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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7:36 作者： 月白作秋衣
歲玄給了他一個閉嘴術, 隨後向雲纓道：「抱歉, 你當做沒聽見。」
雲纓：「……行，行吧。」難道說，歲玄還是……還是那個？
歲玄：「我現在閉眼？」
雲纓微微頷首，歲玄果斷再給雪棘劍靈一個閉眼術，防止他偷看。
雪棘劍靈：「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歲玄閉上了眼睛。
他聽見雲纓繼續催動劍符的聲音，應該是在操控那些劍氣, 此時他心裡也難免猜想雲纓操控那些劍氣做什麼，但他又覺得既然雲纓讓他閉眼不看, 那就是看之前不想讓他知道，他便不去猜測。
不多時，雲纓說道：「可以了，你看吧。」
歲玄睜眼。
一時語塞。
只見天穹之上，萬千劍氣凝成了兩條對稱飄搖的橫幅。
熱烈慶祝寶盆宗劍陣落成
衷心感謝歲前輩鼎力相助
那兩條橫幅的最頂端，劍氣聚成了兩個氣球，周邊有飄舞的絲帶。
雲纓問他：「怎麼樣？」『』
歲玄：「樣式很新穎，橫幅很喜慶。」
雲纓：「你這麼說我就懂了。」
她打了個響指，劍氣們應聲而動，那兩條橫幅邊翻轉了過來。
一面寫著：恭喜歲歸時結陣成功
另一面寫：這只是開始不是結束
歲玄看了，更為緘默，他豈能不知雲纓的意思？
雲纓將才在氣運置換時接受了他的氣運，大概也猜到了他這些年的艱難，這次結陣成功對他而言意味著一個全新的開始，從此之後，他確定自己可以繼續練劍了，而雲纓選擇用這種方式跟他表示祝賀，是擔心如果當面說會傷到他的自尊。
歲玄一陣沉默，良久之後，他說：「我不太會說感謝的話，你的恩情我會記一輩子。」
雲纓笑笑，說道：「不用這麼說，一定要說的話，你的恩情我也記一輩子，你看我們小門小派，遇到你之前只能做些零散活計艱難維持，隨便一個金丹修士就能讓我們遭受宗破人亡，我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兒，你看現在——」
她指了指漫天劍氣，說道：「新的護山劍陣建成了，我金丹了，桃絮她們也開始築基，還有了自己的靈礦和一大筆靈石，這放在以前我們想都不敢想。」
歲玄道：「這是你應得的。」
雲纓：「那也是因為你幫忙。」
歲玄低頭不語，雲纓道：「我就這點志氣，你不會……」
歲玄道：「不會，我流落這些年反而見到了許多以前不曾見過的東西，深知柴米油鹽不易，你打理一個門派，就要考慮這些東西，這跟志氣無關。」
雲纓稍有動容，真誠道：「那我也謝謝你。」
歲玄凝眉，雲纓解釋道：「你先前是渡劫大能，志向是渡劫飛升，沈師兄和江師姐是天之驕子，目標也是渡劫飛升，我的心思卻整天在靈石這些事情上面，跟你們相比，我是有些自卑的。」
歲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不是說把目標定在渡劫飛升就是志向遠大，為了生存就是卑微，只要你過得人隨心安，一生一世，你不輸別人什麼。」
雲纓：「好。」
歲玄：「嗯。」
兩人一起看漫天劍氣和飄落的大雪。
雲纓說道：「當然了，要是能渡劫飛升，我也想飛升一下的。」
歲玄難得笑了，「這很好，只是飛升成仙無比艱難，修真界數萬年來僅有寥寥數人成為真仙，我先前也一心追求，後來發現盡力而為即可，這種事強求不得。」
雲纓：「給自己畫個餅，努力一下嘛。」
歲玄皺眉，不理解給自己畫個餅是什麼意思，雲纓道：「就是給自己一個憧憬，想像自己能飛升成仙，為此努力一下。」
歲玄點頭：「你的一些觀點和說的一些話，頗為有趣。」
雲纓打了個哈哈。
歲玄：「劍陣已成，我想趁熱打鐵，斗膽請你再幫一個忙。」
雲纓嚴肅道：「你說。」
歲玄：「劍陣既然能成，我想閉關嘗試凝結金丹，只是你知我氣運衰敗，過程之中須得你和玲瓏相助，且在結丹之時，再借你氣運一用。」
雲纓道：「就是說在你結丹的時候，我再用一次氣運置換？」
歲玄：「正是如此。」
雲纓：「你有多大把握？」
因為她深知結丹就意味冒險，原主的師尊就是強行結丹最後被丹炎燒成一把骨灰，結丹期雖然還不用渡真正意義上的天劫，但給個人的增益也是奪取了天地造化的，金丹期至少兩百年的壽命也是完全將修真者和凡人區分開來的分水嶺，因此，個人結丹總會有各種因素導致失敗。
如果說凝結劍陣失敗帶來的後果歲玄還能承受，那麼結丹失敗的後果他能不能承受？
雲纓無法確定，所以她才問歲玄有多大把握。
歲玄卻理解錯了她的意思，或者說歲玄那種付出型人格從來都為別人考慮，不會想著別人也為他考慮。
他說：「你放心，閉關時我先給你設置一個法陣，若我結丹失敗，你和玲瓏不會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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