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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岩點點頭，「方便的，辛苦顏醫生了。」

    回家的路上裴岩一直在詢問謝星和這一個多小時都做了什麼，謝星和事無巨細地告訴裴岩，然後拍拍他的手說：「裴總別緊張。」

    裴岩這才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我很緊張嗎？」

    謝星和看著他，「有一點兒。」

    裴岩在他手上捏了捏，「跟我家星星有關係的事情我都緊張。」

    這五天裡裴岩只出了一次門，其他的時間都和謝星和待在一起，他們一起看書、看電影、健身、陪番茄醬在院子裡玩、做大掃除……

    裴岩累得晚上倒頭就睡，謝星和也累，只是他的大腦很清醒，清醒得沒有任何睡意。

    他平躺在床上，裴岩的一隻胳膊正搭在他肚子上，睡得很沉。

    謝星和扭頭看向他，目光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星和的脖子都酸了，裴岩在睡夢中突然皺了皺眉，朝他靠過來，嘴裡嘟囔著，「星星……」

    謝星和的目光變得柔和，他側身抱住裴岩，「在呢。」

    裴岩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

    謝星和摟著他，閉上眼，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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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治療後，裴岩發現了謝星和的失眠。

    這天他本來要去一下公司，謝星和也沒阻止他，只是一直都反應平淡，答話也慢。

    裴岩發現了謝星和的不對勁，走到沙發前給他的動物世界按了暫停，他捏著謝星和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發現他臉色很差，目光都有些散。

    裴岩語氣嚴肅，「謝星和，你哪不舒服？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星和閉上了眼，抓住他的手腕，低聲說：「頭疼，先別動……」

    裴岩又氣又心疼，他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托著謝星和的後腦勺，讓他輕輕地靠在自己身上。

    謝星和忍著疼說：「你別走了……」

    裴岩這才出聲，「你都疼成這樣了我還走什麼，做了兩次治療就能這麼大度了？頭疼也不告訴我。」

    謝星和不再說話，裴岩摸著他的臉都能感覺到謝星和是在暗暗地咬牙，裴岩沒有辦法，他不能替謝星和疼，只能用無聲的肢體動作來安撫他。

    過了許久，謝星和才虛弱地說：「你把藥給我吧，我吃一下。」

    顏醫生給謝星和開了幾種藥，裴岩倒了溫水，拿出其中一個小瓶子，倒了一粒白色的藥片在掌心，送到謝星和唇邊。

    謝星和閉著眼把藥吃了，裴岩又小心地餵他喝水，幫他擦了下嘴角。

    他扶著謝星和慢慢地靠到沙發上，謝星和的唇色都有些蒼白，裴岩低頭親了一下，「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嗯……」 謝星和低低地應了一聲，依然閉著眼睛。

    「就知道騙我，」 裴岩說，「就一晚沒睡好你不可能疼成這樣。」

    他語氣里滿是自責，怪自己沒有早點兒發現謝星和的失眠，謝星和伸出手摸了兩下，裴岩主動把手遞上去，謝星和和他十指相扣，啞聲說：「你再親親我。」

    裴岩又湊過去親他的唇，舌尖慢慢地舔，嘴唇輕輕地吮，謝星和勾了下嘴角，睜開眼看向他。

    裴岩用另一隻手摸他的臉，心疼地問：「好點兒了？」

    「嗯，」 謝星和單手摟住他，往他懷裡靠，「好了一點點。」

    頭疼過了最初的劇烈後一直存在，疼得謝星和壓不住心裡的煩躁，只是對裴岩的表現卻不是冷言冷語，而是過分的依賴。

    這一天的謝星和前所未有的黏人。

    裴岩去不成公司，只能在家裡開視頻會議，謝星和就一直靠坐在他懷裡，兩個一米八幾的成年人擠在一張辦公椅上。

    謝星和一直很乖很安靜，裴岩單手環著他的腰，和顧行一說著自己的想法，謝星和握著他手腕的手突然收緊了一下，裴岩頓了頓說：「等一下，你們先說。」

    他關了麥克風，側頭去看謝星和，謝星和閉著眼緩了一會兒才說：「沒事，剛才突然疼了一下……」

    裴岩伸手幫他按了按太陽穴，「我帶你去黃大夫那兒吧。」

    「不用，」 謝星和睜開眼，「都已經好多了。」

    他不想浪費時間，只想和裴岩待在一起。

    裴岩嘆了口氣，親親他的臉，「和我在這兒擠著舒服嗎？去床上吧。」

    「不，」 謝星和聲音冷下來，「就在這兒。」

    裴岩拿他沒辦法，「難受了就和我說。」

    「嗯。」

    裴岩重新打開麥克風，謝星和往他懷裡窩了窩，裴岩面不改色地說：「剛才家裡的狗搗亂，我繼續說……」

    躺在他倆腳邊睡得正香的番茄醬突然蹬了蹬腿。

    謝星和無聲地笑了笑。

    ·

    到了下午，裴岩和謝星和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裴岩時不時就要看看謝星和，怕他難受了自己不知道。

    謝星和的頭疼緩解了不少，換了個姿勢倒在裴岩腿上。

    裴岩連忙低下頭看他，「怎麼了？又疼了？」

    謝星和蹭了蹭他的大腿，「沒，有點兒困了。」

    裴岩把電影的聲音調小，謝星和眯著眼又看了一會兒，疲憊的大腦終於有了睡意。

    裴岩再一次低下頭看去，謝星和已經枕在他腿上睡著了。

    他大氣都不敢出，輕輕地靠回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謝星和的後腦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