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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應月語調溫柔，格外有耐心。

    「豆豆, 媽媽說洗乾淨才能吃是指食材。

    「食材就是媽媽帶豆豆去菜市場時, 豆豆看到的那些被叔叔阿姨們擺出來賣的菜和肉。

    「食材不洗乾淨、不處理，就這麼直接吃的話，我們的肚子會變得不舒服, 然後就要去醫院看醫生了，打針吃藥。

    「豆豆不是最不喜歡打針了嗎？」

    許歌點頭，跟著道：「應月媽媽說的對。

    「所以豆豆明白了嗎，豆豆是人, 不是食材，人是不可以吃的，媽媽也只是要幫豆豆洗香香而已。

    「豆豆洗乾淨了身上才不會變得臭臭的, 對不對？

    「而且你看, 媽媽以前幫豆豆洗澡也洗得乾乾淨淨, 也沒有吃豆豆。」

    豆豆抓著自己的小鴨子, 認真地聽媽媽們說話，一邊聽一邊點頭。

    她終於明白了。

    豆豆是豆豆，食材是食材, 不是一個類別。

    前者不可以吃，後者可以吃，而且要洗乾淨讓媽媽處理了才可以吃。

    她抬起稚嫩的臉龐，笑著擺擺手：「媽媽不會吃掉豆豆呀。」

    許歌彎腰親吻她的發頂。

    「對的，因為豆豆是媽媽們的寶貝。」

    豆豆安心了。

    她捏著小鴨子, 乖乖地往浴缸邊沿靠, 同時伸長手臂：「媽媽幫豆豆洗香香。」

    「好！」許歌笑著拿起毛巾, 「媽媽幫豆豆洗香香！」

    誤會消除, 薛應月神情溫和地收起小板凳，先一步離開浴室。

    晚飯是她做的，幫豆豆洗澡自然就是許歌的任務ʟᴇxɪ。

    她們一向分工明確，不會讓對方一力承擔。

    回到客廳里，她打開電視劇，邊看邊放鬆。

    二十分鐘後，豆豆穿著小熊睡衣，身上披著浴巾，一臉開朗地從浴室跑進客廳。

    許歌跟在她後面走出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豆豆爬上沙發，展開手臂讓應月媽媽聞自己。

    「豆豆香香哦！」

    薛應月笑著把她抱到腿上坐著，先配合地聞了一聞，然後誇她很香，跟著輕聲細語地問道：「寶寶洗完澡後，有沒有把你的朋友們都收好呀？」

    她指的是豆豆的洗澡玩具。

    她們和豆豆約定過，不管玩什麼，最後一定要自己收拾好。

    豆豆「嗯嗯」點頭，小手比劃著名：「寶寶把它們都放進盒子裡了，一個都沒有丟下呦。」

    小表情很驕傲，似乎在等著媽媽夸自己。

    薛應月眉開眼笑，捧場道：「哇，我們寶寶好棒呀。」

    豆豆眉開眼笑，接著拍拍媽媽的手背：「輪到媽媽洗澡了，媽媽洗澡澡。」

    薛應月溫聲應好。

    聽見這話的許歌跟著放下水杯，語氣自然道：「嗯，該輪到媽媽幫媽媽洗澡了。」

    薛應月轉頭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

    許歌回以十分無辜的表情。

    不等薛應月說話，許歌搶先一步把豆豆安排了。

    她沖女兒拍拍手掌，示意豆豆到她身邊，然後拿走孩子身上的浴巾，將她帶回房間看書玩玩具。

    「媽媽們要洗澡了，我們豆豆小朋友就先自己玩好不好？豆豆可以在房裡看看書或者玩玩玩具。」

    豆豆說好，又說：「可是豆豆想畫畫。」

    許歌道：「當然可以呀，豆豆想畫畫的時候去書房畫那一面大畫板就好了。」

    豆豆：「嗯嗯。」

    她鬆開許歌的手，轉身就往書房跑，熟練地從牆角拉出她的小推車。

    小推車有上下兩層，每一層都放著不同的畫筆，任她取用。

    她一屁股坐在墊子上，拔出筆帽，跟著就開始釋放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完全不用大人陪著。

    許歌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多叮囑了一句：「豆豆乖乖畫畫，不要亂吃東西，也不要隨便離開家裡讓媽媽擔心哦。」

    豆豆沒有回頭，嘴裡重複她的話：「不要隨便離開家裡～」

    她可是乖寶寶，乖寶寶不會亂跑。

    許歌這才放下心，轉頭去找自己的老婆，笑容狡黠地把人帶進主臥的衛生間。

    鎖上門，二人世界落成。

    她轉頭抱住一臉無奈的妻子，笑意深深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又吻。

    薛應月先是回應她的吻，而後才含羞帶怯地說：「你也真是的，孩子還在家呢……」

    許副總大大方方地攬住老婆的腰，眉眼明麗，一派從容：「沒關係，關起門來的事，孩子看不見。

    「而且我可不是那種有孩子就不要二人世界的人啊。」

    她喜歡和她親熱，很喜歡很喜歡。

    薛應月輕嘆：「你啊……」

    沒有下文，只有滿滿無奈與充滿愛意的投降。

    許歌笑眼彎彎，雙手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了，現在輪到媽媽幫媽媽洗澡了。

    「洗乾淨，然後……吃掉。」

    …

    水霧氤氳。

    玻璃上的水珠剔透瑩亮，自緊密相扣的十指旁悠悠滑落，餘下一道道水痕。

    她們的發梢被打濕，沉淪在此間的愛也變得濕漉漉。

    半睜的眼眸中有迷離的霧。

    輕啟的唇瓣間有彼此的溫度。

    綢繆的欲望猶如不滅的火在此間熊熊燃燒，滾燙的愛意令她們變得更加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