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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54:42 作者: 霧枝桃
    「哪有。」見男人果然醋意不淺,許吟總算有了掰回一局的愉悅感。她也不想做的太過,彎起眼睛,乖乖給他順毛,「我都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他也沒回復過我,你可以理解成,單方面的喜歡。」

    裴沉禮皮笑肉不笑:「你還暗戀人家呢。」

    「那倒也沒有,我就想和他說聲謝謝。」許吟扶著他肩,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笑眯眯地說,「我現在還是最喜歡你的啦。」

    「……」

    **

    聚會結束後,因為裴沉禮喝了酒,就由許吟負責開車。

    注意到男人仍板著臉,還在因那個「暗戀對象」耿耿於懷,許吟就忍不住想笑。

    他怎麼這麼可愛的。

    轎車拐過路口,恰好遇上紅燈,許吟握著方向盤,轉頭問他:「你那個消息收到了嗎?」

    裴沉禮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什麼消息?」

    這是沒看的意思了。

    許吟眨眨眼:「酒莊裡,我跑出去以後,微信給你發消息了。」

    就是信號差,那會兒沒發出去。

    現在應該重新發送了。

    紅燈跳轉成綠燈,餘光瞥見裴沉禮拿出手機,許吟唇角小幅度彎了下,發動了汽車。

    裴沉禮快速看完消息,將手機黑屏,重新放在腿上。

    他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現在用的還是買的時候自帶的那個手機殼,修長指節在上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他若有所思道:「什麼要求都可以?」

    許吟:「嗯,什麼都可以。」

    裴沉禮語氣平靜:「那回答我問題。你喜歡的那個前哄睡工具人是誰?名字,長相,家庭條件,全部告訴我。」

    「……」

    他怎麼還在糾結這個。

    許吟腦袋有點疼,自己的這個轉移話題,失敗到幾乎可以當作典型。

    她好心提醒:「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真的要用在這個問題上嗎?」

    「嗯。」裴沉禮說,「你回答就好。」

    「……」

    沉默半晌。

    許吟:「我不知道。」

    裴沉禮:「?」

    許吟真的對這個醋罈毫無辦法,硬著頭皮回答:「我真不知道,他就是個電台主播,我試著和他聯繫,他也沒回過我。他唯一的那個音頻在六月份就刪掉了,我找都找不到。」

    裴沉禮哦了聲,語氣稱得上是溫柔:「那主播名呢,這個你總記得吧?」

    「還真不記得。」許吟老實說,「我就喜歡他的聲音,都過去快半年了,我早忘了。」

    「……」

    「這個問題就不算。」許吟現在極其後悔自己和他提起這麼個人,也不想他繼續糾結這個,轉移話題道,「你還有什麼別的要求,需要我滿足你嗎?」

    「目前沒有。」裴沉禮像是困了,打了個哈欠,中斷話題,「寶貝,我先睡會兒,到家再叫我。」

    這個態度,許吟也看不出他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但他明顯沒有和她繼續往下聊的想法。

    許吟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希望這段小插曲,不會影響到自己和裴沉禮的感情。

    讓許吟更不安的是,停車到家,她叫醒裴沉禮後,他沒再和她提起這個話題。

    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前哄睡工具人」的存在。

    趁著裴沉禮去洗澡的功夫,許吟點開那個音樂軟體,沒在關注和私信列表里找到那個人。

    他好像早就銷號了。

    許吟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厚臉皮一點,直接和裴沉禮說,這個人不存在,打一開始就是她杜撰出來的。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她打消了。

    她不想騙禮禮。

    儘管時間很短,她也的的確確,對那個電台小故事的聲音心動過。

    許吟躺在沙發上,自暴自棄地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從手頭邊隨便找了本書,試圖使自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書自然下落,蓋在她的臉上。

    迷迷糊糊聽到男人的腳步聲,隨後,臉上的書被拿走,一雙大手將她橫抱起來,往主臥的方向走。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尚存未乾的水汽,許吟下意識往他胸膛里蹭了蹭。

    「禮禮。」她昏昏沉沉睜開眼,勾住他的脖子,睡著了腦子裡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你別生氣了,我真的只喜歡你。」

    「嗯。」裴沉禮聲音很輕,「我知道。」

    所以他暫時不和她計較了。

    他把許吟放在床上,去浴室沾了點兒卸妝水,拍拍她的臉,示意她起來洗漱:「洗完臉再睡。」

    她今天化了淡妝,不洗臉對皮膚不好。

    許吟也知道這點,費勁兒地睜開眼皮,接過他手裡的卸妝棉,往自己臉上懟。

    冰涼的觸感使她清醒幾分,她抿抿唇,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件事。

    「禮禮。」許吟打了個哈欠,眼皮子耷拉著,強忍住困意問他,「你明天一早要去做什麼?」

    裴沉禮頓了頓,隨後,語氣平淡地仿佛在談論明天天氣:「明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要去祭拜她。」

    許吟瞌睡蟲直接嚇沒了。

    她下意識啊了聲,咽了咽口水,小鹿眼懵懵的:「那你怎麼現在才和我說。」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裴沉禮話里沒什麼情緒,抿了抿唇,好似在組織語言,「她一直在忙,一年見不到幾次面。我和她,關係不算很親密,祭拜更像是走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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