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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33:28 作者: 卻呀
    蘇秀雲當然不願意。

    這小半年裡每個月帳上準時匯入一萬塊,她全都攢了下來,這對她而言都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她還指望著兩年後靠著這些錢給她兒子買房子付首付呢。

    然而轉念一想,要是紀因走了,她更是一分錢撈不著。

    蘇秀雲鬆了口:「那好,以後 一個月你就給我五千塊吧。」

    她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姨媽不是貪你那點錢,但你要是出去租房子,光是房租一個月就要兩千多,還有水電煤氣伙食費,關鍵是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啊。」

    紀因沒想過搬出去,也是考慮到自己年紀小,還是女生,一個人住在外面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下來。

    轉眼期末考試,紀因文科成績年級第一,等開學分班了之後妥妥是尖子班。

    蔣霜霜本來選的理科,但這次期末她物理和化學都是將將及格。

    倒是政史地這三門考得 還行,她父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她去學文。

    「我看了我文科排名,年級排三十四,等開學了我們倆應該能分到一個班,到時候因因你這個文科大神一定要多罩著我呀。」

    走在坐公交的路上,蔣霜霜挽著紀因的手笑嘻嘻道。

    紀因笑了笑:「沒問題呀。」

    紀因等的那輛公交先到了,她和蔣霜霜揮手告別:「我上車了,我們下個學期見。」

    「嗯嗯下學期見。」蔣霜霜笑著使勁揮手。

    高一還沒有補課,紀因一個暑假都待在家裡,寫完了學校里發的作業就寫自己買的一些卷子。

    這裡七八月最熱,紀因的房間又在朝南這面,一到中午時屋裡熱得能蒸桑拿。

    她開了幾天空調,然後蘇秀雲就拿著電費單在她面前念,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

    紀因聽得不好意思了,除了實在熱得受不了時開一小會兒空調,其他時候就只吹電扇。

    她在網上買了個宿舍專用的小風扇,放在書桌上,每天寫作業時對著吹,這樣好受了一些。

    十點多鐘時,紀因洗完澡換了睡裙,插上吹風機的插頭,一邊吹頭髮一邊背單詞。

    正背著,她聽見幾聲敲門,以為是姨媽,關了吹風機過去開門。

    結果一看,站在門口的是向康。

    「有什麼事嗎?」她問。

    向康看著紀因,少女剛洗完了澡,杏眼水盈盈的,穿著一件綠色荷葉邊的純棉睡裙,肌膚似豆腐般吹彈可破。

    烏黑柔順的長髮散再肩頭,微微濕潤,還有些凌亂,這副模樣清純好看得過分。

    紀因見他一直不出聲,奇怪地又問了遍:「表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向康回過神,乾咳了聲:「我數學卷子上有道題要用高一上冊的知識點,我書放學校忘帶回來了,想借你的用一下。」

    「你等一下呀,我去拿。」

    紀因記得自己高一的數學書放在柜子最上面,踮起腳尖去夠,因為胳膊向上伸,睡裙被帶著往上扯了點。

    腰肢纖細,裙子下的那一雙腿生得雪白勻稱。

    似精雕的美玉,沒一點瑕疵。

    「給。」她找到後,走到向康面前,將手裡的書遞給他。

    「謝、謝謝。」向康磕巴了下。

    他握著紀因給的書,卻不太想寫什麼數學題了,他感覺身體裡燥熱得慌。

    向康把數學書往桌上一扔,準備去沖個澡,他走到陽台要收換洗的衣服。

    他拿著撐衣架,本是要收自己的睡衣和短褲,目光一偏,落在很旁邊幾件不同顏色的內/衣上。

    向康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雙腿,像被什麼迷住了心竅,他匆忙地用撐衣架收下一件。

    第二天清早一起來,紀因就踩著拖鞋去陽台。

    向康現在也放了暑假,幾乎天天在家,再把自己的貼身衣物掛在外面紀因就很不好意思了。

    可惜家裡只有這一個陽台能曬衣服,紀因於是每天晚上洗了,一大早就去收。

    她把收下來的衣服抱回自己房裡,一件件疊好,發現少了一件白色的內衣。

    紀因又去陽台看,並沒有看到,只有個衣架孤零零地掛欄杆那兒。

    她有些奇怪,想起昨天夜裡下大雨,還颳了風,說不定是被風吹下去了。

    那肯定是找不到了。

    紀因吃完早飯,去小區附近的超市買了十幾個小夾子,想著再曬衣服就用這個夾著,這樣就算颳大風也吹不走了。

    連著幾天,向康都很晚才起來,吃飯時都哈欠連天,掛著很明顯的黑眼圈,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蘇秀雲以為他是用功讀書,每晚學習到深夜才搞成這樣的,非常心疼。

    飯桌上,她勸道:「小康啊,媽知道你現在學習任務重,但是身體也要緊啊,你別為了學習把身體熬壞了。」

    說著,她拿筷子往魚肚子夾了幾筷子新鮮又刺少的肉,放到兒子碗裡。

    向康心虛,扒飯的空當悄悄往紀因那裡瞄去一眼,她低著頭,露出小巧白皙的下巴。

    他看得心裡越發虛,可又似被什麼勾著,癢得難耐。

    當天晚上,凌晨一二點了,向康還沒有睡,他手裡抓著自己偷來的那件,怎麼弄都覺得不夠不滿足。

    心裡仍然空虛又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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