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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0:05:45 作者: 殷尋
以至於已經在路上了,盛棠還在暗地裡琢磨江執和肖也。弄得江執從未有過的無奈,幾乎是用上了所有辦法來證明自己是江執。
他跟盛棠說,你掐自己一下,疼的話就是現實。
盛棠回沒用,剛才我就掐自己了,挺疼,但還是看見幻覺。
他又說,那你掐我,我覺得疼的話也一樣。
盛棠搖頭,不行,萬一你不疼還騙我說疼呢?
他想了想再說,要不然你問我問題,我能回答上來的話,身份肯定就沒問題了。
不一定啊,我在木屋裡見到的,他也什麼都知道。
江執最後使出了殺手鐧,從包里掏出證件這總能證明我自己了吧?
盛棠接過證件看了好半天,說,萬一證件也是假的呢?
再或者……
她又是一臉警覺看著他,你怎麼會有他的證件?
……江執想撞牆。
末了,肖也挺認真的提出建議,「要不然我揍他一頓,看看他的還手情況?」
江執盯著盛棠,見她竟然還在考慮這個建議,更無語了。好在盛棠尚算仁慈,想了想嘆氣說,「算了,就賭一把吧,賭你倆是真的。」
江執和肖也面面相覷的。
就,賭一把……
後來苗藝跟他們坦白,其實她早就知道小木屋會出現異常的情況。
「但也就是祖上的傳說,說如果在木屋裡過夜的話,有時候能看見大仙兒。」苗藝說到這兒,特別強調了句,「狐仙。」
據說這種事祖上經歷了好幾次,尤其是她的祖爺爺,有一晚就看得特別真切。說是有個特別美艷的女人在木屋外徘徊,剛開始苗家祖爺爺還想去開門,卻在瞧見對方身後竟拖了條尾巴後嚇夠嗆,一個勁在門內求饒加保證的,說自己是個獵戶,靠山吃山沒辦法,並非有心打擾,請狐仙祖宗有怪莫怪。又保證說,日後打的獵,第一份肯定會孝敬狐仙祖宗的。
關於這種事,苗藝的爺爺並沒遭遇到,所以落在苗藝這代就總覺得像是遙遠的傳說,未必是真,畢竟人人都傳這世上有狐仙,可人人又都沒真正見過狐仙不是嗎?誰能知道當時她的祖爺爺是不是在做夢?
這也是她當時提到木屋欲言又止的原因,不可考證的事說來只會徒增心理壓力,不說吧,還總覺得不厚道。
誰知道會出事呢。
但似乎跟祖上看到的情況不一樣。
在問及苗藝當時情況的時候,她表示說自己像是在夢魘,怎麼都醒不來,卻能真實感覺到盛棠的害怕,她叫她名字的時候她其實是能聽見的,後來終於能動了,趕忙吹哨子。
「這把哨子為什麼能讓人擺脫幻覺不得而知,但確實是管用。」苗藝總結了一句。
只是,苗家祖上有規定說,在木屋的時候不能吹哨子,哨子是穿林子用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要求?
苗藝分析了一下,她認為說,苗家祖上在木屋裡所產生的幻覺都是關於狐仙的,狐仙是得道的仙人,能主動現身那是緣分,不能用哨聲驚走仙家。
至於像是他們所經歷的幻覺,苗家祖上從未經歷過。
再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早就備好的防護罩派上了用場,因為之前就打算找領路人,所以苗藝也分到了一套,雖說她是苗家人,但木屋裡的經歷足以證明,苗家人也多少都會中招。
從簡陋的地圖來看,從木屋出發到礦藏,直線距離並不算遠,用苗藝的話說就是,一切順利的話都用不上半小時。
如此一來,江執就更堅定了當初的判斷。
他想到的,盛棠自然也想的到,說,「苗家祖上但凡遇上狐仙都是這個季節,農曆七月,東北早晚溫差大,尤其是黎明時分,明暗交替,冷暖交織,最能刺激寄生體活躍。這種激活條件,就被咱們趕上了。」
通過肖也之前在山頂的經歷可知,自然條件下的冷暖交替和光線變化,是激發寄生體的最好條件,不像是他們在石窟里要創造條件那麼麻煩,這種對自然的感知,哪怕沒那麼強烈也能足以達成效果。
江執點頭,再開口時有些激動,「所以,礦里或者附近絕對存在寄生物,小七,這趟咱們沒白來。」
聽到這番話,盛棠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能得償所願,就意味著0號窟將會被很好的修復。
這麼想著,身上更是一包勁,哪怕沒怎麼睡好,也不覺得累。
再去回想黎明之前的遭遇,盛棠說,「在同樣的時間段里,我看到了幻覺,苗藝只是夢魘,而你和看到的又跟我不同,果然是幻由心生,苗家人心思純粹,就像她自己說的,沒那麼多的想法,所以並沒有太受寄生物的影響。」
說到這兒,她又恍悟,「我明白了!」
聲音不小,使得走在前頭的肖也和苗藝都回頭瞅她。
她示意了一下沒事,然後壓低嗓音對江執說,「苗家祖上那是對女色有嚮往,所以呈現在眼睛裡的幻覺就是一美女。」
在深山老林里看見的美女能是什麼?正常姑娘哪會單槍匹馬來這種地方?所以理所應當就成了狐仙,順便也給了自己一個心裡寬慰。
江執對於盛棠的推斷並無異議,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情況其實跟在石窟里的大同小異。
於是,又饒有興致地問她,「那你看見我收拾行囊要走,這也是心有所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