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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5:53:18 作者: 玉寺人
    直到這個時候,秦忱才感覺心裡憋了五年的那口惡氣稍微的散了一點點。

    他知道折磨一個人的□□和在眾人面前摧殘他的尊嚴是一件很沒品,很不要臉的事情,但秦忱依舊利用自己的身份這麼做了。

    原因無他,覺得爽而已。

    「挺好。」秦忱輕笑一聲,也不打算繼續為難下去,拉著許紓蔓準備離開:「你可以繼續工作了。」

    只是在他們本來打算走向下一桌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外。

    不遠處宴會廳那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玻璃碎了的動靜兒似的,中間還夾雜著挺多人的驚呼聲音。

    「怎麼回事?」秦忱皺了皺眉,立刻吩咐旁邊的工作人員:「趕緊過去看看,別傷到人。」

    這酒店裝潢的是華麗風,玻璃的器皿多的數不勝數,甚至還有玻璃屏風,如若碎了還是容易傷到人的。

    林空竹是個酒量很一般的人,實際上一口氣把那杯烈酒喝掉後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臉色蒼白的離開只想儘快走人,連秦臻的詢問都有點騰不出精力應對。

    但偏偏的,耳朵還是很好使,

    他隱約聽到不遠處除了清脆的玻璃碎響以外,人群里似乎有盛禹明的聲音,十分厭惡的道:「晦氣,離我遠點。」

    盛禹明是個好脾氣的,這些年能讓他用『晦氣』這個詞來形容的人,只有一個。

    林空竹面色一變,抓著椅背支撐身子的手指緊了緊,骨節就白的更加突出。

    「抱歉。」他轉頭,對秦臻說了句:「我得去那邊看看。」

    第76章 圓滿 林空竹,我不喜歡你了。

    盛禹明雖然吊兒郎當, 從年輕到現在人到中年始終是一個非主流男人,但他脾氣挺好的。

    可能是心大的人生性樂天?他一向很少發火,更別說用髒話來辱罵別人了。

    林空竹知道這世界上唯一能被他用晦氣來形容的人只有成之美, 而這種場合如果偶遇到也不奇怪,所以隱約聽到盛禹明聲音的時候,就二話不說的趕緊跑過去了。

    說實話, 頭暈的厲害,胃就更不用說了——那可是秦忱倒給他的酒。

    這些年也沒什麼去外面應酬的場面, 酒量一直都練不出來, 林空竹忍著想吐的衝動順著玻璃碎聲的來源跑過去, 眼睛瞄到成之美和盛禹明站在一處, 第一想法就是拉開, 走人。

    無論如何這是婚禮現場,不是他們吵架的地方。

    「別在這兒吵。」林空竹手腕因為剛剛那杯酒的原因微微有些抖, 但依舊很堅定的把盛禹明拉開,低聲道:「先走。」

    「你喝酒了?」近距離, 盛禹明很輕易的就能聞到林空竹身上的酒味,皺眉問:「怎麼回事?」

    「是, 所以我要先走, 你繼續拍。」林空竹給他布置任務:「別偷懶啊。」

    反正他走了,看到他的林問岷和成之美十之八九也會跟著一起走, 到時候自然沒有人在秦忱的婚禮上鬧了。

    果不其然,看到林空竹『突兀』的出現, 林問岷內心只有驚喜萬分這一個感覺,一時間也顧不上責備成之美剛剛看到盛禹明之後失態了,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扒著林空竹問:「空竹,你怎麼在這兒?」

    林空竹抖了下肩, 壓抑著煩躁的情緒:「出去說。」

    如果不是在這個非常被動的時刻,他是不會對林問岷說出這句話的。

    他說完就走,壓根就不看林問岷大喜過望,連參加到一半的婚禮都不管了直接跟上的舉動。然而在一旁的成之美詫異過後就臉黑的要死,倒也是跟了上去。

    只不過跟著林空竹一起跑過來的秦臻看到了全過程,一時間有些發愣。

    呃,那位成夫人為什麼會和盛禹明發生衝突?然後現在他們兩口子還都跟著林空竹走了,林空竹和他們有什麼關係麼?

    秦臻想到剛剛那一幕,只覺得滿頭霧水。

    「走。」秦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她身後,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在這兒站著幹嘛?」

    他這一個突然出現,等於直接了結了秦臻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悄悄追上去看看的念頭——畢竟秦忱肯定不讓。

    於是她聳了聳肩,佯裝若無其事的指了指不遠處那碎掉的琉璃花瓶:「那裡。」

    剛剛就是那個東西,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的。

    秦忱卻不大在意,淡淡道:「會有人管的。」

    他明明也看到了剛剛林空竹離開的那一幕,但神色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毫無波動……秦臻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女人皺了皺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剛剛那個逸城集團的林總和他夫人成夫人……都跟著林空竹一起走了,他們認識麼?」

    「我怎麼知道。」秦忱就算知道了也不打算說,他隨口敷衍,眉目懶洋洋的瞧著秦臻:「你關心?」

    「幹嘛陰陽怪氣的。」秦臻不服氣的小聲嘀咕:「我就是隨便好奇一下。」

    「沒事,關心就去問吧。」這次秦忱倒是沒攔著,反而笑了笑,就是說出來的話怎麼聽都是意味深長:「問問看,那小子都瞞了你什麼事情。」

    秦臻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抬眸看他:「什麼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去問吧,看看他多虛偽。」秦忱冷笑了聲,說完這句便懶得再和秦臻說話,摟著許紓蔓轉身離開,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仍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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