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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1:58:05 作者: 甜蘇余
姜聽卻是滿臉疑惑,她只是想污衊李玄偷喝馬尿,怎麼現在卻是在往奇怪的方向走了。
鐵花嬸放下手中的竹筐,疾馳到李玄的身旁,撫著他的腰,憂心忡忡道:「你孤苦伶仃沒有家人,嬸子就像你的親嬸子一樣,有什麼難題一定要說。有隱疾不要怕,趁著年輕,趁早治。來日娶了媳婦,便能生個大胖小子,你一定要有信心。」
此時,姜聽卻是聽出了鐵花嬸的話外之音,她悄悄瞟向了李玄精壯的腰肢,順著鐵花嬸的目光也順勢看了下去。
倏然,名門淑女以及規矩禮儀衝到了她的腦海中,姜聽的臉頰在一瞬間變得緋紅,在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之後,她輕咳一聲,帶著些許同情道:「你照顧好自己,我們先離去了,你記住照看一下我的小灰驢。」
李玄滿臉尷尬且幽怨地看著姜聽的背影,他剛踏出一步,便被鐵花嬸拉了回來,聽她絮絮叨叨講著什麼壯陽的古法。
事情就這般結束了嗎?並沒有。
寨子是不透風的牆,尤其還有鐵花嬸這個小喇叭。
從清晨,李玄便能在自家門前拾到一筐韭菜,以及各種動物的奇形怪狀生殖器官,這大概就是寨中人們淳樸的祝福-以形補形。
當他走到寨子的大樹下,熱心的嬸婆們還會把他拉到一邊,一人講述著如何壯陽以及生娃娃的偏方。
每當他說出:「嬸子,我真的沒有問題。」
嬸婆們都會懷著憐惜的眼神看著他,應道:「你般大了還未娶親,定是怕耽誤了姑娘們,莫要逞強了,嬸子都懂。」
李玄羞憤地心道:「你們懂什麼了?」
現下,他的清譽卻是被那個小姑娘給毀了,這般隱私的事情便是怎麼都說不清。
不僅沒法證明,只能把苦都吞到肚子中。
入夜,從後山趕回來的沈揚似乎聽到了風聲,悄悄問道:「你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定北侯府就你一個,要不要尋太醫看看?」
李玄咬牙切齒道:「我沒問題。」
「對了,你要趕快想想法子,官府把控鹽鐵,結果咱們後山卻有鐵礦,若是一朝被人發現牽連了京中,咱們家中的頭都不夠砍。」沈揚說道。
李玄長嘆一聲道:「知道了。」
沈揚坐在桌子上隨意地翻動著書冊,倏然看到了一張正紅的信箋,他趕忙說道:「你是不是忘記月桃定親之事了?三日之後,縣城書坊的老闆娘就要去提親了。」
李玄猛然抬頭,這段時間寨子中的事務太過雜亂無章,他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當初為了能在縣城之中行事方便,他便買下了一處宅院,對外聲稱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小老闆。
而月桃便是以老闆妹妹的身份認識了書坊的小兒子周意。
沈揚之前見過周意,不說是學富五車,但才學卻是沒得說,若是黑風寨的事情解決後,來日他一朝進京趕考,興許還有相見的機會。
周意自是知曉月桃的脾氣火爆,但他的母親只喜歡性情溫婉的大家閨秀。但周意的缺點卻是太聽家中寡母的話,誰能想到他竟然為了迎娶月桃,甘願哄騙母親。
因著這點,李玄也覺得周意才學人品皆是上乘,不失為良婿。
李玄越想越頭痛:「短短三天,我從哪裡找一個懂得禮儀的管教嬤嬤。」
一籌莫展之際,倏然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敏敏姑娘。」
「蘭婆婆院子裡的小麻煩!」
第五章
儘管逃離了英國公府,但姜聽這失眠頭痛的毛病卻是絲毫沒有減輕,聽著村中的傳來了陣陣雞鳴,眨眼之間天已然亮了。
她放下手中的紅寶石匕首,把桌面上無意識削落的碎木屑塞到炕洞之中,輕挽髮髻,整理好衣衫後,便推開了房門。
她前腳踏出了房門,在看到站在院落之中的不速之客,立刻退回了屋內,正欲關上房門,卻被李玄一把抵住門板。
「你莫不是來尋仇的?你身子不好的事情,我可沒有與別人說。」姜聽正經地說道。
李玄嘴角微微抽搐:「不是,我專程是求你一件事情。」
姜聽聽到不是來問罪的,她輕咳一聲後,輕扇著蒲扇坐在木桌前,反客為主道:「你且說說,所謂何事?」
李玄一五一十地把月桃未來婆母的要求說了出來。
姜聽反問道:「所以是需要我在三天之內教出一個貴女?你簡直是在異想天開。」
李玄滿眼真誠地說道:「月桃的父親是之前的老寨主,他曾經救過我一命,算是我求你了。」
姜聽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與我何干?」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一切的事情與情誼都是利益的連結,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她好,而她對別人好也是需要利益的。
更何況她生性淡漠,這世間的事情與她何干?
「敏敏,該吃早膳了。」
倏然,姜聽聽到了蘭婆婆蒼老的呼喚聲,她透過窗子看著蘭婆婆滿眼慈愛地看著她。
姜聽眉眼微低,低聲說道:「看在蘭婆婆的面子上,我答應你,你且欠我一個人情。」
已然面露苦惱的李玄在聽到姜聽的回話後,他激動道:「當然,敏敏姑娘若是有所求,在下定會全力以赴。」
李玄說完後,便急匆匆地跑到月桃面前講述著此事,蘭婆婆眼中滿是笑意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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