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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26:44 作者: 月繾綣
阮想沒有再深問下去,人有時候的很多行為和選擇並不是按照邏輯,一步步推導下來,更多的是順從當下心意,選擇令自己最舒適的,僅此而已。
這會兒也剛過十點,說早不早,說晚倒也不晚,再說第二天又是周末,不用早起,不熬夜干點什麼,反而覺得可惜。
「看電影怎麼樣?」兩人異口同聲,然後都笑了。
兩人沒有專門去影音室看電影,就打算在客廳看。
周景維去酒窖找一瓶適合小酌的酒,阮想盤腿坐在地毯上選片子。
後來選來選去,選了一部算得上老片子的《彗星來的那一夜》。
周景維醒好酒,拿了兩個杯子過來,關了大燈,只留一個小燈。
這電影阮想久聞大名,本以為是像《穿越》一樣的科幻片,結果越看越覺得懸疑燒腦和一點點細思極恐。
原本兩人只是並排坐在沙發上,沒有太親密,阮想卻在不知不覺中往周景維跟前靠了一些。
周景維要是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電影上,沒把心思放在阮想身上,那就不是周景維了。
他能感到阮想有些害怕,直接伸出胳膊摟住她。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隔著衣服,阮想也能感到男人身上的肌肉,安全感爆棚,心也一下踏實了。
喝了點酒,阮想有點懶懶的,索性歪著頭枕在周景維的肩上看電影,兩人的姿勢也變成了親密依偎的樣子。
電影結束,阮想還靠在周景維肩上。
「困了?」他壓著聲音問。
阮想沒抬頭,在他肩上搖搖頭,「不困。」
這種劇情,越看大腦越興奮,怎麼可能困。
電影看完,兩人準備上樓洗漱。
到了樓上,阮想想在衣帽間找件周景維的T恤等會兒洗完澡當睡衣。
到衣帽間一瞅,好幾件女士睡裙還有套裝明晃晃的就掛在衣帽間最顯眼的地方,她再往衛生間和梳妝檯一看,卸妝護膚彩妝一應俱全,全是新的。
「我想著你反正遲早都得過來,所以提前替你準備好,總不能等來了再準備。」
周景維也不是邀功,阮想一向腦迴路驚奇,他不解釋清楚,阮想指不定又要問是不是別的女人的,拿他來開涮。
然後他又補了一句:「誰讓你當初把你的東西基本全都帶走了。」
阮想聽出了這話裡面有些責備,為自己反駁:
「我自己沒帶走,難道你還能留著,不也是最後要扔垃圾堆了嗎?」
「你不留怎麼知道我不會留,我沒你那麼無情。」周景維突然語氣嚴肅,有些冷臉。
阮想也有些生氣,是不是在他的眼裡,他和她之間,只有他一個人是受害者。
但是,她忍住了,沒有反問回去,沒有意義,當初最終做出選擇的,是她自己。
此前原本溫情甜蜜的氣氛,忽然就僵硬了。
阮想隨手扯了一件睡衣,繞開周景維直接進了浴室。
周景維還靜靜站在原地,隨後也拿了自己的睡衣,去了另一個房間洗澡。
周景維恨過阮想嗎?
當然。
但是他恨她,從來不是因為她是阮悉的姐姐。
而是,出了問題以後,阮想從未想過和他一起去面對那些紛紛擾擾,而是直接把他放棄,遠走高飛。
是她始終不相信他們的感情,不相信他。
他一直堅信他愛阮想比阮想愛他要多的多,這本身沒什麼,本該如此。
可是,阮想對他的感情,到底算得上愛嗎?
按理來說,如今都已經重新在一起,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本不該舊事重提。
然而阮想剛才的話里,無意中還是透露出了不信任,周景維一下想到了往日的痛苦。
那時他拖著才痊癒的身體回到水蘭庭,整個屋子裡,阮想所有的痕跡,全都消失了。
即使當時已經知道阮想選擇離開,可是,現實明晃晃的再次打擊,還是讓他有些受傷,人怎麼就能絕情到這種地步呢?
周景維把水溫往低的調了點,隨著水流的沖洗,方才有些不理智的情緒,也一同被衝去。
他應該冷靜一些,不要再糾結往事,只管和阮想好好過今後的日子。
周景維在浴室待了蠻久的,出來回主臥的時候,阮想都已經洗完,在梳妝檯前吹頭髮。
他故意走路聲音弄得響,結果對方眼神抬都不抬,對他視若無睹。
脾氣還挺大。
周景維走過去,輕輕捏住她的手腕,有些討好道:
「我幫你吹。」
阮想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手鬆了,把吹風交給他。
從鏡子裡看去,一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
站著的人也不是敷衍嘴上說說,低頭認真給自己心愛的人吹頭髮,保證每一縷髮絲吹到,不急不躁。
就在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響里,有些人的有些不開心,也跟著吹跑了。
頭髮吹乾後,周景維放下吹風又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給阮想把頭髮往順的梳。遇到打結的地方,就只抓那一小撮,慢慢往開梳,不硬扯,一直等到頭髮全部梳順。
周景維已經如此主動,阮想也不該再置之不理,她看周景維的頭髮還濕著,主動提出:
「我也幫你吹頭髮吧。」
但是她坐著,他站著,總不能讓他蹲著吧,於是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