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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0:26:16 作者: 日曜三
    沈鬱衍:「小仙女進廚房了?」

    他的語調很平淡,要說陰陽怪氣也稱不上,但紀阮阮聽著總覺得有幾分莫名的含義。

    她將筷子跟圍裙都塞進徐嘉瑞的懷裡,「你去廚房看看,面應該快好了。」

    「好嘞。不過你也別說太久,待會兒我們還要去悅色。」

    徐嘉瑞走時還向沈鬱衍發散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鬱衍自問不是容易被激的性格,不過此刻——

    有被挑釁到。

    紀阮阮抬眸去看沈鬱衍,給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我在煮泡麵,你要試試我的手藝嗎?」

    沈鬱衍:「下次吧。待會兒要出去?」

    「嗯。」

    「那就不打擾你了。」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

    「沒事特地跑一趟?」

    沈鬱衍低眸看了看她:「約了設計師來看屋子,順道看看你有沒有被白天的事情影響,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此時徐嘉瑞用不重不輕的聲音喊道:「阮阮,過來吃麵了。」

    沈鬱衍朝裡面淡淡地掃了一眼,開口道:「進去吧。」

    他沒去樓上,而是直接坐電梯去了樓下,坐上車給顧舒陽打了電話:「你今天組的局在哪裡?」

    顧舒陽:「悅色。你不是不來嗎?」

    沈鬱衍:「現在過來。」

    第8章 「你對我比別人特殊?」

    華燈初上,流光溢彩將江城這座城市點綴得浮華喧囂。

    一輛黑色賓利停在悅色的門口,車上下來的人氣質矜貴,只是渾身上下透著寡淡疏離的氣息。

    悅色是江城的銷金窟,紙醉金迷,窮奢極侈。

    光從門面就能聞到人|民|幣的味道。

    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又很奇妙,淹沒在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仿佛透著低調。

    沈鬱衍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到了顧舒陽所在的包廂。

    一見包廂里烏煙瘴氣的畫面,沈鬱衍的眉頭就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顧舒陽見狀,走到他身旁,搭住他的肩膀,「給你另外開個包廂。」

    沈鬱衍:「不用。」

    「你確定?」

    沈鬱衍走到角落的位置,逢場作戲的戲碼他見過不少,但依然被包廂里混雜著的酒氣跟女人身上嗆鼻的香水味弄得極其不舒服。

    看他這模樣,也不像是來交際的,顧舒陽就懶得介紹了。

    他給沈鬱衍端了杯酒,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麼又改主意要過來了?」

    「這裡有沒有徐家小公子的朋友?」

    顧舒陽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

    他笑得很是放肆:「沈總,你也有今天啊。」

    沈鬱衍的表情很平靜,輕抬眼瞼,再次問道:「有沒有?」

    「有是有,不過徐家小公子向來只在卡座玩,不喜歡包廂的,想請他得有足夠的面子,我覺得這裡的人沒有這樣的分量。」

    「那你們就去卡座吧。」

    顧舒陽:「……」大佬講話就是言簡意賅。

    迫於淫威,包廂里的人全部轉移了陣地,來到了卡座。

    在他們落座不久,徐嘉瑞跟紀阮阮進入了悅色。

    紀阮阮戴著鴨舌帽,修身的黑色字母T恤搭配黑色百褶裙,在半明半昧的舞池中央,襯得那雙修長的腿越發白皙撩人。

    沈鬱衍湮沒在不起眼的角落,打量著她跟徐嘉瑞耳語了兩句,就走到了一旁的卡座。

    鴨舌帽的帽檐遮擋住了她大半的容顏,但某種渾然天成的氣質卻完全蓋不住,仿佛最致命的催情劑,引誘著異性前赴後繼。

    紀阮阮在被搭訕了不知道多少次後,極淡地說了句:「我是蕾絲邊,喜歡大胸,沒胸就滾開。」

    沈鬱衍的薄唇溢出一聲短促的笑,「是嗎?」

    紀阮阮聽見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抬頭看去,對上沈鬱衍促狹的深眸,她懶散地勾了勾唇:「原來是沈總哦,我們也太有緣分了,不禁讓我懷疑江城是不是有些小。」

    對於紀阮阮話中帶的意思,沈鬱衍不置可否,他在紀阮阮旁邊的位置坐下,視線所及便是她勻稱完美的大長腿,極淡地說了句:「你把腿給遮一遮,來找麻煩的人起碼能少一半。」

    紀阮阮側過臉蛋,好看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滿,「沈總,你這種受害者有罪論的調調,聽著讓人生氣呢。」

    沈鬱衍扶額哂笑,「紀二小姐的嘴巴真伶俐。」

    「我是據理力爭。」紀阮阮笑了笑,不過在聞見沈鬱衍身上那股不屬於他的香水氣息時,笑容就淡了下來,她端起眼前的酒杯,開口道:「沈總看來挺懂得享受,初來江城就知道來悅色。」

    沈鬱衍的臉色始終不咸不淡:「我不能來?」

    「悅色被稱為江城的銷金窟,好男人都不來。」紀阮阮說得有板有眼。

    沈鬱衍:「那你呢?」

    「我又不是男人。而且你沒見我特別乖巧安分嗎?誰來都是一個『滾』字。」

    「邏輯沒問題。」沈鬱衍的嘴角挽起一抹弧度,「我難道不安分?」

    紀阮阮的視線在他身上巡了一圈,才淡淡地開了口:「安分的人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沈鬱衍抬起手肘輕聞了下,不過幾乎聞不到,大概是剛才在包廂里沾上的氣息,他深沉的視線盯著她看了片刻,「既然出來玩,怎麼單獨坐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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