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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芸也在糾結，晚上……還要不要去教學樓下等他呢？

    可人家明明就是在躲你，不喜歡你，甚至可能是厭惡你。

    堂堂芸哥，何必呢？

    大不了再找一個小可愛唄。

    儘管亓官芸在心底反覆告誡勸說自己了，下了晚自習，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教學樓下了。

    柯寧就站在那等她。

    亓官芸下意識就要走，柯寧追上來，拽住了她的衣角。

    「你……」柯寧聲音淡淡的，卻透著一種委屈的感覺，「你不追我了嗎？」

    亓官芸滿腦袋的問號。

    這個鍋難道是要我背？

    但是亓官芸又迅速反應過來，柯寧這個態度，明明就是可以接受啊！

    「咳，你想好了？」亓官芸半護著柯寧，遠離人群，走到小路上。

    「嗯……」

    「感覺……怎麼樣？」亓官芸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脖頸動脈跳動的聲音卻一聲強過一聲。

    「你不是說追我的嘛……」柯寧沒回答這個問題，「你今天沒有給我買早餐，沒有和我一起晨跑，沒有給我送花，沒有和我一起吃早飯……」

    亓官芸翹起嘴角：「那確實是應該怪我。」

    「我想好了……」

    「嗯。」

    「我們在一起之後……你會對我很好很好嗎？」柯寧半輩子都沒這麼大膽過，他內心的小人一邊尖叫一邊試圖控制他不要亂講話。

    「咳咳咳咳咳咳咳。」亓官芸猛地被嗆到，驚天動地得咳嗽起來。

    「怎，怎麼了。」柯寧手忙腳亂。

    「沒事沒事。」亓官芸連連擺擺手，瘋狂點頭，「對！非常對！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但是。」柯寧摁死了內心的小人，「我們現在都還在上學，所以……」

    「不能讓家長知道，也不能……那什麼……很過分。」柯寧越說聲音越小。

    「嗯，我們悄悄的。」亓官芸聲音都輕快了，內心的小人在心底開起了party，她覺得自己瞬間就到了天堂。

    本來以為小少年不喜歡她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驚喜！

    柯寧接受了不說，還一下子名正言順了。

    「那可以牽手嗎？」亓官芸這麼問著，卻已經牢牢握住了柯寧的手。

    微涼的手骨節分明，握著像一塊玉石，溫潤舒服。

    兩人十指相扣，契合得好像天生就該在一起。

    第 21章

    晚風微涼，卻吹不散情人頰邊的溫度。

    「芸哥。」柯寧試圖抽出自己的手，「我們到小區了。」

    「好。」亓官芸點點頭，順勢鬆開手，「你家在幾樓？」

    「嗯？」柯寧完全沒想到亓官芸會問這個問題，「怎麼了？」

    「我家在三樓，看，那個有種花的陽台。」亓官芸指著對面樓，「看見了嗎？」

    「看到了。」柯寧點點頭。

    「那……你家在幾樓？」

    「五樓。」柯寧乖乖回答，「這就是我房間的窗戶。」

    亓官芸順著柯寧的手指看去。

    與她家陽台遙遙相望。

    真好。

    「怎麼啦。」

    「沒事。」亓官芸握了握拳，抬起手，觸了觸柯寧的臉。

    又軟又嫩。

    好想捏一把。

    柯寧動也不敢動，溫熱的手指持續停留，帶著他的臉一起升溫。

    亓官芸看著他輕顫的睫毛，心中一動，想……親一下。

    隨著亓官芸緩慢的靠近，柯寧聞到一股淺淺的菸草味。

    並不濃烈，也並不討厭。

    「芸哥……你抽菸呀？」

    「額……嗯，對。」猝不及防聽到柯寧的問題，亓官芸有些懵，退回到安全距離。

    「昨天和今天，你抽了幾根煙？」

    「四根。」亓官芸面不改色地撒謊。

    「騙我。」

    「沒有！」亓官芸一臉誠懇。

    「到底多少根？」

    「五根？」亓官芸看他臉色。

    「六根？」

    「七……八根？」亓官芸越說越沒底氣。

    其實她抽菸很克制，菸癮不重，只是這兩天心緒不穩，為了緩解情緒，抽了……一包。

    「不能抽這麼多煙。」柯寧很嚴肅，「最多，每天三根。」

    「好不好？」柯寧主動牽住亓官芸，拽了拽她的衣角。

    「抱一下就好。」亓官芸勉強守住底線。

    「好。」柯寧唇邊綻開一個微笑，小小的梨渦又甜又勾人。

    亓官芸張開雙臂攬住面前的人，懷抱被完全擠滿，充實，又說不出的心安。

    像是……身體缺失的那塊被填充。

    亓官芸心軟的一塌糊塗。

    「每天只能抽三根煙哦。」柯寧悄悄把手伸到她的衣兜里。

    從胸腔傳來的震動像是奇妙的音符，比什麼歌都要讓人沉迷。

    「四根。」亓官芸討價還價。

    「兩根！」

    「五根。」

    「騙人！」柯寧鬆開她，「明明說了抱一下就同意的。」

    「那再抱一下。」亓官芸張開雙臂，「再抱一下我就同意。」

    「我不同意啦。」柯寧「噹噹當」得拿出手裡的打火機，「我沒收啦，你答應每天只抽三根就還你。」

    小臉上的得意掩也掩不住。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