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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帶柯寧去吃西餐，然後看電影，逛街，去公園玩玩。

    完美。

    「明天……」柯寧其實是想明天在家碼字的。

    有時候上完課回家沒有多少時間碼字，總是在消耗存稿。

    可是，他也想和芸哥在一起……

    「明天有安排？」亓官芸看他遲疑，問道。

    「沒。」柯寧搖頭，「明天有空。」

    算了，碼什麼字，和芸哥在一起多好！

    柯寧遵循本心，很快做出了決定。

    「那我們回去吧。」亓官芸鎖好琴行的門。

    太陽已經落下了，秋天的風有些蕭瑟。

    柯寧打了個哆嗦。

    這個時候的正確做法是——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

    可惜，亓官芸也穿著單衣。

    亓官芸伸手把柯寧攔在懷裡，替他擋住大半的風。

    「芸哥，你不冷嗎？」

    「不冷。」亓官芸菸癮上來，摸了摸口袋，又怕柯寧不喜歡煙味。

    「我……抽根煙？」

    「今天的第幾根？」

    「第一根。」

    「好吧。」柯寧在心裡默默琢磨，吸菸這個習慣可不好，要不……慢慢減到每天兩根？

    亓官芸點著了煙，悠長得吸了一口。

    柯寧看她那如刀鋒般的眉眼都眯了起來，白色的煙霧飄散在風裡，氤氳中有絲慵懶的感覺。

    柯寧有些心癢。

    「我……我想試一下……」

    「試什麼？」亓官芸漫不經心得問了一句。

    「煙。」

    亓官芸抽菸的動作一頓，然後迅速把手裡的煙仍舊了垃圾桶。

    「好好的男孩子抽什麼煙！不許抽菸！」

    「那你還是女孩子呢！你都抽菸！」柯寧犟嘴。

    「我不抽了。」亓官芸攤手。

    「我想試一下嘛……」柯寧拿腦袋蹭她的脖頸，「就一口。」

    「我扔了，沒有了。」

    柯寧從她口袋裡拿出煙盒，搖了搖，「還有煙！」

    「打火機沒了。」亓官芸搜出打火機，高高舉過頭頂，手腕一抖，投進了垃圾桶。

    「哼……」柯寧聞著亓官芸身上的煙味生悶氣。

    「抽菸有什麼好的？」亓官芸試圖把人從歧途拉回來。

    「首先，它傷身，傷肺。」

    「其次，它費錢。」

    「最後，它還污染環境。」

    「抽菸又不酷，乖啊，咱不跟著學，好不好？」

    柯寧數著煙盒裡剩下的煙，還有十支。

    「抽菸這麼不好，那你戒菸呀！」

    亓官芸：……

    這是不是故意來坑我的？

    「你都說了，抽菸傷身傷肺傷錢，還污染環境，要不咱戒了吧！」柯寧想把煙也一起扔進垃圾桶。

    「別別別。」亓官芸拽著他的手，把煙重新拿回來。

    「怎麼？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亓官芸狡辯，「我不怕啊，我天天鍛鍊，身體好。」

    「我錢多，買得起煙。」

    「污染環境這種事……大不了我種樹！種樹總可以了吧！」

    柯寧氣得眼睛都紅了，用力推開亓官芸。

    「那我也不怕，我錢也多，我也種樹，我憑什麼不能抽菸，我也要抽菸！」

    柯寧拿著一枚硬幣從旁邊的小超市買來個打火機，伸著手沖亓官芸要煙。

    「那我也要抽菸。」

    亓官芸現在確定了這是個坑。

    這是一個她完全沒辦法躲過，必須往裡跳的坑，跳完還得自己埋咯。

    「乖乖咱不抽菸，你不許抽，我也不抽，我戒！我戒菸！行不行？」

    「戒菸？」

    「嗯，戒！」

    這必須戒啊！

    「那你把煙扔了！」

    亓官芸把煙扔進垃圾桶里，眼睛都不帶眨的。

    「你肯定還會買煙的！」柯寧垂頭喪氣一點也不像贏了的架勢。

    「戒菸嘛，我也不能一口氣戒掉呀。」亓官芸不想騙他。

    「每天兩根！」柯寧這才露出真正目的。

    「行！」亓官芸二話不說就應了。

    現在是每天兩根了，以後再減到每天一根，最後完全戒掉！柯寧打著一手好算盤。

    「菸癮上來的時候，你可以嚼口香糖。」柯寧又被她攬進懷裡。

    「行啊。」

    「去買嘛！」

    「買買買，你說買啥買啥。」亓官芸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真是天生克她的。

    亓官芸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是把人懷裡緊了緊。

    兩人嚼著西瓜味的口香糖一路走到了小區門口。

    「回吧。」亓官芸幫柯寧整了整帽子，「明天早上九點，我在這兒等你。」

    「等一下。」柯寧拉著亓官芸七拐八拐，帶她來到小區後面一個比較偏僻的小角落。

    角落裡有一棵粗大的桂花樹，桂花開的挺盛，樹下鋪了一層細細密密像金子一般的桂花，芳香撲鼻。

    柯寧靠著桂花樹，擋住外面的所有視線。

    「我喜歡這個地方，這裡很安靜很好。」

    「嗯。」亓官芸點點頭，「帶我來著幹嘛？」

    「你，你先把口香糖吐掉。」柯寧早就吐掉了口香糖。

    亓官芸嘴角微彎。

    好吧，她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