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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46:28 作者: 竹茴
    「你先去後車座等我。」賀言郁說。

    他繞到前面駕駛座,從抽屜里拿出一包濕巾,隨即關上車門,打開後車座,彎腰坐進去。

    安棠把腿搭在他的腿上,也跟著抽了張濕巾擦小腿上的水漬。

    她還不忘埋怨:「都怪你。」

    賀言郁的掌心握著她的小腿,手上拿著濕紙巾仔細擦拭,聞言,笑道:「還在怨我?我這不是已經道歉並補償了嗎?」

    「你哪有補償?」安棠很疑惑。

    「給你擦乾淨不算嗎?」

    安棠認真提問:「這是補償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補償?」男人低低笑出聲,握著她小腿的手輕輕摩挲細嫩光滑的肌膚。

    他的指腹有薄繭,帶著一絲粗礪,安棠只覺得自己的小腿像是被蛇纏住,一股說不出的感受直躥心頭。

    安棠一看賀言郁的眼神,就知道他現在不安好心,她撇開視線,轉移話題:「我不要你擦了。」

    說完,她想收回搭在賀言郁膝蓋上的小腿。

    寂靜的車內響起磁性撩人的淺笑,聽得安棠耳朵一酥,她的小腿還沒來得及收回,男人握著她的腳踝,五指用力,把她整個人都往前拖了一小段距離。

    現在直接變成她的大腿擱在他膝蓋上。

    安棠撐著車椅,整個人怔住了。

    她懵逼的看了眼賀言郁,反應像是慢了好幾拍,過了會才意識到她現在的姿勢有多麼不對勁。

    「你給我鬆開!」安棠微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她伸手扯了扯裙子,試圖把它拉長,然後多蓋住一些地方。

    賀言郁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微涼的指尖點了點安棠的大腿,笑道:「不是說補償你嗎?」

    「誰稀罕你的補償,你快鬆開。」安棠提醒他:「你前不久才說過不會欺負我的,你要是敢食言而肥,你……你就是偽君子,真小人。」

    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安棠待久了,賀言郁也從她身上學到一兩分寫作上的語言天賦。

    他握著安棠的腿彎,微笑著回她:「棠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安棠:「……」

    一派胡言,有辱斯文,簡直不成體統!

    她義正言辭的教訓他這種行為:「齷齪,可恥!」

    「哦?」男人尾音上揚,像小鉤子似的,撓得人心痒痒,他的手已經探進去,「是嗎?」

    安棠的表情瞬間繃不住。

    她輕輕顫慄著,嗓音快要不成調:「把你的手拿出去……」

    「棠棠,我齷齪可恥嗎?」賀言郁溫聲問。

    「你極其齷齪、可恥!」安棠咬了咬唇,被他狗得不行的行為氣得淚眼婆娑,她控訴道:「你言而無信,你不講武德!」

    快要晚上十一點了,萬籟俱寂,公園的草叢裡時不時有蟲鳴聲。

    寂靜的車內響起安棠的啜泣,她最開始還嗚嗚咽咽的罵賀言郁,到後面直接變了音調,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臉上淌著晶瑩的淚痕,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緋紅,整個人抽抽噎噎。

    安棠幾乎沒有力氣,軟趴趴的靠在賀言郁身上,男人摟著她,抽出濕巾在她面前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

    她看得牙痒痒,但已經沒力氣去打他。

    賀言郁把她的裙子放下來遮住大腿,他抱著安棠,溫香入懷,是每個男人的夢。

    他親了親安棠臉上的淚痕,笑道:「緩過來了嗎?」

    安棠想到自己先前的反應,臉紅成一片,她埋頭憤憤的說:「我恨你。」

    男人的心情大好,「沒事,我愛你。」

    *

    開車回到御景莊園已經晚上十一點四十。

    安棠走不動道,賀言郁只好將她打橫抱起。

    周嬸見他倆回來,尤其是安棠臉上還帶著紅暈,她一個過來人,自然懂得。

    她沒有湊上去打攪他們,遠遠站著,笑著目送兩人上樓。

    安棠抱著賀言郁的脖子,趴在他肩頭,她窺視到周嬸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

    她低頭咬了口男人的肩膀,埋怨道:「周嬸肯定以為我兩在外面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這有什麼?」賀言郁沒皮沒臉道:「在家裡也不是沒幹過。」

    安棠:「……?」

    她蹬了蹬腿,非要下來,甚至很嫌棄他,「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男人推開臥室門,抱著人進去,隨即用腳踢回去關上。

    他把人抵在牆上,從車上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賀言郁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喘:「天天罵我老色/批,臭流/氓,棠棠……」

    「你還真當我是正人君子,嗯?」

    第63章 晉江獨家首發【二更】……

    在周嬸看來,賀言郁出車禍後,他和安棠的感情飛速進展,或許是共同經歷生死,所以兩人都開始格外珍惜這份感情。

    不管怎樣,看到他倆能像現在這樣,周嬸是打心眼裡高興。

    她希望兩人的關係能一直親密下去,而不是像最初那樣針鋒相對,可勁折磨對方。

    賀言郁替安棠過完二十七歲生日沒幾天,因為公司事務原因,不得不繼續出差。

    他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六月中旬抽空回了一趟港城,陪安棠吃了頓午飯,然後又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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