夫人,你且慢點。」
原來如此。
姜聽看著站在門口打鬧的小夫妻,怪不得她在黑風寨覺得沈揚這般眼熟,原來他竟是自己好友的夫君。
庭霜看著姜聽的表情愈發沉重,立刻把沈揚關在了門外,笑道:「他不放心我來,你且放心,他絕對不會干擾咱們的。」
姜聽搖了搖頭,看著自己舞刀弄槍的好友現在一臉幸福的樣子,她淡淡地問道:「沈揚都告訴你了?」
庭霜眨著眼睛,輕咳一聲說道:「你看我說,傅承宣是個好人吧。你們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上,還能心悅,真好。」
「不好,他提親的時候沒有來,六禮過半也沒有來,現在卻是知道反思了,我心中還是難受得很。」
姜聽淡淡地把心中的困惑講給庭霜。
庭霜吃著糕點笑道:「但現在不都是皆大歡喜嗎?沈揚當初是來了,但我還記他見我的時候 臉上都是嫌棄,哼。」
姜聽看著她的腰身還如往常一般,困惑道:「聽寶雲說你有了?」
庭霜抓起姜聽的手指,撫著肚子,嫌棄道:「根本摸不出來,現在才有三個月。他們是生怕我摔了,家裡的劍槍都被沈揚收走了。自他回來之後,天天晚上揪著我念四書五經,白日我爹讓我去看他練劍,也不知他們想培養個什麼出來。」
庭霜是出自武將世家,嫁了一個兵部尚書的兒子,大抵只有沈揚是武將家裡出來的奇葩,將軍窩裡養出來一個讀書人。
姜聽看著庭霜滿臉笑意,她便知曉自己的好友過得不錯,沈揚也是個靠譜的人。
庭霜的肚子中不止有孩子,還有這三個月從四面八方聽到的八卦,一股腦地全將給了姜聽。
姜聽從窗戶往下看,倏然看到了一個帶著銀冠的男子,臉上滿是陰騖和戾氣。
庭霜趕忙關上窗戶,小聲說道:「那是四皇子。他最近瘋了,不是要求兵部改革,便是要收回武將的權利,我爹覺得他在異想天開。」
姜聽頷首,她們兩人的家庭或多或少都與武有關,還是要離他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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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寶雲還按著姜聽的習慣給她點上了幾枝安神香,但今日這味道卻不盡如人意。
她讓寶雲撤下香爐,開著窗戶,自己卻躺在了床榻之中。
倏然,一道輕柔的落地聲使得她的嘴角微勾,還未等那人說話,她低聲說道:「傅世子莫不是要做梁上君子。」
傅承宣看著窗戶開著,便知這便是姜聽的陷阱,但他卻樂此不疲的進來。
他輕笑一聲,掀開帷帳,側身躺在了姜聽給他留好的位置上,他笑道:「小人這是來服侍世子妃入眠。」
姜聽一時之間來了幾分興趣:「你若不走,世子回來發現,定會休妻。」
傅承宣攬著她的腰,「那便讓他休了,小人家中良田千畝,養夫人一人還是綽綽有餘。」
他摩挲著姜聽的手指卻沒有感覺到那枚白玉粉璽的戒環,問道:「戒環呢?」
「放在妝匣內了,你去拿吧。」
打開妝匣尋找,傅承宣卻看到了自己丟失已久的白鶴玉佩,尋來尋去竟是在她這裡。
傅承宣給她戴在如蔥般的指節上,把白鶴玉佩在她面前晃悠:「原來我祖母竟是把這個給你了,怪不得我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姜聽轉過身去,看著傅承宣亮晶晶的眼睛,疑惑地問道:「此乃何物?」
「定北侯府世子的身份證明,我記得你哥哥是一個雙魚玉佩。」
姜聽又把白玉粉璽指環放到他的面前:「那這個呢?」
傅承宣傻笑了一聲,眼裡滿是愛意地說道:「這是世子妃的戒環,從第一任便傳了下來,待成親之後,我再尋些好料子給你做個獨屬於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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