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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53:05 作者: 梁舟飲
    「許大少爺,自己起來喝藥,我可不餵你。」她說得冷漠又淡然,抱著手居高臨下,心裡卻攪成一鍋漿糊。

    他剛才說的好像...

    許盛撐著手坐起來,腰腹輪廓完美展現。

    水意迷亂的狐狸眼狹長繾綣,盛滿誘惑,如一潭欲罷不能的泥沼,誰看進去就再也拔不出來。

    素來的矜貴雋雅一概不論,光風霽月一絲不剩。

    簡直是個現實版的男妖精。

    「小姐...為什麼不看看我?」偏生狐狸眼逮住了人,一伸手把她拉摔到身前床邊,手掌挪動,狠狠掐在腰窩裡。

    謝凌猛地一叫喚,雙手並用推開人。

    結果腰上力度更重,掐得她如遭點擊,頓時嬌軟了身子。

    腰窩是她的敏感地帶,誰也碰不得。

    「許盛,放開我!」說的有氣無力,其實早在他說為什麼不求情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溢滿了情緒。

    誰說她沒求情,只是沒人看見而已。

    她京圈小公主的高貴,怎麼能為了寄人籬下的許盛而作踐。

    「許盛,你逾越了!」

    被捏的沒耐性,她厲聲大喝,配合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啪!」一聲脆響,屋裡的曖昧因子渾然散開。

    對方果然停手。

    謝凌低頭掃了眼,忙不迭拉起半掉的領口,已然春光大露。

    看來以後不能這麼隨便,還是套個外衣得好。

    不知是被一聲逾越嚇到,還是被巴掌閃蒙。

    許盛僵成個木人,狐狸眼傻愣愣地蒙上窗紗,光亮一點點消逝。

    她才不管這些,滿肚子火氣準備走人。

    走到門口,身後弱弱地叫她。

    「謝凌。」

    沒理。

    「姣姣。」

    腳步停頓。

    懷疑自己聽錯了。

    又是一聲。

    「姣姣。」

    許盛也沒想過,自己心心念念的名字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喊出來。

    磁性的低音不乏可憐地叫著疊字,「姣姣...」一遍又一遍,像個剛學說話的稚子。

    「你...醒酒湯在桌上,自己喝。」

    其實喝不喝的已經無所謂了。

    看他的模樣,頭疼跑不了了。

    門關上之後,只有輕微空調的嗡嗡響聲。

    剛才還醉的七葷八素的男人,這時候拉上睡袍,腳步虛浮地走到桌邊,將冒著熱氣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喝完後,眉心褶皺。

    姣姣...

    果然沒有做飯天賦。

    醒酒湯都是一股糊味。

    他還醉著,不過被打回了一絲清醒。

    手上溫溫熱熱,片刻前的觸感留在指腹,不禁摩擦出些許回味。

    尖尖的唇角上揚,興奮又可憐。

    似乎,剛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那天,他被葉依雲責罰,回房哭了半宿。

    但他不是因為被責罰或是想家,而是--他讓謝凌壞了牙齒。

    謝家上下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因為他的驕縱壞了牙齒,小臉微微紅腫,疼得雙眸含水。

    是他的錯。

    可是,姣姣當真無情。

    一個眼神也吝惜給他。

    倒在床上,醉意又兇猛襲來,野獸般將他撕裂。

    他的桌邊沒有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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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許盛:我醉了,但又沒完全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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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

    「姣姣啊...」聲音拖得老長,動情聲色。

    第21章 動物園

    謝凌當晚做個夢,夢見自己鬼壓床了。

    身上沉的厲害,還像什麼東西從後背環到腰上,有時還在腰窩上遊走。撩得她渾身酥癢,翻來覆去地不舒坦,最後抱著什麼熱乎乎又硬邦邦的東西才睡著。

    那隻鬼還能口吐人話,喊她的小名。

    「姣姣啊...」聲音拖得老長,動情聲色。

    要不是太困,她差點就睜眼看看了。

    重量到清早天還昏昏的時候才沒,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她又體態輕鬆地酣睡過去。

    而同時,一雙溫情的狐狸眼在黑光里瞧她,從頭到腳看了數十遍,最後喉結滾了滾,拉上睡袍關門出去。

    許盛從不知道自己宿醉後有夢遊的習慣。

    那晚知道了。

    溫香軟玉在懷的時候,玫瑰花香繞在全身,她翻身面對時,一雙柔嫩的小手撐在胸前,連睡姿也像貓兒。

    懊惱乘人之危,所以趕在沒被發現前溜走。

    等睡熟的人兒下樓來,重新換了衣服,身上遮得嚴嚴實實。

    「許盛,這個點你不用上班嗎?」

    快九點了。

    許盛慢條斯理喝粥,骨節分明的手指剝好雞蛋放在盤裡。

    嗓子因為宿醉而低啞,「今天不上班,澤玉哥叫我陪你們去動物園。」

    聽著這個說辭,謝凌有些後悔告訴謝澤玉了。

    昨晚的記憶還在眼前,每每目光觸及他身上,都不免想到昨晚的尷尬事。

    不由得耳尖薄紅,強裝作鎮定。

    「你不用陪我們。」

    許盛對面,是為她準備好的早餐。

    她登時疑惑,「錢媽這兩天請假了,是誰做的早飯?」

    就見對面矜雅的男人云淡風輕地笑起,「我做的。」

    沒有一絲雜質的黑絲睡袍裹著,眉宇俊秀,神采卓悅,狐狸眼溫涼如玉,顯得高貴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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