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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進展若是放在前面幾次輪迴，他們說不定已經可以收拾收拾，打上天魔帝國了！

    難道，是因為他的氣運跟天魔相衝，非得要獻祭掉，才能將天魔給打趴下？

    這個詭異的念頭一出。

    晏凌殊眼皮微跳，連忙遙遙腦袋，將這不靠譜的想法甩出去。

    衛渚淵倒是覺得理所當然：「肯定是因為我們前面那麼多次的輪迴，已經將所有的力量積攢到極致，所以這一次才會厚積薄發。」

    他始終堅定地相信：「我們最後一定能將所有域外天魔都殺光光的！」

    晏凌殊看著衛渚淵那雙明亮而堅毅的眼眸，沉默了半秒，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他抬眸看向那漫天星河，還有眼前這個比星河還要璀璨的人。

    冷清的眼眸低垂，低聲道：「我們會成功的。」

    這一世，他們會活下去。

    會互相依偎，走到宇宙的盡頭。

    這是晏凌殊前所未有的野心。

    從前，他只想著活下去就好。

    但人類總是得隴望蜀。

    當一個欲望被滿足，總會不自覺地想要更多。

    晏凌殊垂眸看著他和衛渚淵交握的手。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次生死輪迴，才終於走到一起。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晏凌殊已經不再滿足於相守一時。

    他想要的，是長長久久！

    衛渚淵看著晏凌殊輕輕顫動的睫毛，似乎感應到晏凌殊的心情。

    他緊緊握住晏凌殊的手，忽然一把將人拽入懷中。

    晏凌殊疑惑地抬頭。

    衛渚淵順勢低頭，輕輕地吻下去。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吻能持續到地老天荒。

    他也不想跟零樞分開，他也想他們能永永遠遠在一起！

    無人的夜空之中，狹小的飛船之上。

    纏綿的親吻持續了許久許久。

    直到晏凌殊耳邊傳來私聊的提示音，他才輕輕推開衛渚淵。

    衛渚淵有些意猶未盡，緊緊抱住晏凌殊的腰，不肯鬆手。

    晏凌殊也不管他，垂眸打開系統。

    是曲皓良發來的匯報：【老大，我們已經問過所有在虛靈界的玩家，但是沒有人看到過大師兄的身影。他大概率是在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失蹤的。我們要往這個方向搜索嗎？】

    晏凌殊思索了一會兒，才道：【目標範圍太大了，暫時不用耗費人力，你去把柳立軒找過來。】

    柳立軒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鎮魔窟，不斷地靠殺戮提升自己的等級。

    晏凌殊知道公山北的失蹤，絕對不是因為到處亂逛。

    找個同樣是五轉的人過來。

    或許能幫他們找到，只有公山北才能注意到的異常地方。

    曲皓良：【好。我也會讓大家持續留意大師兄的消息。】

    說完這句話，曲皓良便沒有在打擾晏凌殊。

    衛渚淵注意到晏凌殊關掉了系統面板，立即又湊上去。

    他還想繼續親！

    晏凌殊卻偏頭躲過，斜眸看了衛渚淵一眼：「目的地快到了。」

    晏凌殊的眉眼中還帶著幾抹春色。

    這一眼，把衛渚淵看得骨頭都軟了。

    衛渚淵呆愣好幾秒，才猛然反應過來，慌忙鬆開晏凌殊的腰，臉色通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晏凌殊：「……」

    他眉頭輕挑，那冷清的目光，在衛渚淵身上來回打量。

    把衛渚淵看得渾身通紅，腦海中cpu都要炸開了！

    詭異的沉默，在飛船上蔓延。

    過了好半晌。

    衛渚淵終於忍受不了，腦袋漿糊地胡亂轉移話題：「咳咳咳！對了零樞，你說虛靈界的世界意志，怎麼會待在一個人工建造的地方啊？」

    晏凌殊聽到衛渚淵竟然還能扯出一句完整的話，有些驚訝：「不錯，有進步。」

    衛渚淵：「……」

    他臉色更紅幾分，恨不得直接掉頭跳下船算了！

    晏凌殊輕笑一聲，也不再為難他，順著他的話講道：「虛靈界的意志已經被逼上絕路，不得不現身求救。出現在哪兒都不稀奇。」

    「那個紙片，估計也是它故意送到我們手中的。」

    他示意衛渚淵拿出那個小木盒。

    衛渚淵論起正事，腦袋也立即恢復正常運轉。

    他連忙從遊戲背包中拿出木盒，打開一看，頓時驚訝出聲：「咦？！」

    就見木盒裡面的紙片，竟然已經不翼而飛！只剩下那顆看似平平無奇的鵝卵石。

    晏凌殊伸手拿出那顆鵝卵石，系統鑑定已經變了。

    ——

    [虛靈界意志的信物（金）]：手持信物，即可見到虛靈界意志。

    ——

    晏凌殊也有些驚訝：「竟然是金色物品。」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麼沒啥卵用的金色物品。

    虛靈界意志混到這份上，著實有些慘啊。

    衛渚淵也看到鵝卵石的系統介紹，目光微亮：「這麼說，以後我們隨時都能見到虛靈界意志了？那太好了，等以後我們等級高了之後，就去幫祂徹底去除那些可惡的魔氣。這樣一來，虛靈界就能徹底恢復正常了吧？」

    衛渚淵連忙將盒子遞給晏凌殊，「零樞，這個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嗯。」晏凌殊接過盒子妥善收好，想法卻沒有那麼樂觀，「虛靈界現在這模樣，是因為祂的天道已經被天魔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