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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7:36 作者: 月白作秋衣
言下之意是她幫紀溫宴擋住蒼寂,直到沈非塵渡劫成功。
因為紀溫宴出現在這裡是在原劇情之外的,雲纓剛才看到了他的命運結局——被蒼寂的分魂打成重傷,雖然撐到了沈非塵成功渡劫,他也撿回了一條命,但他也失去了這次晉升元嬰的契機。
雲纓要做的,就是幫他扭轉這個結局,而雲纓想要從這個結局之中得到好處,她就必須自己介入而不能依賴歲玄,否則那份命運的因果會落到歲玄身上,雲纓無法得到感悟,最最重要的是,她幫紀溫宴的話,變相的也是在幫沈非塵,因為幫紀溫宴從蒼寂手中全身而退,本身就是給沈非塵爭取成功渡劫的時間。
她將其中的道理跟歲玄大概說了一遍,歲玄不說其他,只道:「你帶雪棘去。」
雲纓:「……」
歲玄:「這也算我介入?」
雲纓:「倒不算,只是這是你的劍,萬一蒼寂發現了你,你——」
歲玄道:「我自有辦法,你拿去。」
他怕雲纓不要,將雪棘塞到雲纓手中,雲纓感到手心一陣冰涼,接著便是渾厚的劍意傳來,感覺自己好像掌握了許多高超的劍訣。
紀溫宴已經在那邊跟蒼寂打了起來,雲纓便不再耽誤,手握雪棘劍,帶著玲瓏和麒麟從躲藏的宮殿之中奔向了戰場。
見她手握雪棘而來,紀溫宴和蒼寂俱都大驚,紀溫宴驚的是雲纓獨自前來,蒼寂驚的是雲纓竟然拿著歲玄的劍,他質問雲纓:「歲歸時呢?!他竟將雪棘交予你所用!」
雲纓:「既然我用的是雪棘劍,魔尊該小心了!」
蒼寂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紀溫宴道:「雲師妹,這相當危險,你還是——」
雲纓:「我是來幫你的,我們聯手給沈師兄爭取時間。」
紀溫宴:「可……」
雲纓:「別廢話,現在是生死之戰,不是謙讓的時候。」
紀溫宴無言以對,在他的心裡,雲纓的形象一下變得高大起來,便是五大宗門的弟子,便是他自己和雲纓相比都是自愧不如。
雲纓並不在乎紀溫宴的心理活動,她想的是如何從蒼寂手中全身而退,這是她第一次正面出來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但是,她有足夠的「底牌」。
蒼寂這個分魂是元嬰初期的實力,她是金丹,紀溫宴也是金丹,紀溫宴雖然沒有沈非塵那麼多手段,但云纓卻有玲瓏、麒零和雪棘劍,玲瓏的祝福可以加在她和紀溫宴身上,麒零可以無限接受她的許願,麒零現在的修為接近元嬰,再加上雪棘劍靈,即便不能殺死蒼寂的分魂,打成拉鋸戰應是綽綽有餘,否則歲玄也不會放心讓她親自介入了。
事實證明,雲纓和歲玄的判斷都沒有錯。
雲纓一經介入這場命運,紀溫宴便像是打了雞血般與她共同對抗蒼寂的分魂,雲纓憑藉自己命劍雙修的金丹修為,加上玲瓏的祝福,通過不斷向麒零學下各種願望,用極為巧妙的方式躲過了蒼寂的攻擊,而因為她的介入,她感覺到紀溫宴的命運結果不斷向她預定的結果走去,命運的因果不斷加持到她的身上,變成了她的命運領悟,變成了她的修為。
最終,她們成功堅持到沈非塵扛過雷劫,成功晉升元嬰!
雲頂天宮,青銅門後,元嬰劫雷雷光大放,而這些癲狂的劫雷已經失去了從天而降時的狂躁,硬是被沈非塵以「肉體凡胎」生生扛了下來!
於是,全部的劫雷聚於一點,它們變成了「洗滌」沈非塵身軀、神識、靈府的工具。
如果以原書的描述,那就是「經過劫雷淬鍊,沈非塵如脫胎換骨般煥發新生,他感到全身迸發一種生機勃勃之感,他明確感覺到自己的□□具備了斷肢重生、死而不僵的神異,最重要的一點,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為凌厲,仿佛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發著劍意,一劍破萬法,邪祟莫近身!」
用大白話來說,沈非塵變得更帥了!
他精赤著上身,腹肌如塊壘分明,兩筆的肌肉高低起伏,劫雷留下的電弧在他雪白的皮膚之上跳動,藍色的光被他凝成無數細小的劍芒,在他的意念操控下,發出令人愉悅又膽寒的劍鳴!
如果第二個人在這,一定覺得沈非塵驚為天人,但在雲纓的眼裡,沈非塵更像是歲玄的「代餐」,見過歲玄「完全體」的雲纓,對酷帥劍修已經免疫。
不過,沈非塵到底不愧是是歲玄的代餐,也不愧是原書的男主,中看也中用。
他凹完晉升元嬰姿勢之後,猛然張開了雙眼,視線所到之處,似有劍氣掠過。
他一眼便看見了正在跟蒼寂苦戰的雲纓和紀溫宴,於是,沈非塵心念一動原地消失,下一刻,瞬間轉移到雲纓身前,背對雲纓,他壓著嗓子說道:「雲師妹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
雲纓順其自然道:「走,你也走。」
紀溫宴:「?」
雲纓:「趕緊走!給沈師兄讓出舞台。」
沈非塵也道:「紀師兄,接下來交給我。」
紀溫宴:「……」
他有一種自己被安排了的感覺。
事實上,他確實被安排了,但這樣的安排對他來說也有巨大的好處,因為雲纓的介入,他成功拖到了沈非塵進場,進而和雲纓成為了「旁觀者」,這跟他被蒼寂分魂打成重傷完全是兩個結局,由此,命運扭轉的因果落到雲纓身上,而紀溫宴晉升元嬰的契機也開始顯山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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