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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頁

2023-08-28 23:26:44 作者: 月繾綣
    這種行為,對於姜家來說,有些不公平,但沒辦法,誰讓孫子魅力大呢。

    不過道理都懂,但是,人在不經歷的情況下,很難做到感同身受,有時未免會坐著說話不腰疼。

    「你不是說她都要康復出院了嗎,還不回來,叢安那麼想她,她一個當媽嗎的,就不會心疼嗎?」

    周景維把最後一件衣服掛好後,櫃門關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唐禾不滿周景維的反應,「阮想還不是你媳婦呢,又開始和我對著幹是吧。」

    周景維冷著臉,嚴肅道:

    「想想,先是她自己,然後才是叢安的母親,不是誰的附屬。媽,您也不希望您自己的價值,是通過兒女和丈夫來體現的吧。」

    「而且,您總不至於今日,還覺得要感恩戴德的是阮想吧。」

    周景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不是的,該感恩戴德的,是我,是我周景維」

    「剛才的話,類似的,您以後再也不要說出來,就是有想法,也請您死死的癟在心裡,一個字都別往外說。」

    唐禾見周景維如此堅定的維護阮想,心裡有些發酸,但還不至於生氣,於是難得語氣愧疚,妥協道:

    「知道了,我剛才就是隨口一說,不會再這樣了。」

    第103章 波士頓

    等待飛機起飛時,阮想坐在座位上,面前的桌板上,只放了那本畫冊。

    畫冊已經來來回回翻了幾百遍,但也不覺乏味,想是習慣了。

    飛機預備滑行起飛,阮想收起小桌板,把畫冊立起放在身側。

    強烈的推背感伴隨著窗外景色的變換,飛機已經起飛。

    兩個月後,美國,波士頓。

    阮想下了課出來,外面正是瓢潑大雨,她沒帶傘。

    同行的幾個友人皆是如此,有人提議,不如去對面不遠街道的一家餐廳一起用晚飯吧。

    四下皆是同意,阮想回去公寓也是一人,便也答應了。

    阮想來波士頓,是因為在瑞士治療的半年後,感覺到自己病情好轉,便想著康復以後的事情。

    接連的從悠萊和書店企業離職,包括著生病一年的空窗期,讓阮想已經預感到回海城之後求職的不順。

    就在此時,昔日的碩士導師發了一條消息,是哈佛大學和全球知名廣告公司,聯合舉辦的為期半年的傳媒廣告類學習課程招生信息。

    阮想看到了裡面的機會,在導師的推薦下,也讓她有了這次的學習機會。

    來自世界各地的廣告人,在這段學習的日子裡,又都仿佛重回校園時光,志同道合的人,倒也並非難遇。

    一頓簡單的晚飯,卻也吃了相當長的時間。

    秋雨夜寒,從餐廳出來,雨還下著。

    打車的,開車的,分別道了再見,又都散去。

    阮想的公寓離這裡不算遠,她在旁邊的商店,買了把透明的雨傘,湊合著打著走回家,她稍微喝了點酒,身子還算是暖的。

    波士頓的一年四季,每個季節有各自的浪漫,秋天不顯蕭瑟,反是厚重。

    但畢竟是夜晚,她沒有把過多的時間花費在欣賞秋景中,只是腳下的步子加快往回趕。

    公寓的這條街上,百年老樹此時還算枝繁葉茂,葉子沒有掉太多,不過本就稀疏的路燈,燈光也被擋掉七七八八。

    阮想人往公寓的方向走,心思還時不時注意身後有沒有可疑的人跟著,風愈吹得厲害。

    快到公寓樓下,她把傘頂在面前,抵禦狂風。

    結果,風只靜了一瞬,就在她鬆一口氣之際,風換了方向,以更大的力度刮過。

    阮想手裡廉價的透明傘,除了好看,其他用處甚少,阮想和它都一下扛不住逆風的力道。

    傘折了,也從她的手裡脫落了,如脫韁之馬,飛了個遠。

    這一陣的兵荒馬亂過後,阮想才把視線看向了自己的樓下。

    在美國的非金融街區,已經很少能看到穿的這麼有質感的男人。

    因為個子高,身材好,黑色的風衣被他穿得挺拔有型,裡面同色系襯衣領口處的鈕扣卻是解開,顯得整體又沒有那麼嚴肅和正式。

    他撐的那把雨傘的手柄處是金色獅頭形狀,就光憑藉這一點,男人手裡的傘的抗風能力好像都比一般傘,厲害很多。

    處在風雨中阮想,第一眼還以為是自己酒勁起來,看花了眼,這種景象,有些太不真實了,像是無數個曾經半夢半醒中的虛幻夢境。

    她沉浸式的自我懷疑沒有幾秒,周景維就已經走到跟前,把傘撐在她上方,風和雨好像都停了。

    阮想先抬頭看了下傘,甚至還確定了下,這傘和她猜的一樣,質量是真的好,然後才看的對方。

    將近一年未見,都算得上是久別重逢了,她的心率,慢半拍的反應此時才加速起來。

    本來是很簡單的問候,一開口,人又有些結巴了,

    「你,你怎麼來了?」

    周景維哪裡還需要這些客氣的問候,他順從著心意,先是把人緊緊擁住。

    比起晴天艷陽日的熱烈,陰鬱寒冷的夜晚,才最適合擁抱。

    隱匿在暗處,裹藏已久的心跳,在此刻,才找到同頻。

    要不是一隻手還撐著傘,害怕阮想被雨淋濕,他該是雙手將她抱住的。

    阮想感受著對方衣襟上的涼氣,也不知他在風雨里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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