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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6:11:33 作者: 魚慕魚
    他抬頭發現夏至言的臉已經快紅到鎖骨了,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

    禮物……

    「不是,夏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馬上?解釋道?:「我不會強迫你的……我……」

    「那『生日禮物』呢?」夏至言咬咬牙抬起頭,緊張地看著齊洛酩,「不、不要嗎?」

    「要!」齊洛酩激動道?:「可是……夏老師……你剛才……」

    夏至言還沒有答應他的求婚。

    曾經,為了結婚這件事,夏至言執著了十?年,但?真?的有一個?他愛的人剛好也愛著他,想要和他結婚時,他卻已經有了新的考量

    他不會這麼快跟齊洛酩結婚。

    但?現在,他實實在在抱著的,是他很喜歡的人。

    可能是因為剛才在廚房裡忙活著做飯,齊洛酩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家居服,隔著輕薄的布料,夏至言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滾燙的體溫,燙得他呼吸發顫。

    齊洛酩輕輕吻著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從耳垂到頸窩,慢慢變得熱烈又?虔誠。

    當被輕輕放落床榻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已經緊張得快要昏倒了。

    齊洛酩不止唱歌好聽,人好看,就連一雙手也生的不錯,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可能是因為從小學音樂時也練過不少樂器,上?面不規則地分布著幾塊消不掉的老繭。

    現在,這雙手正帶著適度的粗糙和溫柔,一點點試圖叩開夏至言。

    「夏老師……」齊洛酩的氣音粗重,聽得出裡面那種竭力的克制,「放鬆點……讓我……不然你會受傷的……」

    「別怕……」他一下下安撫又?貪婪地輕吻著夏至言的唇角,輕輕地啄著,「交給我……」

    「你……」羞赧和欲/望裹挾著夏至言,讓他的聲音變得斷續,像一條擱淺的魚,在齊洛酩熱烈的注視下打著顫,「怎麼……懂……這麼……多……」

    「那我說了你不准生氣。」齊洛酩嘴角溢出點壞笑?,「其?實我『肖想』你的每一天,都有在好好『學習』理論知識啊 」

    「……唔。」

    夏至言悶哼一聲,偏頭咬住齊洛酩的肩膀,想把喉間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都絞死在裡面。

    隨著這一聲悶哼,齊洛酩經年的「夢想」終於「得逞」。

    「夏老師,別咬我……疼……」

    「我……」

    夏至言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張著嘴大口呼吸著,哪裡顧得上?咬人?

    「你……」

    看著齊洛酩臉上?的壞笑?,他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洛酩緊緊將他擁進懷裡,輕拍著他的肩背,輕輕吻過他的發心。

    「夏老師……」

    在短暫的適應後,夏至言的理智被一陣接一陣的疾風驟雨蠻橫地摧毀,又?被齊洛酩一聲聲夢/囈般的呢/喃拽了回來。

    「夏老師……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夏老師……」

    這個?稱呼,齊洛酩喊了很久,夏至言也早就習慣了;他明明很清楚,自己從沒做過齊洛酩一天的老師,但?某種詭/異的禁/忌/感?卻在這個?旖旎的環境下被無限放大。

    「不准……不准在這種時候……叫我……老師……」

    「好。」齊洛酩順服地低下頭親吻夏至言,把他之後的埋怨都堵回了喉嚨里。

    好像是在「責罰」他的分心,齊洛酩整個?人愈發肆無忌憚起來,卻在欲/望沒頂的那一刻,仍然呢喃著那個?名字

    「夏老師……」

    就像是故意的。

    *

    之前本來就許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夏至言第二天睡到將近中午才醒。

    還來不及睜眼,他剛一個?翻身的功夫,一股酸軟的無力感?就順著脊柱爬遍了他的全身,好像連頭髮絲都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皺著眉頭想起昨晚齊洛酩「惡劣」的表現,再一睜眼,看到的倒又?是之前那個?一臉單純乖巧的少年。

    「夏老師,早!」齊洛酩臉上?掛著他那標誌性的笑?容,就像窗外高?照的艷陽一般明麗,他整個?人也像陽光一樣,貼著夏至言乖巧地趴在床邊,熱烈又?溫柔地盯著夏至言看,「起來吃飯吧。」

    睜眼前,夏至言還暗暗有些?生氣,但?好像很快就被眼前這樣的笑?容融化了。

    齊洛酩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好像害得夏至言現在完全起不來床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就……」夏至言氣得背過臉去憤憤道?。

    「夏老師 」齊洛酩笑?得一臉討好,悄悄爬上?床去從背後抱住夏至言,「我不小了。」

    「你……」

    夏至言又?羞又?氣,總有種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上?了這「小崽子」的當的感?覺;他把臉埋在枕頭裡說不出話?,憋得臉都紅了。

    平時看著,他是個?特別清冷的人,內向話?少,所?有情緒都刻意收著,整個?人看著淡淡的,與世無爭;害羞的夏至言,生氣的夏至言,每一種都特別且難得

    每一種齊洛酩都喜歡。

    「好好好,錯了錯了……」

    深怕夏至言為了跟他賭氣,真?的能憋死自己,他半哄半強迫地把人從被子裡拽了出來,兩隻?胳膊緊緊將人「捆」在懷裡。

    夏至言被迫坐了起來,腰疼得厲害,靠在齊洛酩懷裡不滿地掙扎著,難為情地小聲埋怨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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