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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成看她幾秒，隨即倏地一笑，望向她，「一定。」

    梁韻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羅成抬起胳膊調了下後視鏡，嘴角噙著點笑意，也朝著她的方向遞過手。

    「合作愉快。」

    ......

    車子平緩開在馬路上，往兩邊看，駛在商業街的位置。

    羅成沒定下路線，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按照制定好的方向走。

    如果蔣利川那邊再來消息，他不能保證會依照她的想法去執行，只好提前給她打了招呼。

    好在這個女人並沒有追問太多，遠比他之前想的安靜不少。

    「那請問，我們第一站先去哪？」梁韻仿佛比他更先一步進入角色。

    羅成沒回答這個，頭偏過去看了她一眼：「梁韻？」

    「嗯？」梁韻沒反應過來，隨後才明白過來他是在確認她名字，「是，我叫梁韻。」

    羅成點了點頭，口中慢慢呢喃了一遍。

    「你呢。」梁韻嘴角露出淡笑：「看你和我應該差不多大，總不能一直喊你...羅師傅？是吧。」

    羅師傅...羅成輕笑出聲，這稱呼這麼多人叫過，只有她，喊出來的語調截然不同。

    「羅成。」

    梁韻小幅度的點點頭，下巴微微向他抬起。

    男人會意，對她說：「你想去哪？」

    梁韻盯著窗外，搖搖頭。

    羅成繼續說：「想先往西邊還是東邊？」他想看她選擇哪個，然後好琢磨要去的景點。

    梁韻依舊沒什麼反應。

    羅成問她：「什麼意思？」

    「不是說跟你走，怎麼現在問我了？」

    羅成被她說笑了，卻又沒法反駁，只好道：「目前沒什麼，想先聽聽你的安排。」

    梁韻轉過身，實話實說：「不知道，我不太清楚，看你安排吧。」

    羅成眉心動了動，「沒做過打算？」

    「沒。」

    羅成對這女人多了點意外，這個時間來旅遊，不算旺季，也談不上是假期。

    且不說別的，就連最基本的地方都摸不清，說是來旅遊，難免讓人不信。

    更何況，她這個時間應該在...

    羅成視線從她臉上轉到前方，搖了下頭，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他說：「先往西走吧，想去看沙漠嗎？」

    梁韻往前坐了點兒，車內開了暖氣，有些熱，抬手把外套脫掉了。

    她笑笑：「不去草原？不是說來這很多人都會先推薦去草原嗎？」

    羅成垂眼，看了下搭在她腿上的灰色外套，語氣平平道：「季節不對，就沒你想像中那麼驚艷。」

    「季節？」

    羅成見她這樣應該是真不懂，耐住性子聊了幾句：「要前幾個月來草還是綠的盛的，現在不行，變黃了，比不上之前。」

    梁韻倒沒什麼失落感，或許是什麼季節有什麼樣的景吧。

    羅成偏頭對她道：「運氣好的話，月底能在呼倫貝爾看到雪。」

    她雖然沒見過，但腦子裡過了遍那樣的景色，「...應該會很壯觀，已經開始下雪了嗎？」

    「嗯。」羅成笑笑：「等過段時間下的大了，雪再積點，估計會更有味道。」

    梁韻視線轉過窗外，勾唇笑了笑。

    羅成把車停在一家超市門口，說：「走？買點東西。」

    第4章

    兩人下了車，朝著岔路口一家超市走去。

    梁韻按照羅成的話，買了些這一路上必備的物品。

    她往對面貨架方向看，那人只拎了一提礦泉水，其他好像都沒在選擇範圍內。

    很快，羅成從架子邊側繞回來，見梁韻停在原地不動，主動走過去。

    「買齊了？」

    梁韻聞聲回頭，垂眼看了手中的東西，覺得吃的有些多，又默不聲地放回原位，「差不多，應該夠了。」

    羅成看她放下麵包，餅乾，出聲問：「怎麼拿掉了？」

    「買的有點多，感覺路上吃不完。」

    「想吃就拿著，等累的走不動了，你就不會再想中途下車去逛超市。」羅成抬起下巴，伸手指了指樓上：「買齊一點，那邊這種商場很少了。」

    梁韻盯著他臉，忽地笑了，問：「你對這裡很熟悉？」

    羅成目光在貨架上掃了一圈，話接的很快：「不了解。」

    梁韻又問：「你不是本地人？」

    羅成視線落到她臉上，他說：「不是。」

    「難怪...」梁韻故作樣子點點頭。

    「什麼意思？」

    「你是哪裡人？」梁韻不回答他的話，只顧自己的問題。

    羅成驀地定住腳，哪裡人...

    他很久沒思考過這個答案了，從哪來，又為什麼會到這裡。

    羅成眼神有一絲她沒有感受過的陰，轉瞬即逝，短到以至於她懷疑是錯覺。

    隔了半刻，她只聽到他說。

    「北方人。」範圍性的答案。

    梁韻識趣的不再多問，笑了笑：「我好了，羅師傅...你呢？」

    羅成把她放在架子上的幾袋零食順手拿起來，越過她說：「走吧，先去櫃檯。」

    輪到兩人結帳的時候，羅成排在她前面，回頭看了梁韻一眼，自然而言的，從她手中拿過籃子，連同他的一起放在了台子上。

    梁韻挑了挑眉，「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