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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35:57 作者: 岑曼
    聲音有點熟悉,梁韻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車,院子裡只停了一輛。

    羅成的。

    梁韻掀開被子,從椅子上拿起大衣,來不及扣上扣子就擰開了門。

    門外漆黑一片,梁韻腳步放的很輕,路過前台時,擋板後面也沒有值班的,不過里側的抽全部被拉開了。

    梁韻意識到了什麼,加快腳速往院子方向去。

    一陣風颳過,梁韻不禁顫了一下。

    車子仍停在原先的位子,前頭有一些細小的動靜。

    梁韻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隱隱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屏息凝神往外走。

    繞過後備箱,她看到站在駕駛座門口的兩個人。

    「你們在做什麼?」

    第17章

    梁韻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話剛落,那頭閃過一道手電筒的光照。

    黑暗中,梁韻沒適應過來這麼刺眼的光線,身子一偏,抬手虛擋了下眼。

    「操!」男人說:「快走,先快走。」

    梁韻察覺不妙,把手放下,立刻向前拽住一個,離近才看到,那人是趙小勇。

    「你們做什麼!」

    梁韻手下用了力,捏住男人衣領,使勁往下拽,「你們動了前台的錢?」

    她說著,抬手摸向男人棉襖的口袋,還沒來得及拉下拉鏈,就見另一側的兜里掉出了兩張鈔票。

    饒是黑暗,梁韻也才猜出了那是什麼。

    趙小勇見這女人來真的,慌忙騰出一隻手去掏口袋裡的錢,立馬塞到旁邊女人胸前,說:「趕緊走,你先拿錢走。」

    女人接住懷裡的錢,一鼓作氣地裝進斜包里,還不忘問一句,「你怎麼辦?」

    「你先走,三個人動靜太大。」趙小勇說:「這女人好搞定,別廢話快走!」

    梁韻眼瞅著女人要轉身,立馬鬆手,踱步去拉她,「你們是小偷!」

    女人甩了一手,罵了句:「滾開,多管閒事!」

    梁韻譏笑一聲,捏住女人胳膊,冷聲:「把錢放下來,不然我喊人了。」

    女人掙扎要走,男人在後面掰梁韻的胳膊。

    梁韻見他們動作麻利,估摸是個慣犯,憑一己之力沒有辦法解決,她扭頭喊:「來人...」

    話音還沒落,前面女人伸手捂住了梁韻的嘴。

    梁韻蹙眉,手下卸了力氣。趙小勇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難搞,也不顧及什麼男女。

    他手捏住梁韻的脖子,用力向後拽,「真他媽煩,多管閒事。」

    梁韻拼著力氣,她不敢鬆手,只好抬起腳胡亂去踢,那女人又罵了句,「給我鬆開!媽的,給我鬆開!」

    梁韻脖頸被他扯的疼,終究一個人敵不過他們兩個。

    就在她想放棄的時候,忽然間,脖子上的手卸了力。

    羅成身影定了下,一把拉下男人的手,握緊拳頭,猛地揮向他下巴,那人腳底沒站住,被甩到了磚瓦牆邊。

    「操!真他媽倒霉。」趙小勇舌頭掃過腮,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

    隨即又站了起來,看向女人的方向。

    梁韻這邊也沒停,抬手去拉她包的鏈子,兩人一直推搡,撕扯。

    羅成視線飄過去,女人力氣太小,沒什麼用。

    他往梁韻的方向走,還沒邁出兩步,趙小勇立馬撿起牆角的鐵棍,舉起來就向他後背揮去。

    「羅成!」梁韻朝那邊喊了一聲。

    羅成轉身,臂膀迅速往右方一側,躲掉了那記棍子。

    「呵,還搞偷襲。」羅成摸了把頭髮,說:「再給你次機會,讓你女人把錢放下,不然兩個都不要好過。」

    趙小勇臉上青紫一陣,羅成比他高大,威武,看樣子還是個練過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占上乘。

    他罵:「去你媽的!」

    隨後五指關節用了力,雙手攥緊鐵棍,向羅成猛撲而來。

    驀地,羅成雙眼像是嗜了血一樣紅,甩開鐵棍,借著那股勁握上棍子另一頭,手臂一帶,棍子落入了羅成手裡。

    他猛地舉起,趙小勇嚇得縮了頭。

    羅成忽然笑了,沒用棍子,猛地抬腳踢上他腹部,那人瞬間倒了地,羅成勾住唇,說了句,「嘴真髒。」

    女人眼看情況不好,不想與他們周旋,手暗暗摸到腰後。

    余光中,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羅成踱步沖向梁韻的方向,腳底迅速,拽上她胳膊,一把將她拉到身後。

    片刻,梁韻只聽到前身男人發出一道短促的悶哼聲,

    他悶哼一聲,隨後說:「沒事吧?」

    梁韻沒來得及回,羅成身後的大門進來一人。

    老闆見狀,語氣驚恐:「發生什麼了?」

    梁韻沒時間跟他解釋,只說:「把門鎖好,先報警,這兩人是小偷。」

    老闆立刻會意,一面去鎖大門,一面去撥電話。

    羅成慢慢回身,看了眼身後拿匕首的女人,捏住她手腕,關節一緊,掉落在冰冷地水泥沙地上。

    羅成抬腳,將匕首踢到一旁,淡聲說:「看住了,這女的是主謀。」

    「好好。」老闆連忙說。

    羅成沒再回頭,邁上步子徑直往院內里走。

    但梁韻看出來了,他越走越慢,步子也越走越小。

    牆角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門後女人的雙手牢牢被禁錮在腰後,好像有了心理準備,不在掙扎,像兩條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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