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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9:22:13 作者: 季星回
    她走著走著就被人從後面,好像是用電擊器擊暈過去的。

    可是是誰會這麼做?

    她沒有得罪過人,誰會在路上這麼堂而皇之的襲擊人?

    難道是人販子?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人販子, 立刻讓她渾身都顫抖起來, 那種從骨子裡的恐懼讓她呼吸都困難起來。

    這種熟悉的感覺, 狹窄逼仄的空間裡, 一片黑暗, 鼻息里都是難聞的氣息。

    沈窈身子僵硬,想動都動不了,明明那麼冷, 她頭上身上卻不斷地在冒冷汗。

    沒一會兒, 汗水就將她的頭髮都打濕了,連眼睛上蒙著的布也被汗水浸濕。

    腦子越是清明,恐懼就多一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這車子又行駛了多久,是往哪裡開的。

    小時候被拐那次, 至少她全程都知道壞人要帶她去哪裡,她才找到機會逃掉了。

    可是這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自救。

    沈窈意識又慢慢開始變得模糊,那種窒息感越來越重。

    腦海里唯一清晰的卻是黎徹怒氣沖沖離開時, 那雙冷漠猩紅的眼。

    她覺得難受極了。

    黎徹要是發現她不見了,肯定又會發瘋一般的著急找她吧。

    就算他還那麼生氣,也肯定會找她的。

    這次呢,這次她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見到哥哥,還有……他們養的貓貓和那隻二哈。

    就在她的意識要再次失去的時候,車子停了,片刻後車廂門被打開,有微微的光投了進來。

    沈窈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完了,她眼睛被蒙著,只能靠著布條里有微弱的光滲進來,而感知到有光。

    接著便是聽到有人窸窸窣窣的爬上了車,朝她走近。

    她不由得縮了一下身子,下一秒就直接被人粗暴的提了起來。

    「艹,老大,她好像情況不對啊,臉色慘白的,一直在發抖。」提著沈窈的人有些害怕地說。

    「能怎麼樣,不就是嚇的嗎,趕緊弄下來。」另一個男人道。

    沈窈被直接拽下了車,腳剛落地她就倒在了地上。

    她根本站不穩,黑暗的恐懼讓她呼吸痙攣,肌肉痙攣,臉色更是難看的嚇人。

    「怎麼回事,她是不是有什麼疾病。」三個男人明顯嚇到了。

    「快,趕緊弄進屋,興許是冷的。」一個有些粗的聲音道。

    另外兩人趕緊將沈窈拽起來,往屋子裡走。

    將人帶進去後,那兩個男人就直接將人往角落裡一扔。

    「大哥,我看她好像真不對勁,要是人先死了,我們抓過來有什麼用。」渾渾噩噩間,沈窈聽到有人在她跟前說,說話的人似乎是蹲在她面前。

    「把她眼罩摘了,給她餵點水。」叫大哥的男人說。

    蒙著眼睛的布條被拿掉後,沈窈緩緩睜開了眼。

    黑暗裡呆久了,眼睛一開始並不習慣這有些過分刺眼的光亮,她眯了眯眼,眼睛還是很痛,又將眼睛閉了幾秒,才又緩緩睜開。

    一開始視線很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她的症狀並沒有緩解,整個人意識都在混沌狀態。

    「喝水,你可別死在這裡,晦氣。」有人將一個水杯湊到了她嘴邊,隨即直接捏住了她下頜,硬是將有些燙的水灌了進去。

    「咳咳咳——」沈窈被嗆到了,咳的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好一會兒,咳嗽在停止,她頭昏眼花的,也說不出話來。

    許是三個男人見她咳的那麼厲害,覺得她人肯定沒事,就沒管她了,將她丟在了角落裡。

    「是現在要打電話給那個姓景的女人嗎,還是打電話給劉爺。」

    「劉爺本來讓我們直接抓姓景的那個女人的,一直找不到機會,只能把這個女人抓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處。」

    「肯定有用的,就算這個女人是找姓景的女人打官司的,那也是姓景的女人的客戶,她不可能不會顧及自己的顧客。」

    「行了,我先給劉爺打個電話。」

    沈窈雖然動不了,也說出不話來,可是幾人的對話,她倒是聽出點什麼來。

    至少,這幾個人不是人販子,是受人指使的,看來也是慣犯來著。

    而且他們的目標不是她,是景禾。

    是景禾得罪了什麼人嗎?

    她忽地想起,先前在黎盛家二樓的陽台上見到的那三個鬼鬼祟祟的人,

    本來吃飯的時候她想問一下的,一直插不進去話,就沒在意,也想著那樣的高檔小區,也不可能隨意放人進去的,安保系統也做的好,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想著,沈窈微微抬眸看向了在桌邊的三人。

    她視線逐漸清明,就見三個男人都穿著像是做什麼安裝服務的工作服,三個男人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壯的光頭,一個留著絡腮鬍的胖子,還有一個很矮,可能還沒她高,但是身形卻很健壯。

    那就是這三個人偽裝成□□的工人,一直潛伏在盛哥哥家附近,想要抓景禾。

    可是景禾做了什麼得罪了人?

    沈窈不動聲色的縮在角落裡,聽著那個光頭男人打電話,她呼吸還是有些困難,頭上一直在淌汗,渾身也還在隱隱顫抖著,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聽了一會兒,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雇這三個男人的人似乎是叫劉爺,這個劉爺的一個兄弟犯了事,他本來是想保人的,但是景禾做了受害者方的辯護律師,硬是將這個劉爺的兄弟給送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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