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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29:46 作者: 巋白
「好說,」裴宴時張口便提了個,「跟我談戀愛也行。」
「……」
好說個屁。
倆人最終什麼也沒聊出來。
裴宴時站著渾身酸累,說話聲本來就啞,一頓「自我維權」後,嗓子要冒煙了。
過兩天他還要和建委的人談事,嗓子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報廢。
他暫且放棄當下爭論。
然而,爬了半個下午的山,做了一晚上的bottom ,替人挨了一口蛇咬,被這三者疊加虐過的裴宴時,暫時沒那個體力下山。
鑽進睡袋睡了個回籠覺,下午兩點多醒來,吃了點秦熾做的熱食,總算恢復點精神。
看著秦熾把東西收拾好,這才開始往山下走。
但裴宴時體力恢復有限,下山三分之二的路程都是在秦熾背上度過的。
他這會兒還沒那個氣力繼續跟秦熾「討名分」,而秦熾,大約是因為睡了一個不久前剛替自己擋住蛇的攻擊的人,心中滋味複雜,一路上也幾乎無言。
落日時分,兩人從山上下來,進到車裡。
裴宴時把副駕駛座椅調平,躺好後,對秦熾說:「回春棠園。」
秦熾偏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什麼時候,裴宴時從后座上拽來了背包,以此為枕墊著頭。額前有碎發跌落,遮住他尚有些泛紅的眉眼。
秦熾不由得想起昨晚裴宴時蹙著眉喘著氣將腦袋抵在背包里的畫面。
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似的,秦熾略顯倉皇地收回視線。
他看了眼車窗外,緋色霞光滿天。
他沉著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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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真滴很想讓自己肥起來……
第60章 文身
回到春棠園後,裴宴時泡了個澡,然後睡了長長的一覺補充精力。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他讓老劉過來接他,然後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被蛇咬的傷口。
抽了管血,再次確認了蛇沒毒。醫生說傷口處理得很好,只給開了支消炎軟膏,讓回去抹。
從醫院出來,裴宴時沒去公司,也沒直接回春棠園。
他報了個地址,讓老劉開過去。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家本地的刺青名店前。
裴宴時讓老劉打車回,完事兒後他自己開車走。
這家刺青店開在一條熱鬧的藝術街上,這裡匯聚了畫廊、攝影室、雕塑坊等眾多文藝工作室。
這條年輕的藝術街是方行六年前聯合本地的一家建築商一同開發的,一定程度上,裴宴時算是這裡的「老闆」。
這條街新潮有活力,又有著獨立於熱鬧市井之外的慢節奏和輕生活,裴宴時累了的時候,偶爾會過來逛逛。
所以他和這裡不少店主都認識。
這家刺青店的老闆許浥就是其中一個。
許浥也是個gay,他和裴宴時一個德行,兩年前裴宴時閒逛進他的店,倆gay相見,腐眼看人基,一眼識破對方性向,並一致認為對方是個0。
在「自證是1」的這個過程中,兩個人淺淺地熟了起來。
許浥左耳後文了個人名,說是自己讀書時候的白月光,白月光是個清冷捂不熱的石頭做的人,和自己短暫地在一起過,高考後大學異地沒多久一個電話就給自己甩了,然後無緣無故「消失於人海」,直到現在再沒見過。
裴宴時敬他是個有故事的人,還說等他的後續。
很久沒見了,裴宴時推門踏進許浥的店。
許浥的徒弟正在一樓忙活,聽見推門聲,抬頭看過來,見是裴宴時:「裴少來了,找我師傅嗎?」
裴宴時嗓子還沒怎麼恢復,他淡淡地「嗯」了聲。
那小徒弟說:「我師傅在二樓呢,忙一個整背的大活兒,應該快完了,您要不坐著等會兒,我去給您倒杯水。」
裴宴時點了下頭,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
小徒弟倒了杯溫水過來,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裴宴時端著,慢慢喝了起來。
半小時後,許浥下了樓,他一邊摘著手套,一邊跟與他一同下樓的顧客說著話,應該在叮囑文身後的一些注意事項,說得差不多了,餘光瞥到什麼,然後徑直朝著休息區的方向看了過去:「裴老闆?」
他把剛才那顧客交給小徒弟善後去了,洗了手,往裴宴時這邊走,笑著說:「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店裡人多,文身師們人手一個顧客,助理、學徒們來回奔走,很是忙碌。
裴宴時說:「你這兒生意倒是比以前又好了不少。」
「還行吧。」許浥挑著眉問,「你嗓子怎麼了?」
他說話一向直,很是輕挑地接了一句:「像是給人日了一晚上。」
裴宴時過來,就是想在身上留文身的,衣服一敞,這具身體不久前遭受過什麼,對方肯定一眼明了,他倒也沒什麼要否定的,雖然不再是「純1」這件事,確實令他臉面大跌。
「被日得爽不就行了。」裴宴時企圖讓自己的顏面跌得漂亮一點。
「靠……」許浥驚了,「你還真是……對方得是個什麼人哪,才能把你給收了。」
「什麼人你管不著。」裴宴時說,「你今天還有活兒麼?我打算文點東西。」
「我要說有呢?」
「那我加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