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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9:36 作者: 蔻天
見他這樣,其他Omega表面上不說, 暗地裡都漸漸的疏遠了他——發瘋還要禍害他們的耳朵,實在是太過分了。
其實任夏的觀點,也不全是錯的——
獨自坐在古籍館讀書的時候,凌川總會出神,目光還停留在書頁上,思緒就早就飄到了某個人身上。
凌川想起了那個荒謬的夢。
思考良久後,他做出了最終決定:不行,不能放任歐珀繼續荒唐下去,趁著她還沒徹底陷入之前,自己應該拉她一把!
他從坐墊上騰地站起身,將書塞進了書架,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走了一半,他忽然駐足,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好幾天沒見過歐珀了,更不知道去哪裡找她。
......
凌川漫無目的地走著,然而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居然穿越了幾十條走廊,走到了中心城的地下停泊點。
他還記得初次來這時,是和歐珀一起,欣賞那架審美驚世駭俗的騷粉色戰艦。
他猶豫了一下,又一次走進了停泊點。
他本以為只會看見一架孤零零的騷粉色戰艦,像他自己一樣。
卻沒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毫無預兆的出現了——
是歐珀。
她一襲黑衣簡單幹練,長發隨意地紮成高馬尾,一手拿著拋光布一手拿著特製清潔劑,相當認真且專注地擦拭著騷粉色戰艦,嘴裡還哼著一首古怪的小調,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來。
「你......你怎麼在這?」凌川只問出了半句問題,另半句是:沒去陪沈幽?
歐珀聽見聲音,驀然回頭,看見凌川的瞬間不由地露出一個微笑。
這是個不含一點雜質,純粹的笑,以至於凌川一時有點恍惚——這傢伙怎麼做到把離譜的事幹了個遍,還能露出這麼單純的笑的?
「我還以為我藏得夠好呢,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歐珀繼續擦拭戰艦,打趣道,「不過幸好,來的是你,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人。」
凌川敏銳地察覺到,歐珀將他定義在「亂七八糟的人」之外,不由脫口而出:「什麼算亂七八糟的人?」
歐珀停下手中的活,疲憊地回憶滄桑往事。
這幾天她可真沒閒著。
帶回一個底層黑市Omega的消息像風一樣席捲了中心城,而這陣風颳來的第一名說客就是帝師,傅玉澤。
他仍舊是那副「陛下,我全是為了你好」的派頭,語重心長、諄諄告誡、苦口婆心地勸了歐珀整整十個小時。
期間不管歐珀做什麼,傅玉澤都陰魂不散地跟著,並且源源不斷的輸出觀點:陛下,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黑市一向魚龍混雜,你單憑喜好帶回一個底層Omega,無異於將自己,還有中心城的所有人置身於未知的危險中。
起先歐珀還能悠然面對他的念經,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第十個小時,她崩潰了。
於是趁傅玉澤喝茶潤喉的空檔,她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但很不幸,人一旦水逆,連老天都不會放過你。
歐珀沒走出幾步,就被任夏給攔住了。
金毛Omega淚眼婆娑地抱住了她的大腿,就像一隻被遺棄了許久小狗幼崽,好不容易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主人,是萬萬不會輕易放走對方的。
任夏瘋狂地哭訴了一波。
「陛下你都好久沒見我了!」
「那個傢伙有什麼好?」
「我會唱歌會跳舞還能做甜點,我哪裡比不上他?!」
於是風水輪流轉,歐珀成了那個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人,耐心十足的企圖向任夏講道理。
最後結果當然是白費。
其實她完全可以效仿原主的做法,一腳踹開這個攔路的金毛Omega,但看對方那可憐勁......她終究沒能下得去腳——不管怎麼說,任夏都是人,不是一隻動物或一件物品。
也不知道原主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如此忠誠不二。
好言好語地勸走了他,歐珀當即來到地下停泊點。
雖然簡陋,雖然陰冷,但勝在清淨。
可以好好琢磨琢磨,半小時前收到的那條光腦消息。
聽完歐珀的慘痛經歷,凌川一時無言,半晌才問:「那沈幽呢?」
費盡周折地將他帶回來,又力排眾議地維護他,既然如此重視他,又為什麼不花時間陪伴他?
歐珀揚眉看向他,半晌過後突然失笑:「天啊,你不會和他們一樣,認為我是貪圖美色所以帶回沈幽的吧?」
看凌川一臉懵懂,歐珀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笑得直不起腰,「平時覺得你挺聰明的,這回怎麼這樣呆?」她抬起手,在凌川眼前晃了晃,「究竟是什麼糊了你的眼?」
凌川微惱,「有什麼好笑的?」
歐珀斷斷續續,好不容易才憋著笑講完了自己在夜之城酒館的發現。
凌川聽完,除了恍然大悟外,不由地愈發羞惱。
是啊,究竟是什麼糊了他的眼?
歐珀正色,開始分析,「所以,你知道有什麼組織或者團隊,會要求成員紋身嗎?這是表示忠誠的一種方法,還是用來讓成員之間相互識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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