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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3:40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頓時殿中綠光大盛,離得近些的修士們的衣擺無風自動,氣勢之迫人,宛如神器降臨。

    眾修士反應也快,匆忙用法器擋住這不可直視之綠光,並做足了心理建設後,才迫不及待地抬頭看去。

    按照他們之前所見,所有修士皆已做好在目睹一個「妖獸」的誕生了!

    更有修士一邊抬起眼,一邊忍不住呢喃:「妖獸罪不至……咦?」

    居然不是妖獸!

    只見場上那正中央,升起的,竟然是一塊四四方方、乾乾淨淨、普普通通的——

    謝青雲看著自己的小徒弟,挑起眉毛:「欠條?」

    雖然知道眼前的謝劍尊絕無可能是她的師父,應該只是掌門特意為她找來撐場面的人,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於是虞珈雪果斷點頭:「對,欠條,在渡魂秘境立下的,不還錢就爆炸!」

    「師父,他欠我靈石,好多好多靈石!」

    沈雪燭眼尾神經一跳。

    果然,在虞珈雪這句話出口後,謝青雲的目光倏地變得更加閃亮!

    ……

    ……

    之後的事情,就不歸虞珈雪管了。

    倒是那金禪寺的主持方丈,不知為何,在離開前,雙手合十置於身前,對虞珈雪行了一個佛家之禮。

    虞珈雪完全摸不準頭腦:「大師這是何意?」

    「虞施主仁心,救紅蓮於業火,斷孽障之根本。」

    金禪寺住持方丈一笑,並未多言,只道,「老僧替天下眾生,謝過虞施主。」

    他說完後,飄然而去。

    裴天溟模模糊糊地轉過頭:「雪姐,這是什麼意思?」

    虞珈雪也不知道。

    但沒關係,她會閱讀理解。

    尤其是那句「斷孽障之根本」,提示的太明顯了!

    虞珈雪瀟灑地揮了揮手:「嗐,大師在感謝我閹了玉光皓和那個鬼幽之主,為天下人除害了。」

    這麼一想,確實是厲害啊!

    玉光皓尚且不提,這世間能有幾人,不動聲色地閹了鬼幽之主?

    路過的修士瞬間肅然起敬!

    不遠處的金禪寺主持方丈腳下一個踉蹌。

    他、他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此時,再說什麼也晚了。

    這一日也算折騰,虞珈雪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先告別了幾位友人,徑直回到望舒峰後,倒頭就……入定了。

    是的,入定。

    在最後當著眾人的面將婚約撇清,並與虞家徹底撇清關係後,虞珈雪便感受到了一股蓬勃的靈力忽然從丹田竄出。

    但奇怪的是,這股靈力既陌生又熟悉,讓虞珈雪覺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就屬於自己,只是中間不知何故被隱匿了,而現在不過是再次回來罷了。

    這樣的感覺,虞珈雪之前也有。

    但沒一次如今日這般強烈。

    幸好,這一次虞珈雪閉關到沒有太久,僅僅七日罷了。

    趁著虞珈雪醒來,999找准機會,提出了自己要帶著器靈曙光離開一段時日。

    「主人讓我來人世力量一番,最好能真正修成人身。」器靈曙光化出小道童的模樣,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

    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距離「真正化作人身」還差些什麼。

    999:[正好我也要去鬼幽之地一趟,見見如今的鬼幽之主。]

    虞珈雪坐在望月湖邊,嗦著奶茶:「他還沒死呢?」

    999:[你說息夜麼?他其實已經死了。]

    虞珈雪一愣:「那現在的是……」

    「是被他用秘法招來的歷代鬼幽之主的殘魂。」

    沈雪燭從不遠處飛身而來,看了虞珈雪一眼,隨後笑吟吟地開口:「恭喜阿虞突破。」

    虞珈雪毫不客氣地接過了沈雪燭的謝禮,剛要開口說話,就眼前忽然移山,拿著酒葫蘆的謝青雲笑呵呵的出現,不由分說地在她手心裡塞了一塊玉佩。

    「來來來,小徒兒,這是師父補給你的見面禮。」

    謝青雲可都聽說了,那破殤峰的易耀真人趁他不在,對自家望舒峰百般挑剔。

    好笑的是,偏偏這人還極為崇拜無上劍宗的謝劍尊,動輒要與無上劍宗比較,更是對無上劍宗極為推崇。

    也不知他如今是何表情。

    若非易耀真人如今自請在破殤峰崖下思過,謝青雲高低也要去看一眼他的表情。

    謝青雲本覺得這處罰太輕,但想了想,這人最要面子又被凡間的糟粕洗腦,認準那「男尊女卑」的一套,如今自請下峰,去寒潭崖底受煉心之苦,更將峰主之位交給了朝無憂,對他而言,已算得上不小的進步。

    謝青雲想了想,也就作罷。

    那就等他從崖底出來再說。

    虞珈雪看著面前這個傳說中的「謝劍尊」,眼神越來越亮。

    他不似任何一個傳聞中的仙人,也不像任何一個宗門的長老。

    謝青雲看著不算年輕,也不算年長,就像是一個尋常的中年人。

    穿著灰撲撲的,沒有那麼精緻的裝扮,身上也並無羲和宗修士們常見的玉環配飾,就連頭髮也是隨意用一根鐵筷子似的東西盤起,歪歪斜斜地插在腦後。

    可偏偏,他渾身的落拓之中,戴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瀟灑。

    如寂靜山野間忽然驚起的鶴鳴,也似巨浪扑打礁石時,在狂亂之中,鷗鳥振翅而過的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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