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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0:40:59 作者: 娜小在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飯不好吃?」秋天歪著腦袋問。
沈穆白忙擺手:「不是,我是說……是說,你做的飯菜會被我吃光,你看。」說完往嘴裡猛塞菜。
秋天咯咯的笑著,很是心滿意足,畢竟這是最後的晚餐了。
吃過飯,收拾完,兩人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著電視聊著天,秋天說:「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沈穆白看向他。
「我夢到有人給了我一大筆錢,夠我在北京或者任何一個地方開個小店的錢,可是,我沒要。」秋天笑眯眯的說。
「然後呢?」沈穆白問。
「然後,我就醒了。」秋天可惜似的說:「錢也沒了。」
沈穆白握住他的手:「放心,錢我們有的是,絕對夠你開店的。」
秋天回握住他的手,往他身邊靠了靠,點點頭。
沈穆白並沒有感覺出今天晚上秋天有什麼不對勁,他說七說八,天南海北的跟他胡扯,他反而覺得很高興,因為他喜歡聽秋天跟自己聊天。
第二天,和秋天告別去上班,臨走前,秋天破天荒的頭一次和他吻別,還可愛的沖他揮揮手:「拜拜。」
沈穆白走後,秋天把家裡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被子疊整齊,鞋子放整齊,連沈穆白衣服的邊邊角角都弄平整。
沈穆白有個習慣,每天午飯時間會給秋天打電話,以前常常回家和秋天一起吃,最近有點兒忙,所以就在公司吃,其實還有一番面,最近他爸媽盯他盯的有點兒緊,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先適當的聽聽他們的話,當然,這一點他沒有告訴秋天,也不會告訴他,他要的是這人安心。
一如秋天對他一樣。
沈穆白在電話里問秋天在幹嘛,吃飯了嗎?
秋天打開吹風機,聲音嗡嗡的,他笑著說:「剛剛洗完頭髮,待會吃。」
沈穆白讓他先把頭髮吹乾,待會再聊,秋天說等你回家再聊吧,吹完頭髮自己還要弄吃的呢,沈穆白這才戀戀不捨的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秋天關掉吹風機,望著這屋子發呆。
他想起很多事情,好的壞的,苦的甜的,鹹的淡的。
他原本想著要和沈穆白一起吃很多很多的飯,說很多很多的話,現在看來,有點兒難了。
行李很少,可還是要收拾的,換上自己的舊衣服,把沈穆白買給自己的衣服疊好放在床上。
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一把舊吉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小豬存錢罐。那裡面有很多一元硬幣了,是他來這開始存的,馬上要滿了,存的時候,他說,若是這一天過得很快樂滿足就往錢罐里存一元,若是過得不開心就不存,錢罐是他大二的時候過元旦的時候得到的小禮物,原先存了一半了,後來裡面的錢空了,再後來,他用了五年都沒有存滿過,這一次僅僅半年時間就要滿了,好滿足的,秋天抱在手裡掂了掂,好沉啊,滿滿的全是幸福啊,他決定把這個留給沈穆白,因為這裡面裝的是他的快樂。
房子的鑰匙放在床頭,那上面有自己買的一對鑰匙扣,他和沈穆白一人一個,印著一對眯著眼笑的小熊,很可愛。秋天把鑰匙扣也留下了,因為和沈穆白鑰匙上面的是一對,他不捨得拆散它們。
拖著行李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許久,許久,停下腳步看著這街道,他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回老家?不知怎麼面對爸媽呢。
想了想,的確很想家了。
秋天去了火車站,走走停停,好久才決定買一張回老家的車票。
買的是臥鋪,硬臥,好巧不巧是二層,上鋪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摔下來,還是好心的列車員扶了他一把。
到了鋪上,秋天握著上車前倒的一杯熱水睡了,一直到晚上,他也不知那是幾點才醒來,醒過來,去了趟廁所,便倚坐在走廊處的座位處看著車窗外黑壓壓的夜景發愣。
手機關機了,也不知這是幾點,什麼時候到家。應該差不多快到了吧,秋天想,因為早上四點鐘到家的車站,他記得清清楚楚。
秋天的精神很足,眨也不眨眼的貼著玻璃想要看清火車開到哪裡了。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亮起來,嘴角溢開一點微笑,要到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受其實有抑鬱症,不知道大家看出來沒有
☆、歸來
沈穆白找了秋天整整一夜,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在天亮的時候,他回了家。
坐在客廳沙發上一直等他爸爸起床,才問他有沒有去找秋天。
沈爸爸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穆白急了,冷著臉幾乎咆哮似的質問他父親。
沈爸爸怒道:「大清早的發什麼瘋,什麼秋天冬天的我沒見過,也不認識!」
沈穆白紅著眼,看著他爸爸,問:「爸,你真不知道?」
沈爸爸不打算理他,去了洗手間洗漱。
沈穆白揉了揉眼睛,開車去了他媽媽那,進門就問:「媽,是不是你?」
沈媽媽皺皺眉:「什麼是不是我?你這孩子大清早的發什麼癔症呢。」
「媽,是你對不對?」沈穆白神色悲傷的看著他媽媽:「是你去找的秋天對不對?」
「什麼秋天夏天的,媽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沈媽媽裝傻。
「媽!」沈穆白怒問:「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