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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0:05:45 作者: 殷尋
    又抬眼瞅了瞅江執,「尤其是現在啊,夜風習習,一口清水一口酸梅糕,真是愜意勝過天上神仙啊。」

    江執所在的公寓戶型很規整,南北通透的朝向,窗子一開,再熱的天也總能生出絲絲風影來,日頭落山後,坐在客廳里,蟬鳴聲聲脆,闖進來的夜風能驅散盛夏炙悶,偶爾還能聽見蟈蟈叫,那需要再晚些時候,風就會更涼快點了。

    江執一條胳膊搭膝蓋上,笑看她,「小七,你今晚過來確定不是興師問罪?」

    畢竟把她關了那麼久,依她的性子,給他做酸梅糕?呵,往酸梅糕里放瀉藥才是她的風格,就像上次她往面里狠放辣椒。

    這丫頭,心思壞得很。

    盛棠聞言馬上舉手豎指表態,「不能夠!興師問罪?nonono!你是我師父,做什麼都是為我好,就像今天下午,如果師父不狠心點,我的工作效率哪能那麼高呢?今晚的酸梅糕純粹就是為了感謝師父您老人家的。」

    一口一個師父。

    若不是心虛,她能這樣?

    江執心裡明鏡,八成是今天下午的事她聽說了。不經他同意,貿然陪著別的男人去見其父母?這說白了也是一種精神背叛,小姑娘尚算拎得清,知道自己做錯了。

    微微一笑,朝她一伸手,「過來。」

    盛棠乖巧巧地蹭近他。

    手剛搭上,就見江執手一收,她順勢就撞他懷裡。

    「叫誰老人家,嗯?」江執發了狠,掐她的腰。

    掐得盛棠只覺又疼又癢的,笑著掙扎求饒,「不是不是,我口誤,口誤還不能行嗎?」

    江執摟緊她的腰,手臂微微一用力,就令她跨坐他腿上。

    這姿勢……

    她動了動。

    江執嘶了一聲,低喝,「別亂動。」

    不讓動啊……

    盛棠儘量保持不變姿態,然後用心感受了一下他……真結實。

    心臟如鹿,撞得暈頭轉向的。

    「小七。」江執抬頭看她,「以後肖也再有這請求,絕對不能答應,聽見了嗎?」

    盛棠哦了一聲。

    江執挑眉,「看上去不是很心甘情願。」

    「哪有?」盛棠摟住他脖子,「可心甘情願了呢。」

    心想著,不讓她去不早說?之前可沒見你表態。

    江執不知道她心思所想,這回答倒是令他滿意。見他嘴角舒展,盛棠貼上笑臉,「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啊?一回來我就做了,可折騰了呢。」

    當然得嘗嘗。

    江執剛要伸手,就聽盛棠道,「放著我來。」

    接下來的時刻……

    什麼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江執覺得,這美人恩消受起來可真心是爽。

    盛棠親自餵他入口,再嬌滴滴地問上一句,「好吃嗎?」

    「好吃。」

    入口滑潤酸甜,唇齒還能留香,再補上一口清水,果然如她所說,回甘無限。她又叉上一塊給他,手指卻不小心沾了汁。

    素手纖細,指尖蔥蔥,唯獨那一滴紅,襯得她手指愈發白皙。江執跟著了迷似的,再張口不是衝著叉上的酸梅糕,而是情不自禁地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

    輕輕一吮……

    盛棠只覺得天靈蓋都快飛起來了,心尖都跟著一顫。

    抽手,順便將酸梅糕塞他嘴裡,緊跟著又快速往他嘴裡塞了一大塊。

    江執笑,含含糊糊說,「不是就盼著我對你做點什麼嗎?真想要做了,你就慫了?」

    「那……理想和現實總得有點差距吧?」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現實比想像中的更美好?」

    盛棠想了想,「我還得歷練歷練。」

    歷練?

    江執忍不住笑,「棠小七,你是歷練你自己還是歷練我呢?真當你自己是在渡劫呢?這大晚上的,你趟趟往我屋裡跑,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堅信你不會吃虧?」

    「吃不吃虧的先往後放,我找你是有正事啊。」盛棠說著,一口酸梅糕繼續往他嘴裡塞。

    還能有正事兒?

    江執嘴裡全是酸梅糕說不出話,用眼神示意她。

    「是但說無妨嗎?」

    江執一點頭。

    盛棠清清嗓子,腰板挺直,雙手捧著江執的臉,一本正經——

    「那個,你心裡要有個數啊。」

    還挺嚴肅的。

    江執又是一點頭。

    盛棠舔舔唇,「是這樣的啊,我在敦煌待著吧,其實我爸媽總是沒把心放下來,覺得我一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工作艱辛不說,平時在生活上也沒人照顧……」

    江執一揚眉,好不容易咽下酸梅糕,「你想離開敦煌?」

    「哪能呢?」盛棠趕忙澄清,又往他嘴裡塞酸梅糕,專挑大塊的塞,嘆了口氣,「我直說吧,是我跟我爸媽說,我有喜歡的人人了,所以他們打算來敦煌一趟,看看你。」

    江執猛地噎住,盯著她,好半天——

    「咳咳!」

    第199章 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驚喜吧。

    盛棠目光閃閃亮,就跟綴了鑽石似的,衝著江執笑得別提有多良善甜美了,還不忘送上清水一杯。

    江執喝了杯中水不說,抱起涼水壺又喝了大半壺,這才壓了嗆噎,許久後緩了氣息,送上一句,「何止是驚喜,簡直是驚嚇。」

    盛棠聞言這話,眉心一豎的,從他身上下來,離了半米遠,問他,「你是不想見還是不敢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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