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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0:24:48 作者: 葉淅寶
    花已經有些蔫了,她撥弄了一下,想著一會兒給換換水。

    恍然間想到什麼,她收斂起笑意,轉問道:「誒,我們明天去哪兒吃呀,最近有什麼好吃的館子嗎?」

    鄔淮清臉上還浮著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叔叔阿姨感情還挺好。」

    「嗯。」祝矜不太想聊這個話題,總感覺在揭他的傷口,剛剛一說完,她便後悔了。

    「你想吃什麼?」他問。

    「要不就去綠游塔,我看到它們公眾號的推文,出了新菜品,看起來很誘人。」

    「好。」鄔淮清笑起來,「不過我還沒請姜希靚吃飯,就去吃她家的,不太地道。」

    「這怕什麼,你去了辦一個綠游塔的年度會員,很多錢的,給我們希靚賺一筆。」

    視頻中的鄔淮清笑著夸道:「還是娘娘聰明。」

    「那是。」祝矜早已經將視頻的鏡頭離開那些玫瑰。

    她忽然問:「鄔淮清,你還記得你那本《哈利波特》嗎?」

    「嗯。」他應了聲,「被你丟掉的那本嗎?」

    「是那本,不過我又找到了。」

    她看著屏幕,難得一見,鄔淮清的神情竟在那一瞬間有些許緊張,不過又很快恢復如常。

    他問:「在哪裡找到的?」

    「上次從我爸媽這兒儲藏室的箱子裡找到的,可能是搬家的時候,誰找到放在的儲藏室。」她說。

    「哦,那你改天還給我吧。」

    「你要看嗎?」

    「嗯。」

    祝矜才不信他要看,估計是忙著毀屍滅跡。

    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哦,那等我下次給你帶上。」

    她笑咪咪的,趴在床上,小腿抬起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塗著深色指甲油的腳趾像是會吸收陽光,把室外溫熱的光亮全部吸了過來,灑在她瑩白的小腿和腳背上,皮膚透亮。

    這一幕正好被照進視頻中。

    鄔淮清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上,彎了彎唇道:「你別晃了。」

    「啊?」祝矜不解,轉過頭,又轉回來,停下晃動的小腿,問道,「怎麼了?」

    「勾引我。」

    他聲音淡淡的,平靜無波,卻又像是潛藏著涌動的欲望。

    祝矜無語,送給他一個白眼,說道:「鄔淮清,你的自制力呢,你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呢?」

    「在你面前,沒有自制力。」他毫不避諱地說道。

    「……」

    祝矜忽然笑起來:「你們辦公室招人嗎?我去應聘秘書吧,然後天天在你面前『勾引』你。」

    她特意咬重「勾引」兩個字,聲音中有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嗲。

    鄔淮清悶聲笑起來,吊兒郎當地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通知下面的人,直接給你省去一面和二面。」

    「你招助理面試這麼嚴格嗎?」祝矜不大相信地問。

    他笑道:「你以為呢,孫助是沃頓商學院畢業的,劉助理是我的師弟,清華經管畢業的。」

    「……」

    「告辭,我知難未退。」祝矜對著視頻抱了個拳。

    鄔淮清痞笑著,拖音帶調地說道:「難什麼?濃寶兒來的話老闆肯定開一路綠燈,畢竟我們濃寶兒有著獨一無二的本領,是吧?」

    他音調曖昧,尤其是最後一句話。

    祝矜遞給他一個白眼,「想得美,我可是正經大學畢業的,勤勤懇懇,不走歪門捷徑。」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來,問:「不對,我記得你辦公室還有一個小姑娘,她不是外經貿的嗎?」

    說完,她又小聲說道:「外經貿好像還沒有我們學校好吧。」

    她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上次她路過鄔淮清工作的地方,想給他送自己新買的還熱乎的粘豆包,又覺得上去有點兒惹人注目,便給鄔淮清發微信,讓他下來拿一下。

    鄔淮清當時在開會兒,便派了鹿沅沅下來。

    鹿沅沅和她差不多年紀大,當時祝矜一看到她,便有些驚訝,因為眼前這人和她想像中鄔淮清身邊的工作氣氛不太相符。

    小姑娘很青春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像小鹿似的,下來找她時,還嚼著口香糖,接過粘豆包就問:「小姐姐,你這個口紅是什麼顏色呀,好好看。」

    祝矜著實被問愣了,緩過神,才說:「口紅嗎?我今天沒化妝,塗了唇膏,迪奧那個,好像帶顏色。」

    鹿沅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沒化妝?都看不出一點瑕疵。小姐姐,你皮膚也太好了!你平時做光子嫩膚嗎,多久一次?」

    「……」

    祝矜回應了一番,不由多看了鹿沅沅幾眼,她身上雖然穿著正裝,但掩不住的青春和活力,一身行頭是顯而易見的大牌奢品。

    她手上還拿了個毛絨玩具的鑰匙鏈,玩偶上寫著UIBE四個字母,祝矜問:「你是貿大的?」

    「嗯,對呀。」她晃晃鑰匙鏈,「昨天回學校小學妹給的,你也是嗎?」

    祝矜搖搖頭,兩人又聊了幾句,她手機來了電話,便走開了。

    「你說鹿沅沅?」

    「我不知道叫什麼。」

    「那是陸於山先生的寶貝女兒,塞過來專門來打雜的。」

    「陸於山?是我知道的那個陸於山嗎?」

    「就是那個。」

    祝矜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兩個人氣質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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