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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7:36 作者: 月白作秋衣
易珏一下就紅了眼眶,旁邊的桃絮馬上就說:「這是幹嘛呀?!小師弟,這會可不興演戲,都是自己人。」
易珏帶著哭腔道:「我沒演,是真想哭,你想,我在寶盆宗修煉御獸功法多少年了,打師父那會就買不起靈獸,旺寶靈智又不夠,沒法和我互通神識,這些年我都是自己單練……你們、你們見過十幾年用不起劍的劍修嗎?你們見過十幾年沒有靈獸的御獸修士嗎?」
眾人:「……」
這麼說確實有點慘了,給孩子苦的。
雲纓拍拍他肩膀,說道:「沒事兒,師姐答應你,很快你就是有靈獸的人了。」
易珏一邊抹淚一邊說道:「謝謝師姐,你比師父強多了。」
雲纓:「好了好了,倒霉孩子,死者為大,咱不說師父。」
易珏含淚點頭,別說他沒錢買靈獸了,他們的師父也是被窮死的——由於缺少靈石購買丹藥,靈力不純,根基不穩,他們的師父只得強行凝結金丹,金丹沒凝成,反而被丹焰反噬,最後連火化的錢都省了,把自己燒成一把骨灰,死在了築基到金丹的路上。
其實,修仙之路何其艱難,何其兇險,除了沈非塵和江晴雪這種天之驕子,更多是像雲纓她師父這些苦苦掙扎的小蝦米,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死於非命,就算是像歲玄這種天生劍仙,哪怕到了渡劫期,也因為各種原因停在最後一步。
這就很好理解易珏為什麼哭了,要不是雲纓給他提供現在這種條件,他一輩子就要停留在鍊氣期,做一個「終極一生都買不起一頭靈獸」的御獸修士,說出來不是心酸,而是大多數修士共同的宿命。
凡人難,修士也難,各有各的難,生而為人,一出生就跟難字分不開了。
雲纓原身是在鍊氣到築基這一關沒過去,是雲纓穿過來「復活」之後才築基,如果沒有雲纓,寶盆宗現在應該已經在常泛漸手裡,桃絮這些弟子會流落四處,成為所謂的散修,散修如浮萍,無所依託更加艱難,命運如何,得看視萬物如芻狗的天地。
而現在,從決定和沈非塵進入仙果秘境打零工撿破爛開始,雲纓已經初步帶飛寶盆宗全宗的弟子了!
說完靈礦的安排,接著就到買買買。
當然,雲纓不是報復性消費,而是根據實際需要花錢,把錢花在刀刃上。
「然後我想換一個護山大陣,再購置一些防禦的法器或者傀儡,因為靈龍幼崽雖然有沈師兄的師尊幫隱瞞,但瞞不住真正的聰明人,而且我們收入也提高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是當務之急,她們現在這個護山大陣是她們師父的師父的師父……不知多少代之前留下來的,修修補補這些年,早就不堪大用,每天光是運轉就要消耗一百多顆下品靈石,而且只能防護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就像一架老爺車,油耗巨大,作用有限。
沈非塵深以為然:「理當如此,雲師妹思慮周詳,不愧是一宗掌門。」
江晴雪道:「要換護山大陣得找信得過的陣修,否則門派安全就在別人手上,我幫你找找人?」
雲纓:「那太好了,我正愁沒有這方面的資源。」
江晴雪苦思道:「就是我認識的陣修修為不夠,最多也就元嬰期,護山大陣不知能不能做,如果不能,得請她們師尊出手,師尊的話我未必能說動。」
雲纓:「這也很好了,總好過去找不認識的人。」
歲玄:「不如我試試?」
雲纓:「啊?」
歲玄:「我以前有一位朋友,他是大乘期陣修,我聽他講過幾次陣法心得。」
雲纓:「……」這話怎麼好像聽過?對了,上次處理琴清淺時歲玄也說過他有一位大乘期的音修朋友,他曾經聽那位音修講過一些心得,因而他自己在音律上也有一些造詣,雲纓現在都很想問歲玄,你說的那些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歲玄一句話抓住了雲纓的心,:「我可以布置一個護山劍陣,平時運轉只需少量靈石,當有外敵來犯時才需要投入多一些靈石啟動劍芒,化神以下都可以擋住。」
雲纓當即拍板:「就它了!需要購置什麼材料你跟我說。」
歲玄:「我會列一張清單出來,不過我如今只有築基修為,成陣時至少需要一位煉虛劍修借一道劍氣。」
雲纓蹙眉道:「煉虛劍修可不好找,那種修為的劍修也不缺錢了,我們……」
話到一半,靈光一閃,視線下意識往沈非塵身上轉移,與此同時,歲玄和江晴雪也望向了沈非塵。
沈非塵:「?」
江晴雪:「你師尊不是合道了嗎?」
沈非塵:「這——」
江晴雪:「他已經幫雲師妹隱瞞靈龍,你讓他再借一道劍氣怎麼了?他整天也閒得慌,歲前輩借他劍氣是看得起他。」
沈非塵只得應下:「好吧,回去我跟師尊請示一下。」
江晴雪:「這關係到雲師妹她們全宗的安全,你不能說一下就算了。」
沈非塵:「我全力以赴。」
江晴雪:「這還差不多,雲師妹,我師父正在閉關,不然我就請她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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