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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1:34:20 作者: 時已晚
    「楚總,我發誓,您之前探班宋笛的視頻我真沒有,我是看見有狗仔拍了,我又剛好認識那個狗仔,這才想著能聯繫到他,才……」

    剩下的話姚燁說不下去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要是楚聞朝劈頭蓋臉罵他一頓,或者直說要把他封殺,他還能理直氣壯跟他生氣,可現在他只能漲紅著臉把所有關於楚聞朝的視頻刪了。

    「楚總,今天晚上的視頻我都刪了,沒有留檔,絕對不會傳出去的。」

    手指敲在圓桌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楚聞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聲又一聲,快要把姚燁最後的心理防線都敲碎了。

    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楚總,那些狗仔很可能是宋笛安排的,我看見過宋笛的助理和狗仔在一起。角度位置,應該就是在商議怎麼拍。」

    這個話說出去真就把宋笛也得罪了,他現在壓根不確定宋笛和楚聞朝是什麼關係,萬一楚聞朝拿這個去質問宋笛,他以後的職業生涯也得跟著斷送。

    「嗯,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是哪家狗仔,宋笛給了多少錢。你能說出來我算你有種,沒有糊弄我。」

    上次被宋笛安排的狗仔偷拍之後,他就已經敲打過了,他們手裡的底稿全刪了,以後應該不會再和宋笛有牽扯了。

    他只是不想讓封修景誤會,僅此而已。

    咚咚咚。

    「進來。」

    來人是李四,他已經從於經理那裡了解了情況,對姚燁的存在並不驚訝。

    「老闆,酒吧的帳查了,對的上。」

    「行,以後殤情就由你全權負責了,我名下的產業太多太雜,我管不過來。」

    李四沒想到還有這麼個意外之喜,當即喜笑顏開。

    「老闆,那現在的情況是?」

    李四的視線瞥向姚燁,偷拍這個事可大可小,雖說封修景和老闆現在幾乎是明面上的事,但是老闆不開口,他們總得維護一下隱私。

    「姚燁,以後管好你的好奇心,但凡今天有一個視頻是從你站著的角度發出去的,轉發量過了五百,那我可就要追究責任了。」

    「不會不會,楚總,都是我嘴賤事多,以後都不會了。」

    「嗯。」

    楚聞朝是沒有追究,但是殤情以後怕是不會再用他了,圈子就這麼大,他再想往酒吧駐唱的圈子擠怕是難了。

    一直到從酒吧出來,封修景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哪怕他已經儘量調整心態,還是止不住的嫉妒。

    為什麼先遇到楚聞朝的不是他,而是宋笛。就他查到的那些資料來看,楚聞朝對宋笛怕是真的不能再真,後續怎麼掰的他始終想不明白。資料里顯示也是一夜之間,好像是從他遇到楚聞朝那天開始的,他從欄杆上跳下來直接就像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

    封修景瞳孔一縮,他腦袋驟然一緊,離譜的猜測冒出來又被他壓下去。指尖陷進手心的軟肉里,封修景還是一無所覺。

    「封修景……」

    楚聞朝喊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他伸手把封修景緊攥的手心掰開,指腹輕撫著泛紅的指印,千言萬語湧上來,到最後就只化為一聲嘆息。

    「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說,不要跟我冷戰好不好。」

    楚聞朝真是怕了冷戰,像是冰冷的水從腳掌開始向上蔓延,他的眼睛蒙著,永遠不知道水流的速度有多快,也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空間有多大,更刺骨的冰水什麼時候會把他整個吞沒。

    最恐懼的就是未知,他摸不准封修景的想法,猜不透他微妙的表情。冷戰時,既希望閘刀快點落下來,又覺得還是要拖一拖,幾番思量拉扯,是要把人逼瘋的。

    「朝朝,你以前喜歡宋笛嗎?」

    限定詞是以前,楚聞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些新聞你應該都看過吧,我只能說我不喜歡宋笛,自始至終都不喜歡。」

    整個故事裡都沒有一個正常人,渣攻賤受的愛情犧牲的是別人的利益。楚聞朝也好,楚天闊也罷,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給宋笛送金手指,幫助他一步步走到頂流的位置。

    宋笛和霍聲簫的愛情更像是睡出來的,他們之前的情感交流都是床上,私下裡宋笛為了往上爬勾搭了很多人,霍聲簫有未婚妻,有藍顏知己,有很多送上門的炮.友。

    哪怕到了故事的結局,楚聞朝都不理解宋笛和霍聲簫是怎麼愛上的,一個比一個虛偽,演技一個比一個炸裂。對於楚聞朝這個人物他也滿是無奈,戀愛腦不說,他喜歡宋笛喜歡到甘願為了他放棄一個腰子,願意給他捐骨髓治病,就是沒有勇氣跟霍聲簫直接競爭,幾次三番被霍聲簫戲弄還不會還手,簡直受沒一個喜歡的。

    唔,楚聞朝驀地想起來還有一個反派,蕭廷深,這倒是兢兢業業走劇情的主。幾個攻和一個受拿的是戀愛劇本,反派拿的是劇情本。書里對那些恩怨幾乎沒有描述,反派僅有的出場就是在搞事,給霍聲簫下絆子,隔應他,雖然最後還是沒有成功搞死霍聲簫,也算是認認真真第一人了。

    「朝朝,我不信那些新聞,我只信你,你喜歡過宋笛嗎?」

    「沒有,從來沒有。」

    封修景盯著楚聞朝的眸子,抬手壓了壓他微微翹起來的呆毛,輕聲道:「我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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