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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38:44 作者: 深井冰的冰
「啊啊啊我居然拿了本髒了的曲譜本給拳王簽名,拳王一定覺得我髒了嗚嗚嗚。」李噹噹果然想不到,髒污的黑團是被秦勁塗掉的to簽。
伴奏樂隊的同事們都很好奇江眠是怎麼要到簽名的。
「我說過,秦勁超聽話。」江眠想到他理所當然塗掉to簽的樣子,又說,「就是有時候會很氣人。」
同事們:「?」
江眠突然「啊」了聲:「我忘了問秦勁!」
說著轉身,朝秦勁剛才的方向跑過去。
她忘了問秦勁要樓頂的鑰匙。
秦勁老是不在402住,她到現在還沒見過樓頂種的葡萄樹。如果有樓頂的鑰匙,她隨時都可以去看葡萄。
但是當她跑過去的時候,秦勁早就沒影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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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看著江眠跑遠的背影,沉思道:「你們說,蠱術真在存在嗎?」
拳王和江眠站在一起的畫面衝擊太太太強了,江眠不會點蠱術說不過去。
「蠱個屁。」嗩吶大叔說,「江眠還敢拿板磚去拍霍承司呢,你們誰敢?」
「她那天真的拿板磚拍了霍承司?」
「快別說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了霍承司的車。」
「李噹噹,你不是喜歡收集帥哥的簽名麼,怎麼不去叫霍承司給你簽一個?」
李噹噹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你們嫌我命太長?」
起初,劇團對霍承司的印象很好,覺得他除了喜怒無常,其他都無話可說.
他樂於助人出手闊綽喜歡聽戲……皮相又極好,簡直是豪門闊少里的一股清流,脾氣臭陰晴不定也勉強算是一種個性。
直到有天。
霍承司到劇團聽戲。
當時劇團在一個小山村里公演,村里人少,飯點的時候,聽戲的更少,只有零星幾個老人和小孩。
戲台搭在山坳的一塊平地上,平地中央有棵大樹,樹底下放了一個大鐵籠,鐵籠里關著一條長蛇。不知道什麼品種,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性,嬰兒手臂粗細,看著很嚇人。聽說是村裡的一個老人抓來的,準備賣給鎮上的馬戲班。
離這棵樹很遠的一個角落,有個聽戲的小孩也拎了一個籠子,不過他拎的是自己編的竹籠。籠子裡關了一隻雪白的小兔子,胖乎乎的,非常可愛。
戲唱到一半,霍承司突然起身。
他慢條斯理的戴上一雙白手套,徑直來到小孩身旁,打開竹籠,抓著兔子的脖子拎起來。
小孩還沒反應過來,霍承司就來到了大樹下的鐵籠前。
不知他怎麼撬開了鐵籠的鎖,快准狠地伸手按住蛇頭,掰開了蛇的嘴巴。
另外一隻手按住小白兔的腦袋,強硬地往蛇嘴巴里塞。
小孩的哭聲,小兔子的叫聲,老人的驚怒聲,戲台上的咿呀聲……
蛇信子在白手套上掃來掃去。
霍承司面無表情,繼續往裡塞。
騷亂驚動了戲台上的演員,忘了唱詞。後台的伴奏樂隊聽不到詞,以為演員出了事,派人出去瞧個究竟,結果看到了樹下的一幕。
李噹噹第一次聽到兔子的叫聲,原來兔子也會發出悽厲的尖叫。
沒人敢去攔霍承司,他最終還是把兔子強制塞了進去。
長長一條蛇,腹部凸出一大塊,在鐵籠里慢慢蠕動。
白手套上都是血。
霍承司白皙的臉上也賤到了些許,順著他的臉頰,滴滴答答。
他若無其事地摘掉手套,扔在鐵籠上,抬頭看向戲台,很平靜地問:「怎麼不唱了?」
寂靜的山坳只能聽得到風聲。
霍承司坐回原來的位置,說:「唱。」
伴奏樂響起,戲台重歸熱鬧。
一折戲結束,李噹噹的冷汗把衣服全部浸透。
從此以後,劇團里目睹這件事的人,看到霍承司像是見到了鬼。
江眠那幾天請假,沒在劇團。
後來有人私下悄悄跟江眠說了這件事,江眠「哦」了聲,沒有太大反應。
大家也只能說,神經病就是不一樣。
李噹噹有時候想,江眠之所以現在不怕霍承司,可能就是因為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畢竟,不親眼見到,只憑語言,描述不出那種冷到血肉里的恐懼。
*
吃過午飯,江眠又去找秦勁,沒找到他的人,但是偶然聽到幾個工作人員聊天,說節目組可能要去大廈樓頂拍攝一段素材。
江眠發散性思維:好多武打戲都是在摩天大樓的樓頂拍攝,赤手空拳,黑西裝,武打,樓頂,這幾個元素結合在一起,不正是秦勁!
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決定去樓頂碰碰運氣。
電梯門開,裡面有三個人,正中間站著的是霍承司。
左邊的禿頂,右邊的大肚,更加襯托出霍承司的英俊挺拔。
他們年齡都比霍承司大一截,看起來很有領導的派頭,但卻都對霍承司畢恭畢敬,電梯門開的時候,他們左右分開,各自伸開胳膊,扶住電梯門,為霍承司請出中間的路。
霍承司沒有立刻出來,他的眼睛筆直地看向電梯外的江眠。
江眠也看到了霍承司,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出來的意思,恍然道:「你們也是要上樓?」
霍承司沒說話。
江眠上前,準備進電梯,在她抬腳的前一刻,霍承司邁步從電梯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