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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0:17:59 作者: 柿子果
現在還多了一個寵他、愛他的伴侶。
若是放在幾個月前,他根本不敢想,褚暘那麼傲嬌自大的厲鬼,會有一天放下身段,為他學習柴米油鹽的生活。
褚暘感覺到胸前變得溫熱,無奈道:「怎麼又哭了?」
唐規聲音哽咽,嘴上強撐著說道:「沒哭。」
褚暘將手重新覆在他眼睛上,感受著溫熱的眼淚從指縫中滑落的觸感,心疼的在他面頰上親了親。
唐規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收了回去,心想自己今天可真是太失態了。
褚暘替他把眼淚擦乾,用手繼續幫他冷敷,感受著唐規濃密的睫毛猶如一把小扇子似的扇動,掃的他手心痒痒的。
褚暘:「閉眼。」
唐規帶著鼻音,與他閒聊:「褚暘,實在想像不到我爺爺這些年是怎麼挺過來的。」
雖然昨晚爺爺與他說起過往,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可從他語氣中還是能聽出,當時他過的很不容易。
褚暘:「心疼?」
唐規:「嗯。」
褚暘:「沒事,以後好好對他,當做補償。」
「怎麼補償都有點晚了。」
回想當初自己對爺爺那冷淡的態度,唐規懊悔不已。
褚暘剛想安慰一句別想了,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唐規拂開他的手,拿起手機一看,屏幕顯示,來電人:韓先生
是之前桂河別墅小區的那個寵妻的軍人大爺,當時唐規進不去褚乘住的小區,才主動跟他搭訕,找他招來妻子的鬼魂,褚乘搬離那個小區後,兩人就沒有再聯繫,這突然打電話過來,難道是遇到事兒了?
他穩了穩情緒,接起電話:「餵。」
「喂,是我,唐小道長。」對方說完,似乎聽出了唐規語氣不對,試探著問:「你聲音怎麼了?」
唐規咳嗽一聲,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沒事,可能是天冷,有點感冒。」
韓老先生:「吃藥了嗎?」
「吃了。」唐規怕他再問,主動說道:「韓老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對方也不扭捏含蓄,嗯了聲,問:「的確有事兒,這幾天小先生忙嗎?我一個朋友遇到了點邪乎事兒,我想請你過去看看。」
有錢的僱主自動上門,唐規從不拒絕:「不忙。」
「那好,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讓司機去接你。」
唐規反問:「事情急嗎?」
韓老先生稍作猶豫,實話實說道:「有些著急。」
「那就過來吧,正巧我現在沒事。」
唐規跟他說了自己的住處,掛斷電話,起身穿衣服下床去洗漱。
褚暘的手雖然涼,放在眼睛上很舒服,但不沒有勺子消腫快。
剛才沒事兒讓他捂著也就算了,現在忙著出去掙錢,自然要選擇見效更快的勺子。
韓老爺子的司機來的很快,唐規看了眼已經消腫大半的眼睛,滿意的拿起背包,走出了道觀。
果然,能住得起那種小區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勢。
不遠處的路邊聽著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唐規剛一走近,司機已經幫他拉開車門,用手擋在車頂處,避免唐規碰頭。
而車裡,許久不見的韓老先生正坐在裡面,見他上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虛與委蛇的性格,直接就聊起了韓老先生朋友的事情。
他朋友與韓老先生年齡相仿,六十多歲的年齡,膝下有一子一女,四個孫子孫女,老伴健在,事業紅火,可謂生活圓滿。
可前端時間不知怎麼回事,他迷上了打麻將,每天夜裡跟人通宵戰鬥,你說他都已經六七十歲的人了,哪能經得住天天這麼熬。
但家裡人勸他無果,甚至幾次想跟蹤他去打麻將的地方看看,但總是走到半路,跟著跟著就將人跟丟了。
眼瞧著他每天提著幾百萬出門,天亮時又空著手,精神萎靡的回來,揚言晚上一定要掙回來。
現在他老婆、孩子都已經勸不住他,甚至連離婚、分家這種話都說出來,可那老頭兒就是不聽,一心要賭。
家裡人察覺出了不對勁,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就在四處打聽大師,想請家裡瞧瞧。
韓老先生聽說後,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唐規聽完,對他道了聲謝,沒再多說什麼,具體什麼情況,只有過去看了才知道。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說起最近都在做什麼事情,很快車子駛進了桂河別墅小區,在一棟樓前停下。
唐規跟著韓老爺子下車,走近別墅院子,按響門鈴。
這別墅的外形與韓老先生家一模一樣,就是裡面的歐式裝修看著十分奢華。
保姆阿姨引著他們去客廳坐下,說王姐正在樓上房間跟兩位道長看事兒。
唐規猜著她口中的王姐應該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了。
韓老先生似乎沒料到這時候有道士上門,面色陰沉了幾分,看向唐規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尷尬。
「唐小先生抱歉,我沒聽說請了其他先生的事兒。」
唐規不在意道:「沒事。」
他不是正經道士,也沒那種有他沒我的傲骨,各自靠本事兒吃飯,最後的目的是幫人解決問題。
如果那道士厲害,把這事兒處理了,那他也只當是閒著無事,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