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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3:40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是啊。」沈雪燭摩挲著腕上的玉石珠,開始盤算,「這樣攀爬難免傷手,不知道山後庫房裡鮫人錦還夠不夠,能不能鋪滿望舒峰……」

    「……等等?」玉影憐嚇得花容失色,「你不僅不打算阻止,還要助紂為虐?!」

    聽這意思,沈雪燭甚至還打算縱容她滿峰亂爬?!

    沈雪燭奇怪道:「她有這個愛好,又不傷害別人,我作為師兄為何要阻止?」

    沈雪燭真的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

    鴻蒙萬象,大道三千,誰說必須要風姿優雅地走過去?

    只要沒違反此關規定,在不傷害他人的前提下,管她是爬是走呢?

    玉影憐先被虞珈雪重創,又被沈雪燭暴擊,借著又控制不住地開始腦補畫面,耳旁還伴隨著「桀桀桀桀桀」的笑聲……

    三連之下,整個人已然精神恍惚。

    半晌後,玉影憐艱難地吞了口吐沫:「我承認了,你以後就是我大師兄。」

    如果當大師兄就要承受這些……

    那還是讓他當個什麼也不用思考的破師弟吧!

    ……

    虞珈雪並不知道水月鏡前的腥風血雨。

    事實上,她剛做出「爬行」這個決定的時候,也覺得很艱難。

    畢竟正常的人類還是更適應用雙腿在陸地上行走,而非用四肢著地地前行,尤其是在地面並非完全光滑的情況下,很容易割傷她高貴而脆弱的手掌——

    這是曾經。

    在真正地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虞珈雪突然感受到了遠古的召喚!

    [啊啊啊啊啊小祖宗!你不是個講究人嗎!]

    [你為什麼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在地上爬行啊!!!]

    系統近乎崩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虞珈雪絲毫不慌,沉著冷靜地回答:「因為我是甲方。」

    作為一個甲方爸爸,虞珈雪對自我的要求極高,無時無刻不保持著優雅靈動,正所謂「裝x如風常伴我身」——

    ——這是在正常前提下。

    優雅誠可貴,裝嗶價更高。

    若為成功故,二者皆可拋!

    這,才是真正的甲方精神!

    比如現在,她就快要走不動路了,還要什麼「優雅」,要什麼「風度」?

    取得最後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系統:[……]

    系統:不愧是你!甲方爸爸!

    系統有沒有被說服虞珈雪不知道,但她自己已經被這一通歪理說服了。

    尤其是在虞珈雪在俯下身的電光火石之間,猛然意識到,鴻蒙卷上的這些霜刀風劍冰火人,從來都是精準打擊人的腰部以上,最下位置,也到小腹為止。

    虞珈雪猜測,設計這一關的長老一定是個男人,才會這樣小心翼翼地避開,不忍心進行致命打雞。

    呵,男人。

    這位長老一定沒料到,正是他對男性同胞不知從何而來的寬容,給了自己鑽空子的機會!

    這麼一想,虞珈雪快樂無邊,情不自禁地笑了出聲。

    然而因為她正在地上爬行,原本應該還算正常的笑聲驟然壓低變調,形成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桀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我就知道你們爬不過我,啊哈哈哈桀桀桀桀桀——」

    ……

    裴天溟正在艱難地擋火球。

    鴻蒙卷上封存靈力,不許動用符籙,只能靠身法走位和自身的忍耐力來躲避攻擊。

    三千鴻蒙階,期間險阻無數,危險往往來得出其不意。

    越往後,越艱難。

    裴天溟是裴家老么,父母恩愛,兄姐友善,裴家雖然算不上什麼修仙世家,但也不差什麼,裴天溟自小被嬌寵著長大,生長環境幸福和諧,絲毫沒有任何心理問題,但也導致了他有一個小小的性格缺陷——

    不能吃苦。

    這也是為什麼裴天溟口口聲聲「想要闖蕩江湖」,不去公認的修仙界第一宗門無上劍宗的緣故。

    做劍修太苦了哇!又窮又苦,做個錘錘的劍修哦!

    裴天溟狼狽地旋身避開了左側突然出現的雷球,險險被雷球邊緣擦了下脖子,灼熱的疼痛感襲來,還帶著一絲令人不得動彈的麻。

    裴天溟口中「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脖子。

    果不其然,脖子上已經有了被雷電球焦灼而出的血痕,指尖觸及越發疼痛。

    裴天溟抖了下身體,原本寫滿了快樂的臉上如今滿是惆悵。

    九幽真君在上,這才是入門試煉的第一關啊!

    嬌生慣養的裴小少爺愁苦滿面,心中已經開始思考不如直接讓家裡給羲和宗捐個中等山峰的布置算了。

    「御七峰」那樣的規制格局他肯定是置不了的,但是讓裴家捐一個中下等的峰,然後順勢成個外門弟子,還是極有可能的。

    碰上個好說話的長老,說不定覺得他裴天溟命裡帶財,能把他收做內門弟子也未可知。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就猶如雨後春筍般飛速發芽肆意生長,裴天溟頓時覺得自己現在在此處試煉毫無意義,不如趕緊躺平。

    裴天溟茅塞頓悟!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自己親自上?

    就在他慢慢佝僂起身體,打算緩緩倒下,以一種灑脫又不失優雅風度的姿勢跌落鴻蒙大道時,耳旁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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