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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58:15 作者: 池嚶
    她心裡疑惑著,為了避免和司蘊寒繼續這樣待著,言意趕緊摸到手機,然後給夏渺打了一個電話。

    「餵渺渺,你在哪呢?」

    「我在和大家唱歌呢,你去哪了,剛剛喊你半天了都沒人應我。」

    「我在桌遊室,你快過來。」

    言意防備地看著司蘊寒,隨時做好了他靠近一步,她就立馬後退一步的準備。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夏渺過來,言意仿佛看見了救星。

    「渺渺,我腿好像有點麻了,你快過來扶我一下。」

    夏渺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駝紅地臉蛋,她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

    「就喝了幾杯,沒有多少。」言意把臉靠在夏渺的肩上,撒嬌道:「渺渺,我有點困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好。」

    路過司蘊寒的身邊時,言意好像看到了司蘊寒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傷,看得人有些心疼。

    ……

    何堪提前替她們準備好了客房,言意和夏渺回到房間後,言意直接往床上一躺。

    夏渺把她拉了起來:「你別睡,先去洗漱一下。」

    言意勉勉強強站了起來,然後去洗手間洗了個臉,整個人都清醒了些。

    夏渺問她:「言言,你剛剛跟大魔王在聊什麼呢?桌遊室里怎麼就你們兩個人?」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只有兩個人,就我跟司蘊寒在那裡,你都不知道,好尷尬,我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言意現在很怕看到司蘊寒,害怕看到他的眼睛他的表情他的一切。

    「言言,你是不是還在因為大魔王拒絕你的事情難過呀?」夏渺有點心疼她。

    言意義正言辭地指出:「你錯了,這是我上個月難過的事情。」

    「那這個月呢?」

    言意趴在被子裡躲了一會,然後露出半個腦袋裡:「現在是因為司蘊寒跟我表白了難過。」

    「啊?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都跟你表白了,為什麼還要難過啊,這不是好事嗎?」

    夏渺覺得自己的腦迴路快要跟不上了。

    言意跟蚊子一樣嗡嗡地解釋道:「他如果在我表白的時候表白,我才會很高興,可是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很多東西就不是原來的東西了。」

    「而且……」言意的語氣突然間有些哽咽:「他是怕我們兩個最後走不到一起,影響我爸媽跟我乾爹乾媽的關係,所以才拒絕我的。」

    「還沒在一起,他就開始有這些擔憂,渺渺,我不喜歡這樣的感情。我希望我喜歡的人能堅定的選擇我,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陪我一直走下去,而不是像司蘊寒一樣。」

    儘管心裡還是捨不得,但是言意覺得,她不該再陷入這段感情了。

    「言言……」

    夏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聽著覺得好難過,只好緊緊地抱著言意。

    「言言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而此時,大廳里。

    司蘊寒將泡好的牛奶又拿了出來,何堪見狀,問他:「小孩沒喝?」

    「嗯,她現在有點怕我。」

    司蘊寒整個人顯得有些消沉,尤其是穿著這身衣服後,看了更加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老寒,別的事我也許還能幫你出出主意,但是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了,需要你自己去解決。」

    「我知道。」

    他現在經歷的都是言意當初經歷的,甚至比他還要難受得多得多,司蘊寒能理解她的反應。

    何堪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著急,慢慢來。今天也不早了,去洗洗睡吧。」

    司蘊寒回到自己的房間。

    窗外夜色濃重,枝丫被晚風吹得簌簌作響,司蘊寒站在窗前,看著孤零零掛在天上的一彎月亮,心裡恍然一空。

    從小到大,他以為自己足夠成熟,喜歡的,不喜歡的,他都能隱藏的很好。

    但言意卻成了那個例外。

    他拼命地想要抓住,又怕抓得太緊把人嚇跑。他想要松一松,可是有怕真的從手上溜走了。

    太久沒有這種若得若失的感覺,以至於面對這種狀況,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合理地去處理,只能循著本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

    第二天早上,大家剛剛醒來,司蘊寒已經從外面跑完步回來了,而且還和言意撞了個正著。

    「早上好。」他笑著問好。

    言意勉強回應了一句:「早上好。」

    一說完,她就趕緊溜了,跑去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吃過早餐,司蘊寒也很主動地過來找她:「待會我送你回學校。」

    言意拒絕:「不用,何堪叔叔會送我和夏渺回去的。」

    說完之後,她還看向何堪,問了句:「何堪叔叔,你說是吧?」

    何堪望著這兩人,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最後從大局觀考慮,還是應下了這件事。

    何堪先送了夏渺,然後才去言意的學校。

    路上,何堪忍不住說道:「小孩,老寒他其實……」

    才一張嘴就被言意打斷:「別,你要是想幫他說什麼話,那我勸你不要說,不然你下次就很難再把我叫出來了,誰生日都不管用的那種。」

    何堪硬生生地將自己要說的話又給憋了回去,然後無奈道:「小孩,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挺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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