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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爹的，她最好死在裡面，要是能出來，老娘高低找人把她打一頓！」

    「嘶！九幽真君在上！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九幽真君保佑，虞筆仙可千萬別信啊！」

    虞珈雪不知道眾人的義憤填膺。

    當然，哪怕知道，眾人的聲音也從來影響不到她分毫。

    面對虞婉兒的提問。

    在幻境外的修士們提心弔膽的目光中。

    虞珈雪認真地回應了她的眼神。

    虞珈雪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虞珈雪認真地開口道——

    「真的捏。」

    下一秒，為了證明自己語言的真實性，她附上了標準的邪魅一笑。

    虞婉兒：「……」

    幻境前的眾人：「……」

    虞婉兒崩潰道：「那你前面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虞珈雪當然可以不回答。

    但她決定用最恐怖的方式，讓虞婉兒感受一下心靈的折磨。

    於是虞珈雪歪起了一遍嘴角，同時沉聲道：「哦，大概是我覺得你想從我這裡學到什麼。」

    ……

    「如鳶師姐。」

    宣夜揚一手握著剛剛發現出現在他儲物戒中的小酒葫蘆，一邊臉色慘白地看著水鏡。

    「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想吐？」

    就連得到傳承的喜悅，都沒法沖淡他此刻波濤洶湧的內心啊！

    第108章 嗶嗶

    顯然， 虞珈雪這一句話不僅僅成功地噁心到了虞婉兒，同樣也十分平等地讓幻境內外每一個聽到這句話的修士渾身一顫。

    饒是樹妖翠翠對於虞珈雪的喜愛已然到了不需要理智的地步，此刻也忍不住開口， 細聲細氣地問道。

    「雪兒妹妹，你……你方才，當真是這麼想的麼？」

    虞珈雪眨了眨眼睛，對著她燦爛一笑：「對啊。」

    樹妖翠翠稍稍一愣。

    不知為何， 對上這樣的笑容， 她忽然也覺得， 無論是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還是去揣測在乎他人的想法， 都實在沒什麼必要了。

    就如雪兒妹妹這樣，直白坦率地活著，再不必日日夜夜地揣測人心， 擔驚受怕。

    這樣， 不也很好麼？

    於是樹妖翠翠也抿唇笑了起來，臉頰上甚至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是我相差了， 如你這樣， 就很好。」

    兩人相視一笑， 於這懸崖峭壁旁。

    晚風徐來，吹散了一切的鬱氣，就連狼嚎聲都變得輕鬆悠然。

    虞珈雪看著這一幕，心頭仿佛有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忽得一松。

    [所以小祖宗，你會去救她嗎？]

    999猶豫著開口。

    虞珈雪不知從何處又掏出來了一杯奶茶， 悠悠然地反問：「你覺得我回去就她麼？」

    [會吧。]

    「嗯？」

    [……那，不會？]

    999實在是拿不定注意。

    一來， 它覺得按照虞珈雪的性格，絕不會願意虞婉兒就這樣平淡地死在此處。

    無論何時，999都覺得自己自家這位小祖宗，心中始終懷有一份「善念」。

    當然，999認為的這個「善念」並非是像是某些低級位面中的弱智主角，而是指虞珈雪從始至終，都不曾對任何一個角色抱有天然的惡意。

    無論是從起初游離於劇情之外的不在意，還是後來逐漸與本世界的各個人物產生了牽扯後，堪稱費盡心思地想要幫他們避開原來的悲慘命運。

    從始至終，虞珈雪都沒有主動去厭惡過任何一個「角色」。

    哪怕是後來又遇上了花妄京等人，她也從來沒有反覆多次地去詢問999，這個角色在原書中是怎樣的一種發展軌跡。

    虞珈雪不願意通過別人的眼睛。

    她在學著用自己的心去感受這個世界。

    若是按照這個想法，999自然覺得虞珈雪會去救虞婉兒。

    倒不是因為虞婉兒如何，只是999覺得，虞珈雪就算要殺人，也是乾脆利落，不至於選擇眼睜睜地看著虞婉兒落入被狼群虐殺這樣的死法。

    但是二來麼……

    這虞婉兒確實和它家小祖宗有深仇大恨啊！！！

    999可沒忘記，在進入這個養老位面的第一眼，它就看到了那虞婉兒意圖栽贓陷害自家小祖宗不成，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自家這位小祖宗直接一頭創進了河中。

    而後來在無上劍宗大殿之上的審問，甚至是虞珈雪兩次入懲戒堂，背後都有虞婉兒的推波助瀾。

    更遑論……

    999縮了縮自己的黑霧身體。

    不知道小祖宗有沒有發現，她其實與這個所謂的「原文女主虞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根據虞珈雪的敏銳程度，999更傾向於她已經發現了，只是不說罷了。

    這樣的話，算上那些幼時的舊怨，虞珈雪想要在這裡要了虞婉兒的命，完全不過分。

    短短几秒間，999體會到了什麼是糾結難言。

    它小小的那一顆賽博心臟在「會」與「不會」之間反覆橫跳，

    999糾結到說不出話來，虞珈雪更是不急，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團黑霧反覆地縮小擴大，宛若一塊浸濕了水的海綿不斷收縮，虞珈雪甚至還饒有興致地伸手戳了戳。

    在她戳第二下的時候，一根細到幾乎隱形的絲線飛速纏繞在了左手的小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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