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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53:05 作者: 梁舟飲
    話音漸漸消失。

    因為他忽然後脊一寒,感受到有束目光射向他。

    無奈,悻悻點頭,「好吧,我在車上等你。」

    幾個小時的帶薪休假,其實他賺了。

    「進去吧。」許盛做個請的手勢。

    謝凌緩慢前行,突然之間,腳下鬆軟的草地似乎凹陷一塊,窄細高跟著地不足,她的身子搖晃兩下。

    「小心!」一隻強有力的手掌及時抓住她的胳膊,這才堪堪站穩。

    調整鞋跟後,她長吁口氣。

    「這裡記得修整一下。」

    真好像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然後繼續前行,在大門口時,轉身扯出他手裡的裙擺,拋開後,像一朵嬌艷又脆弱的花。

    「我先進去,你忙吧。」

    作為主人家,應該有很多賓客需要應付吧。

    她淺淺說完後,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優雅進入大廳。

    裙擺飄逸輕靈,走動時大幅飛揚,露出修長白滑的雙腿。

    濃密綢滑的長髮在後背動盪,一下一下都似有節奏。

    許盛黑眸微頓,低頭看看掌心。

    剛才滑膩的觸感還停留在上面。

    恰好這時,一臉焦急的管家跑過來拉住他。

    「少爺,訂的生日蛋糕出了問題,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去看看吧。」

    「好。」他望了眼客廳方向,跟著管家從側邊進去。

    大廳里。

    不止天花板上,還有角落豎放的燈盞,偌大廳堂亮如白晝,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

    一角有樂器團在演奏,輕緩的音樂水一般流淌。

    舞池裡自然也有年輕男女合著音樂跳舞,但他們的舞蹈仍舊是交誼舞之類,恍惚間還以為回到上世紀的十里洋場。

    到底是生日晚宴,平日裡蹦迪的尺度再大,到了這裡,還是得老老實實轉圈圈。

    不過仙女裙和華爾茲最配,每一個轉圈都將裙擺撐開,女孩們花一樣開在舞池中央。

    謝凌坐在軟椅上,端了杯香檳細品。

    清辣的酒味在舌尖炸開,口齒間淨是清爽之意。

    「那是誰?」

    旁邊的幾人好奇地那眼睛偷瞄,湊在一起討論。

    上挑的眼尾微微看了看,帶著無與倫比的高傲氣勢。

    周遭的幾人接觸到後,都覺得從腳底心竄上一股寒意。

    連忙端著酒杯跑回凡人堆里。

    最後,正對門的高台上就只剩下一個清瘦的背影,原來的人不想靠近,後來的人不敢上去。

    匆匆擦過一眼,只會感到對方的高貴和自己的渺小。

    謝凌對孤寂習慣了,若無其事地看著手機消息。

    哥哥:[我等會兒就到,你先玩會兒,不要受人欺負。]

    她好笑,估計只有她哥覺得她會被人欺負。

    都說京圈小公主生高貴冷艷又霸道,從來都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兒,簡直誰碰上誰倒霉。

    她抬指正要回消息,倒霉蛋就撞上來了。

    「小姐你好。」

    謝凌抬眼打量的同時,身後轉角處的鄭冉冉也做好了等看戲

    這個男人是她激來的,既然謝凌自恃美貌,就讓她吃點美麗的虧吧。

    京圈裡最不缺的就是胡作非為、專好美色的花花公子。

    雖然按著謝凌的個性,這男人只怕有去無回。

    但只要謝凌煩心,她就高興。

    而在鄭冉冉身旁,柔笑的丘秋默默撐著下巴。

    打量完,謝凌冷冷垂頭。

    「沒事?滾。」

    乾脆利落,沒有一點點禮貌敷衍。

    男人顯然被震住。

    禮貌?

    在京圈小公主這裡算個屁!

    他不知道眼前女孩是哪家名流小姐,可他卻不願意放過這令人垂涎的極品美貌。

    「小姐,你這樣似乎不合情理。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是沒有同伴吧?要不要我陪你聊聊,一起喝酒怎麼樣?許家的香檳,嗯,雖然不是國外運來的頂級香檳,但也還不錯...」

    謝凌回了條消息:[不會被欺負。]

    剛發完,下一秒,一隻黑乎乎的粗糙大手突然伸到眼前,想搶過她的手機。

    「聊天的時候玩手機,不要太不識趣了!」男人微怒。

    一般在這種時候,對面的女人都會被他的氣勢嚇到,然後渾身戰慄祈求原諒吧。

    他當然不會輕易就寬恕...

    但這個人不太一樣--

    謝凌平淡地看著他,連個白眼都不屑於給他。

    端著香檳的手腕輕移,纖細的玉鐲互相碰撞。

    「叮噹--」淡黃色液體慣性潑來,侵入男人的眼睛。

    「啊--」他捂著眼大叫,眼睛被酒精刺激得睜不開,只能用衣袖胡亂摸著。

    聽到尖叫,大廳里的目光都聚過來。

    看到玫瑰綢裙和海藻般的長髮,一時都升騰起看戲的心思。

    又是這個花花少爺。

    不過這個女人未免太囂張了點。

    在京圈裡,能這麼猖狂的,除了那位留學的謝家大小姐,好像還沒有人能出其右。

    大戲啊。

    而她只是默默放回酒杯,後退一步,生怕被甩過來的酒漬沾上。

    臉上淡淡厭惡,更多的是對螞蟻的不屑。

    「你可以滾了。」

    「你這個...你這個賤人!」男人好不容易睜開眼,張牙舞爪地上前一步,高揚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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