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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渾身淡藍色的大勢也全部收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晏凌殊看向牆角的衛渚淵，眉頭微皺，快步向他走去：「你怎麼？」

    衛渚淵連忙搖搖頭：「我沒事。」

    他也一路朝晏凌殊小跑而來，關切地打量著晏凌殊：「你沒事吧？」

    晏凌殊拍拍衛渚淵頭上的碎屑：「我沒事。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躲回無垠大世界去。」

    不需要衛渚淵說，晏凌殊也差不多猜到這是怎麼回事。

    衛渚淵聽話地點頭：「好~」

    說完，他好奇地湊過來：「零樞，我看到你的大勢變色了。還有英姬說的……難道大勢不同顏色，還有特殊的含義？我還以為每個人的大勢顏色都是固定不同的呢。」

    衛渚淵成勢晚，沒看過晏凌殊無色大勢的時期。

    晏凌殊拿出一本《大勢詳解》遞給衛渚淵，同時往房間走去：「大勢跟道具裝備一樣，從弱到強也是無色、綠、藍、紫、粉、紅、橙、金八個階段。但現在就算五轉強者，最強也只到紅色。」

    衛渚淵跟在晏凌殊身後，好奇地翻開書：「原來如此。神州大陸好神奇啊，怎麼所有的東西都是同樣的顏色劃分等級啊。」

    晏凌殊回眸看他：「你沒看完神州的歷史？」

    衛渚淵搖頭：「神州歷史太長了，我只看到守星時代。」

    神州的歷史，以崑崙山五位祖師為劃分點。

    凌霄之前，是遠古時代。

    最後一位得道的是天工閣祖師，守星閣排第三。

    天工閣祖師在十五萬年前，離開神州大陸。

    五萬年後天魔入侵，被稱為的上古血戰時代。

    他們如今的鎮魔歷，是從封天大陣開啟之後算起，距今10234年。

    晏凌殊給衛渚淵簡單科普：「當年祖師們布下封天大陣之後，有感神州修行體系晦澀不明，對培養修士不利。於是獻祭自身，改寫了天道規則。」

    「他們將每一轉之間的實力，劃分為更細緻的30級，讓修士能夠更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進步，修煉起來也更有動力。」

    「而其他的道具裝備、大勢，所有一切皆用顏色等階來劃分，更方便人們進行生產煉器煉丹等等。」

    晏凌殊寥寥數語。

    衛渚淵聽得十分驚訝：「人類竟然能夠改寫天道規則？當初祖師們也只是五轉而已嗎？」

    晏凌殊：「是。但他們在五轉浸淫數萬年，比現在一萬年內成長起來的五轉強者，還要強上許多倍。」

    衛渚淵感覺自己又漲知識了。

    但他想著想著，總感覺有股莫名的既視感：「可是這種等級品階劃分的畫風，完全就是我們的網遊傳統。當年祖師們怎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分法？難道……」

    衛渚淵腦海中靈光一閃：「是神州意志在引導？！」

    晏凌殊回眸讚許地看了他一眼：「不錯。」

    兩人回到房間。

    晏凌殊坐到塌上：「神州大陸也重啟過幾十遍。這也是神州大陸最後一次機會了。」

    衛渚淵面色微凝，跟著坐在晏凌殊旁邊：「那這件事，我們要告訴大師兄他們嗎？」

    晏凌殊點頭：「先打天魔塔。等周六戰場結束，我們就回崑崙山。」

    他得到了前面十五世的記憶，對混沌之力的使用又多許多新想法。

    再練習幾天，就能去幫公山北徹底祛除體內的道韻！

    「好！那我們不浪費時間了，趕緊去練級吧！」衛渚淵幹勁滿滿，拿出天命劍就往天魔塔里沖。

    晏凌殊也身影一閃，進入天魔塔。

    一小時後。

    「砰——！」

    晏凌殊一槍刺死最後一隻天魔，眼前終於跳出系統提示。

    【恭喜你通關天魔塔95層，目前可前往層數：1～100層。】

    晏凌殊眼眸微動。

    終於能去100層了！

    那一層有極小概率，能爆出屬性石頭！

    雖然晏凌殊是個非酋，這極小的概率約等於零。

    但是……非酋如果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呢？

    只要打得多，總有一天能肝到。

    只要肝不死，就往死里肝！

    晏凌殊立即點擊傳送到100層。

    他甫一進來。

    系統都還沒來得及提示，上千隻100級的天魔就嘶吼著朝他沖了上來。

    晏凌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赤紅的破曉凜然刺出，一槍扎穿了好幾隻天魔的投影。

    系統提示才姍姍來遲：【100級天魔（1000/10000）】

    這一層的天魔數量，竟然暴增到了一萬！

    晏凌殊眼眸輕抬，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停頓。一桿赤紅的長槍揮舞得遍地是殘影，無數天魔應聲倒下。

    但這些天魔只是倒影，殺起來除了一點經驗，其他什麼都沒有。

    著實不夠爽快。

    晏凌殊一邊打，一邊自言自語：「下一批摻三分之一的真天魔試試吧。」

    過了幾秒。

    他眼前跳出一道系統提示：【請注意，下一波天魔實力將有大幅提升，若在天魔塔內死亡，將扣除與野外同等的死亡懲罰。若順利通關，獎勵品質將大幅上漲。】

    晏凌殊看到這提示，神色終於帶上幾分意外。

    他確信系統會同意加大難度。

    因為這些被投放到各個副本里的天魔、魔物、魔化生物，以及天魔投影，其實就是纏繞在世界意志上的那些黑色污漬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