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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46:28 作者: 竹茴
賀言郁看完冷笑,將平板丟在旁邊,拿起手機看了眼通訊。
趙子真還沒有掛電話,「郁哥,安棠都做到這步了,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行動才是?」
「又不是我逼她這麼做的。」
「……」
「???」
趙子真瞬間無語,在心裡狂罵他,就你這樣還想你兩的感情熾熱濃烈,你怕不是在想桃子!
「郁哥,月老給你搭的不是線,是混泥土鋼筋。」他嘆氣道:「得虧你長得帥,多虧這張臉,否則我實在想不到安棠圖你什麼。」
她不圖錢也不圖權,什麼都不要,只要這個人,別說什麼不注重顏值,那都是虛的。
車子抵達別墅,可趙子真這架勢,似乎要跟他徹夜長談,賀言郁受不了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隨口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賀言郁下車,踏著夜色與路燈走進別墅,裡面傳來溫馨的光暈,還有淡淡的飯香。
儼然一副溫暖的光景。
周嬸正把煮好的夜宵端給安棠,見賀言郁回來了,笑道:「先生,你要吃點宵夜嗎?」
「不用了。」
安棠坐在餐廳中,背對著他,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餛飩。
賀言郁坐到她身邊,她應該是剛從直播間那邊回家,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臉上畫著淡妝,鬢角垂落一縷髮絲,眼見要碰到餛飩湯,賀言郁伸手給她別到耳後。
難得的溫情時光,周嬸瞧了,覺得他倆似乎已經和好如初,她面帶笑意,悄悄退下,順便也讓一樓的傭人都離開,別打擾到他們。
微涼的指尖輕輕碰到耳垂,安棠敏感得微微側頭躲過,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不好:「別碰我。」
自從當初把她的紅繩扔了,安棠就一直這樣,賀言郁捏緊手,隨即想到今晚發生的事,他沉默半晌,問道:「那根紅繩對你為什麼那麼重要?」
「我不喜歡有人擅作主張動我的東西。」安棠沒打算告訴他真相,「我念舊。」
「沒別的寓意在裡面?」
有他添堵,安棠也吃不下東西,她扭頭望著賀言郁,笑著說:「賀言郁,你應該相信你自己的這張臉才對。」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一層是你都有這張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另一層……
賀言郁盯著她,「你喜歡我這張臉?」
「當然。」安棠發現自己真不能看他這張臉,哪怕是清醒,沒有發病的時候也不能,看到這張臉,她就會不受控的心跳加速。
她伸手摸著賀言郁的臉,笑了笑,「賀言郁,我是個膚淺的女人,我喜歡你這張臉。」
看到她眼裡那熾熱滾燙的愛意,賀言郁喉結微滾,他一把扣著安棠的後腦勺,俯身,高大的身軀壓著她,將她吻得喘不過氣。
安棠被迫承受,反抗不得,攀著賀言郁的肩,將他的黑襯衣抓得起了褶皺。
她眼尾泛紅,呼吸凌亂,賀言郁輕輕啄著她的脖頸,啞著嗓音跟她耳鬢廝磨:「待會你跟我到書房,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她說話的速度很慢,似乎是為了平息呼吸。
「紅繩。」
安棠臉上的緋色瞬間褪去,她盯著賀言郁,眼裡帶著震驚。
「你不是把它扔了嗎?」
「確實丟了,不過費些力氣找回來了。」
賀言郁今晚心情似乎不錯,五指埋入她的發間,輕輕摩挲她的腦袋,燈光下,他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只要你以後乖一點,別惹我生氣,就不會吃那些沒必要的苦頭。」
「嗯……」
「真乖。」
賀言郁端起碗,拿著勺子餵她吃餛飩,安棠迫切想拿回自己的紅繩,她摁住賀言郁的手腕,搖頭道:「我吃飽了。」
這是想快點看到自己的紅繩。賀言郁臉上的溫柔淡去幾分,「剛剛跟你說的話,又不聽了?」
他習慣固執與掌控,安棠先忍下急迫,乖順的吃著餛飩。
好不容易吃完,賀言郁拿起紙巾給她擦嘴,隨即起身帶安棠去二樓書房。
安棠很少踏進他的書房,熟悉的灰黑色調,壓抑又沉悶,多了嚴肅。
賀言郁拉開抽屜,把紅繩遞給安棠。
安棠握在手裡打量,是她的紅繩沒有錯,她趕緊戴在右手手腕上,抬起手對著暖黃的燈光,精緻漂亮的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她輕輕的用鼻尖碰了碰,簡直愛不釋手。
賀言郁倚著辦公桌,視線落到安棠身上,一根廉價的破繩子也被她這麼珍惜。
他拉著安棠的手腕,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賀言郁靠著椅子,掌心摩挲她的細腰。
安棠的腰部很敏感,賀言郁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讓她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尾椎骨一路攀爬。
她想起身,卻被賀言郁摁著,「你跑什麼?」
「癢。」安棠想掰開他作亂的手,「你鬆開……」
不經意間抬頭,她看到賀言郁正盯著她,那眼神像是黑夜裡準備伺機而動的獵豹,滿是侵占欲。
安棠不是不懂,她老實不動,賀言郁的掌心錮著她的腰,語調懶懶散散:「幫你找回紅繩,你不該感謝我?」
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是什麼做的,竟然說得出這種話?安棠在心底罵他,面上淡定的反駁:「難道不是你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